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志幾個都嚇一跳!以為偷東西的事兒暴露了,都看向蕭北冥……
“先把東西都放偏廳去,張五再去看看是什么人放肆;蕭志也去……”
幾人又是一陣忙亂……
收拾了東西,張五二人快步到了門口,咚咚咚的敲門聲像是擂鼓!
“哪個狗賊這么大膽!砸壞了賠得起嗎?”
張五叫罵著開門查看。
只見門口站了兩個人,太監(jiān)服色。
看到張五開了門,開口大罵:“咱家奉了皇爺?shù)牧顏韨髦迹氵@狗奴才怎么這么磨蹭才開門;不要命了……”
張五要發(fā)作,被蕭志拉??;又趕緊把這兩個太監(jiān)讓進(jìn)來。
這倆太監(jiān)不知是吃了什么藥,仗著傳旨的身份罵罵咧咧……
哪知道剛轉(zhuǎn)過影壁,就看到了蕭北冥;不由渾身一緊!
誰家王爺不在屋里等著下人通傳,哪有跑到門口來的。
剛要開口大喊有旨意,被蕭北冥搶先一個大嘴巴抽了個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狗奴才!憑你也配來我盧寧王府撒野……”
“都看著做什么?給我打!”
自家王爺發(fā)話了,那還有什么顧慮……
幾人一擁而上,拳打腳踢。懷里的私房錢都被打得不翼而飛!
蕭北冥看看差不多了,再打就要出人命。
“行了!”
幾人這才住了手。
“你們兩個狗奴才所來何事?”
兩太監(jiān)緩了半天勁兒才爬起來,也不敢囂張了;其中一個揉著腫得老高的腮幫子:“回……回盧寧王的話……,咱……咱家來傳旨?!?/p>
“傳什么旨?”
那太監(jiān)清了清嗓子,口干舌燥;又不敢討口水喝,忍著難受說了:“圣上口諭,盧寧王御下不嚴(yán),當(dāng)街殺傷人命;雖為賤籍,亦有失皇家氣度;著盧寧王嚴(yán)懲惡奴,并罰銀二百兩!”
蕭北冥有點(diǎn)糊涂,哪個這么大膽!當(dāng)街殺人……
只得讓半夏先去拿了罰款,給這兩太監(jiān)帶走。
兩個太監(jiān)摸著空蕩蕩的衣懷,欲哭無淚;早就聽說這妖星老六惹不得,夾緊尾巴多好。一瘸一拐的去了……
“誰去街上殺人了!”
蕭北冥回屋坐下,喝了口水發(fā)問。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沒人答話。
“哪個狗才這么大膽!說話!”
幾人見王爺發(fā)怒,齊齊跪下;都喊沒有……
還是張五想起來,爬過來小聲說道:“莫不是那日……那日……小的救駕,砍到人了……”
蕭北冥也已經(jīng)想到:“蕭九拿上腰牌,去衙門打聽一下。”
蕭九領(lǐng)命去了……
臨近中午,蕭九才回來。
原來是那日蕭北冥遇襲,混亂之中下手沒把握好輕重;有兩個身子弱,丟了性命!家人鬧到官府,捕快不敢隱瞞;說是盧寧王府的下人,府尹也不敢擅專;只得上報了。
不知道消息怎么傳到了老皇帝那里,這才有了早上的事情。
這時代賤籍之人命如草芥,被打殺了不過是賠些銀錢了事;那兩個潑皮家人鬧到官府也不過是想訛些錢財罷了!
張五深深自責(zé),要不是自己掏出盧寧王府的腰牌;王爺也不會又被罰了銀子!撒腿就跑不好嗎……
急忙跪下請罪,六百兩了……
蕭北冥沒當(dāng)回事:“起來!都去吃飯吧?!?/p>
心下卻腹誹:什么狗屁皇家氣度,就值二百兩銀子!沒羞沒臊……
吃過了飯,搶奪大戰(zhàn)烽煙再起……
蕭北冥氣急:“都搶個屁!哪有江湖械斗還頂盔摜甲的,三副盔甲就能讓咱滿門抄斬?!?/p>
蕭志幾個冷靜下來一想,渾身直冒冷汗。
“王爺教訓(xùn)得是,奴才糊涂……”
“算了算了,咱只需弄些甲片護(hù)住身前要害即可,一個小小的江湖幫派,說是二三百人,每日待在堂口里的超不過二十個;咱們強(qiáng)弓硬弩一通射,片刻工夫就了結(jié)了他!”
