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xiàn)在是…我穿成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被迫穿成了一個姑娘……
“這個嘛……我醒來的時候就在你的身體里了,中間發(fā)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努力擺擺手,少女已經(jīng)要把我勒死了……明明現(xiàn)在我才是一米八的壯漢啊可惡!
“你用我的身體做了什么?!為什么要在菜市場賣畫?”
少女忍無可忍,又將我逼至墻角里。
“樊糕是什么鬼名字!我叫江硯,字墨成。祖上世代作畫,父輩為我取字為硯,和飯糕沒有關(guān)系!還有,你別告訴我,你把我的官丟了?”
親娘嘞,我冷汗直下,我真的把您的官給丟了…還是讓太監(jiān)亂棍打出宮門的………
我也沒想過小小畫官一職對這男人這么重要……或者說,我都沒想過這男人會回來,我都準(zhǔn)備霸占這具身體一輩子了……
江硯看著眼前自己的身體不說話,驀地臉色慘白。
“你……你當(dāng)真丟官了……”
“那個什么……我可以幫你回去的,我現(xiàn)在名氣很大的,西市都知道我。”
我咽了咽口水,小聲逼逼。
“知道什么、知道一個會用木頭樹枝畫畫的飯糕?每天把手弄得烏漆麻黑,像個烏鴉。”
江硯咬牙切齒,粉拳捏得咯咯作響。
“是梵高?!?/p>
我出聲糾正。下一秒耳邊的墻砸來一記拳頭。
少女皮膚嬌嫩,指節(jié)一下出了血,給我看得一陣心疼,不過礙著江硯的臉色,我沒敢摸。
“那……現(xiàn)在咋辦啊……你現(xiàn)在的這副身體是誰的?”
我唯唯諾諾開口,生怕碰到他痛處。
江硯反而一愣。
“這姑娘的身體不是你的?”
“不…不是……啊…有可能是……?”
我看著江硯逐漸陰沉的臉色,止了話頭。
“看來不是你?!?/p>
江硯吸了口氣,低聲道。
“我住了這幾天,略有了解,這小姑娘是商人家的小姐,重病纏身,前幾天就該死了,結(jié)果我進(jìn)了這具身體?!?/p>
“我也不知道怎么發(fā)生的,就那天夜里我在宮中作畫……”
“你是不是熬夜了哥。”
我終于出聲問了一句。
果不其然,江硯點(diǎn)頭。
“是,當(dāng)時天快亮了,我就睡過去了,醒來,我就變成女人了。”
看吧,美術(shù)生,說了不要熬夜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