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應青衫才開口打破沉默,“你昨日本應該給我重新找個人?!?/p>
應青衫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越凌州卻忽然叫了他,“小師叔!”
應青衫睜開眼睛,“還有何事?”
越凌州看著他,眼里滿是堅定,“小師叔,弟子想求您一件事?!?/p>
“說?”應青衫問。
“弟子想求小師叔,給弟子一個機會,讓弟子可以名正言順地照顧您?!痹搅柚菡f著,砰砰砰地磕起頭來。
應青衫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起他,“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越凌州卻不起來,只是執(zhí)著地看著他,“小師叔,您若不答應,弟子就不起來了?!?/p>
【臥—槽WC,看看我發(fā)現什么好東西!怪不得昨天晚上馬賽克了一宿,果然是這樣!啊啊啊?。 ?/p>
【這場景,好抓馬!看看這柔若無骨的樣子!吸溜吸溜!】
【寶寶,你是一個白白的糯米糍!】
【只有我覺得兩人很般配嗎,越凌州可比那忘恩負義的白蓮花好多了!】
【樓上+1,什么都磕只會讓我營養(yǎng)均衡!】
看到彈幕,應青衫沒忍住笑出來。
跪著的越凌州一瞧,可不得了。
小師叔這么久沒說話,臉上的笑忽然來得詭異極了,不會,不會……被自己這個大逆不道的家伙氣成智障了吧?!
越想越離譜的青年當即痛苦的低哼一聲,干脆利落地撿起身邊掉落的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脖頸抹去。
見此,應青衫頓時腿不疼了腰不酸了,行動快過腦子,把劍牢牢抓在手里,頓時鮮血淋漓.“你做什么!瘋了?。。 ?/p>
“小師叔?。?!快放手!!!”
一陣雞飛狗跳后,應青衫詭異地發(fā)現惹到了一個牛皮糖,怎么都甩不掉的那種。
牛皮糖的原話是:小師叔,千錯萬錯都是弟子的錯,弟子愿意一輩子為您當牛作馬?。?!端茶倒水!??!鞠躬盡瘁?。。↑S香溫席?。。?!
應青衫:后面的大可不必!
反正這事暫時告一段落,兩人也都平靜下來。
到了這個時候,瞧著長得根正苗紅,和自己比起來稚氣未脫的大好—嫩草。
應青衫后知后覺有點心虛。
就在兩人氣氛詭異的時候,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掌門邱遠山咧著一口大白牙地走了進來。
心大的男人沒察覺自己弟子和小師弟有什么不對,滿心滿眼都是小師弟又蒼白了一個度的臉,頓時把整整齊齊在外漏風的八顆牙齒收了回去。
“小師弟,今天感覺如何?心口是不是又難受了?”看到邱遠山,應青衫忍不住露出笑容。
“師兄,我很好。您不必擔心?!?/p>
對于這話,邱遠山是不相信的。
因為現在的應青衫昨晚先是被藥折騰了一晚上,又被越凌舟折騰了一晚上,氣色當然好不到哪里去。
忽然,邱遠山聞到了血腥味。
等順著味道一看,當即差點被氣暈過去。
“這是誰弄的???!?。?!小師弟?”
應青衫低頭一看,欲蓋彌彰地想把手往身后藏。
“師兄,我剛剛一不小心劃的,不是什么大事,過會兒就好了。”
說著,應青衫還不住地給越凌州使眼色。示意他乖乖閉嘴。
可內疚到不行的越凌州怎么會同意,立刻開口承認:“師傅,是弟子的錯?!?/p>
“你弄的??。【尤话涯阈熓迮@么傷,給老子到懲戒堂打十鞭子再回來??!”
十鞭子?!
聽到這,應青衫臉色瞬間變了,連忙擺手:“師兄,不用。真的只是小傷,他也是不小心的,您別罰他了。”
誰料另外兩個犟種根本不想聽他的,一個執(zhí)意要懲罰,一個執(zhí)意要去受罰。
見此,應青衫眼珠一轉,捂嘴就吐—出一口血來。
邱遠山,越凌州:?。?!
【草,我們小師叔還是好會,我好喜歡!好爽!】
【就是,我倒是要看看是我們膚白貌美的小師叔怎么懲治另外那個死白蓮的,想想就刺—激!】
【嗚嗚嗚,青青好漂亮,沾了血更美了。我是顏狗我有罪。】
【這可不得把我們首席大弟子勾—引得死死的,連元嬰期修士的清心訣都念不穩(wěn)了】
【救命!我的本命法寶——眼睛,自動開啟360度無死角追蹤模式 】
等三人手忙腳亂地把應青衫的手治好,已經是傍晚了。
事務繁忙的邱遠山此時被弟子過來急匆匆地叫了回去,沒辦法的他只能掏出一堆的靈丹妙藥丟給應青衫。
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幾眼越,囑咐他照顧好自己的小師叔。
等邱遠山走后,越立刻跪倒在應青衫床邊,眼眸里都是心疼。
“小師叔,是弟子沒有照顧好你,以后我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傷?!?/p>
被青年眸子里的情意燙了一下,應青衫本想敷衍過去的話到了嘴邊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算了,順其自然吧。
就在這時,林澤姍姍來遲。
這個原主平日里最寵愛的小弟子,此時才從外面游玩回來。
身上還一股子脂粉味道,嗆得應青衫打了一個噴嚏。
越凌州自從看到林澤的瞬間,身邊的氣息就冷了一個度。
這就是那個頗得小師叔寵愛的林澤?
除了長得清秀一點,眼睛大了一點,也不怎么樣嘛?
心中暗暗和自己對比了一番,越凌州驕傲地揚起下巴。
他自認為無論是相貌還是修為,都比林澤要強上許多,小師叔怎么可能不喜歡他,而去寵愛這個平平無奇的小弟子呢?
只不過,余光掃到應青衫的注意力都在林澤身上的時候,越凌州忽然覺得心里澀澀的。
可是,林澤畢竟是小師叔寵愛了那么久的人,他比得過嗎?
越凌州心里這樣想著,一向面無表情的臉都委屈了幾分。
聽到應青衫的噴嚏聲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掏出自己的手帕輕輕地捂住應青衫的口鼻。
轉頭對著林澤又是另外一副樣子。
“你不知道敲門嗎?出去瘋玩一天,沒有一點規(guī)矩!”
向來被應青衫寵得肆無忌憚的林澤,第一次被罵,頓時覺得生氣。
當即就沖著應青衫撒嬌,希望他為自己做主。
“師尊~弟子就是下山給您買綠豆糕去了。”
說著,林澤從懷里掏出已經被壓得不成樣子,還冷得徹底的綠豆糕。
應青衫自從看到林澤后,就細細觀察了他許久。
是個白白凈凈的青年,眼睛很大,長得很討喜。
就是眼底得精—光太多,讓人不舒服。
聽到給自己買了綠豆糕,應青衫差點笑出聲來。
這個原主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可真是一點都不在意原主啊,那么多年,連這具身體綠豆過敏都不知道。
就在這時,林澤遞上來的綠豆糕被越凌州狠狠打落在地上,“拿遠點!小師叔對這東西過敏!”
林澤愣住了,他沒想到應青衫竟然會對綠豆過敏。
他呆呆地看著地上的綠豆糕,一時之間有點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