“王爺高見……高見……”
“確實(shí)高明……高……”
……………………
蕭北冥:高個屁!流氓打架還穿甲,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死……
“你們誰會射箭?”
蕭志會,蕭九也說會,就是開不得硬弓。等于不會!
“潑皮們至多都是些短兵器,咱就以長矛克之;哪個會使?”
幾人都搖頭……
“那不就得了!你們跟著干什么?去送死?。 ?/p>
“王爺會……會使……?”
“老子不會!”
幾人一副懨懨的樣子……
蕭北冥難得老臉一紅:“老子會這個!”
隨手掏出一顆鐵蛋,抬手?jǐn)S出;那鐵蛋疾若流星而去,正中院中一個石頭燈籠!啪的一聲,打得粉碎;石屑紛飛……
幾人轟然叫好!
某人:明明瞄的是左邊,怎么打到了右邊的。幸虧中了……
“王爺……奴才會使刀……”
“奴……奴婢會摔角……”
“小的會使菜……菜刀……”
會使菜刀的被蕭北冥踢了一腳:“你會個屁!不會咱就練,打個架而已,又不用什么招式,會捅刺就行了?!?/p>
幾人連忙稱是,看來王爺這是答應(yīng)帶他們同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練習(xí)三人突刺,蕭志居中,秋月和張五一左一右;拿了長槍對著靶子亂刺!都穿了胸甲適應(yīng)重量,張五加穿了裩甲護(hù)住下身要害;蕭志和秋月不需要……
蕭北冥也在練習(xí)弩箭,幸虧比擲鐵蛋的準(zhǔn)頭強(qiáng)多了;很是欣慰。幾個人看他又?jǐn)S過幾次鐵蛋,終于明白為什么王爺不讓他們進(jìn)后院了!
蕭北冥也想清楚了,自己一個人去管頭顧不了腚;不如帶上三人同去,自己怎么也得有幾個幫手才是;又叮囑蕭九,半個時辰?jīng)]消息就去報官!
如此練習(xí)了半月有余三個人也配合得有模有樣了,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那就干!
宣和十八年六月十五。
晴……
上次詢問石虎的時候已經(jīng)問清了黑虎幫堂口的地點(diǎn),蕭北冥和張五已經(jīng)去過幾次踩點(diǎn)兒;每月十五,幫里的頭目都會聚在那里;直至午后才會陸續(xù)離開。
張五拉著板車,車上放著衣甲兵器;拿個破布蓋了,幾人跟著;一路而去……
這時節(jié)天已炎熱,若是披好了甲一路走去,恐怕還沒到就熱死了!
就這樣走到南城邊兒上,幾人已是大汗淋漓;都拿了水囊一通猛灌……
辰時剛過,黑虎幫堂口坐落于一個偏僻的胡同里;胡同口有兩個賊眉鼠眼的看守。這時幫里的頭目應(yīng)該已經(jīng)都進(jìn)去了,這兩人正百無聊賴的吹牛閑聊。
蕭北冥一行人躲在旁邊的胡同里穿好衣甲,秋月先竄了出去……
看守的那兩個看到秋月一個女子跑過來,后面還有人推著板車在追;也沒當(dāng)回事,還以為是誰家偷跑出來的下人;直到被一把石灰灑在臉上!
兩人大叫!
蕭北冥一顆鐵蛋就飛了過去,幸虧距離不遠(yuǎn);正中一人額頭,登時昏死過去!
蕭志從板車上抽出長矛刺在另一人腹部,這人吃痛彎腰,還要再叫;被張五一矛桿兒掄在了后腦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