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對她做惡,也未曾與她爭搶過什么,父親與外人在時,她一改往日模樣,裝得柔柔弱弱,溫婉可人,與我獨處時,她便露出她的蛇蝎心腸,我不知她對我的敵意從何而來。
她挑唆我與父親之間關(guān)系,讓父親對我橫眉冷對,越發(fā)厭惡我。
她看出大伯家的二表哥葉笙對我有意,提前安排了人進(jìn)入昭陽公主的賞花宴,透露我更衣的房間給葉笙,他趁機(jī)給我強(qiáng)灌下了藥。
那畜生不學(xué)無術(shù),整日尋花問柳,他早就想對我下手,那夜他摸進(jìn)房內(nèi),將我的衣裳撕破,把我的發(fā)髻扯亂,見我反抗,又狠狠的給了我兩耳光。
我自此沒了清白。
流言蜚語從此更甚。
世人說我是個蕩婦,十八歲就敢在外勾引表哥,他們見了我便要在我身上摸兩下,我若躲,若反抗,他們便追著責(zé)問我。
“你不過是個自薦枕席勾引表哥淫蕩賤婦,摸你兩下怎么了?若嫌你那表哥不讓你過癮就來找小爺??!小爺保管讓你舒舒坦坦的?!?/p>
我氣憤地給了那人兩耳光,跑回了家,將自己鎖在屋內(nèi)再也沒出來。
父親不分青紅皂白的責(zé)罵鞭笞、繼母艷麗容貌下的陰險惡毒,世人愚昧的無知附和。
終于逼得我跳了河。
我緩緩下沉,感受著冰涼刺骨的河水,往我的鼻腔中淹沒,可這河水再冷,又比得過險惡的人心嗎?
有人從河里救了我,救了我這殘破不堪的心。
他緊緊的抱著我,用他熾熱的胸膛溫暖我。
他說他叫花衍,他說讓我跟他走,他會好好對我。
我早已沒了家,我跟隨花衍回到了他的住處。
他將我藏在房中,叫了兩個丫鬟好生伺候我,每日數(shù)不盡的名貴藥材往我屋里送。
到了夜里他便爬上我的床榻,雙手游走在我的身體上,激起我的陣陣惡寒。
羅裙一件一件被他解開,我想,他救了我,我無以為報,這被我百般嫌棄的身子,他若想要,那便給他。
在沉淪起伏之間我留下了熱淚,一路滑落到我的頸邊,花衍輕柔地替我吻去淚水,他溫暖顫抖的唇灼燙了我早已死去的心。
認(rèn)了吧……我這一生,只想要有一個歸宿,即便百般波折,我也認(rèn)了吧。
可我沒想到變故來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