春日宴上,我撞見了夫君和貴妃娘娘私通。
驚叫聲引來不少太監(jiān)宮女。
為了掩人耳目,貴妃命令幾個太監(jiān)壓著我欺辱,讓偷情的主角變成了我。
一時間,我成了穢亂深宮的罪人。
他們說,宮中唯一的女畫師是個淫魔,耐不住寂寞,連太監(jiān)都要勾引。
甚至不惜玩掉腹中的胎兒。
“微臣作證,是春柳這個賤人惹是生非,目無皇權(quán),竟敢白日宣淫!還害死了微臣那未出生的孩子!”
看著裴硯指摘我的模樣,我絕望的閉上眼。
皇帝為了殺雞儆猴,下令讓我我赤身游街示眾,就連死后也要被鬣狗分食。
再睜開眼,看著眼前不斷聳動的紗帳,和男女曖昧的聲音。
我什么也沒說,抱著宣紙轉(zhuǎn)身走人。
這樣天大的丑聞,當然要畫下來,讓全京城的人都來觀賞!
……
“裴郎,日后你我的孩子一定會登上皇位!”
殿內(nèi)的床帳不斷聳動,我的夫君裴硯,正在和盛寵的貴妃娘娘顛鸞倒鳳。
上一世,我忍不住驚叫出聲。
張貴妃又羞又怒,叫來她宮里的太監(jiān)把我綁在床上,還搬來一箱形狀各異的東西。
“賤人,要不是你喊出聲,太后娘娘身邊的宮女怎么會知道?你犯下的事,自己受著!”
說著,那些太監(jiān)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爬上來脫我的衣服,下身的屈辱和疼痛一瞬間達到頂峰。
直到見了紅,我才知道,自己原來有了身孕。
身邊的裴硯有幾分不忍的別過臉,抱著張貴妃輕聲哄。
“夭夭別氣,能替我們遮掩,算是她最大的用處?!?/p>
他們偷情的寢殿成了我淫亂的窩點。
我赤身的躺在血泊里,被無數(shù)宮人指著身子謾罵。
“平日里清冷矜貴的女畫師原來這么深藏不露,連自己的孩子都能被玩掉!”
“怪不得皇上總夸她的畫大膽奔放,原來靈感是源于自身啊,真是一個女淫魔!”
皇帝得知此事后震怒,下令讓我赤著身子當街騎木驢,讓全天下的女子都看看,淫亂是什么下場。
明明我學(xué)藝十年,終于熬成了皇帝破例賞識的畫師,前途無量。
被賜婚給裴硯,是樂坊眾人都羨慕的事。畫師嫁給文官,天作之合。
誰承想他是個披著人皮的禽獸!
許是老天爺也可憐我識人不清。
一瞬間下身撕裂的痛消失不見。
再睜開眼,我回到了春日宴上,抱著宣紙去幫太后娘娘作畫的那一日。
聽著殿內(nèi)曖昧的嬌喘聲,這一次,我什么都沒說。
甚至貼心的幫他們掩好了門。
這樣的丑聞,僅憑我一人的證詞,不會有人信。
張貴妃背后有張將軍做靠山,更不能是我一個畫師可以撼動的。
所以我要造勢!
既然已經(jīng)孤立無援,不如孤注一擲。
給太后作畫時,我看見欽天監(jiān)的國師前來獻寶。
“近日恐有災(zāi)星降世,微臣給太后備下一枚平安符,其他宮也派人去送了。”
災(zāi)星降世…
上一世,他們把這個名頭塞在了我身上。
騎木驢折騰的半死不活后,國師建議把我丟去荒郊野嶺,等著被餓紅了眼的鬣狗分食。
這樣,災(zāi)星才能徹底消失。
說什么災(zāi)星降世,只要他們想,任何人都可以是這個災(zāi)星!
我落下最后一筆,一個好點子也應(yīng)運而生。
“太后娘娘請看?!?/p>
我展開宣紙,那紙上的人臉卻沒有五官,身子赫然是太后的身形。
“這是何意?”
“說來奇妙,奴婢這幾日常在夢中與一白衣仙人相會,今日見太后娘娘周身似有紅光,不敢擅自落筆,只待今晚夢中和仙人請教,再來補全?!?/p>
太后一向禮佛,聽了我的話喜上眉梢,連連點頭。
“這是好寓意!哀家見你眉心有痣,果真頗有仙緣,日后多來陪哀家說說話。”
“是,不過奴婢還有一個請求?!?/p>
“你說?!?/p>
“仙人托夢,必有緣由,他讓我代筆作一幅畫,在三日后的畫宴雅集上展出,以警世人?!?/p>
“只是這畫宴雅集,原本只讓貴人入場,可仙人心系天下,想讓京城的百姓也來瞧瞧?!?/p>
“此事哀家會與皇帝商議,你且閉關(guān)作畫就好?!?/p>
聽了太后的話,我終于安心,起身告退。
裴硯,等著。
你和張貴妃的私情,我會畫給全京城的百姓一起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