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起蘭花指端起一杯香茗,用茶盞蓋子輕拂杯中的茶沫,輕嗅一陣茶香,果然是好茶。
一位身著青色浣云紗的少女裊裊婷婷的走進屋內(nèi),細眉彎彎,一雙杏眼暗隱水光,身材纖細高挑,細腰盈盈不堪一握。
確實是美人。
“女兒前兩日染了風(fēng)寒,恐過了病氣給母親,今日已然大好,特來給母親請安。”
女主葉芊芊行了個禮,低頭俯首間露出細白的脖頸,暖陽輕灑在她身上,更映襯她姣好容顏
差點忘了惡毒后媽人設(shè),不動聲色地將欲扶她起來的手收回。
惡毒尖酸的話從我口中蹦出,好似刻在我腦海一般就自然說出。
“是嗎?你這身子可實在太嬌弱了些,三天兩頭的纏綿病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繼母是何洪水猛獸,故意躲著我這個繼母呢?!?/p>
葉芊芊將身子俯得更低,眼中漸漸氤上了淚。
“女兒不敢,只是自娘胎里便帶了病,常年皆是如此孱弱,女兒絕無此意。”
瞧這可憐的小姑娘,親娘早逝,父親常年在外,拖著病怏怏的身體在繼母手里討生活,雖是嫡女,可在府中處處掣肘,下人們慣會察言觀色,瞧著大小姐無依無靠,便都投到主母手下,暗地里給葉芊芊使了不少絆子。
“行了,起來吧,我又不是那蛇蝎婦人,何至于如此怕我?!?/p>
我揮揮手,示意她于一旁落座。
“是,多謝母親?!?/p>
我的貼身侍女冬絨給她上了一盞云尖茶,熱茶使得杯盞極為燙手,葉芊芊將茶盞輕輕抬起,似是感覺到了茶水滾燙,暗了暗眸子,又將茶盞輕輕放在桌上。
“怎么?我這的茶,可是芊芊瞧不上眼?”
“母親屋里的茶自然是極好的,只是方才想起郎中囑咐過,每日喝的藥有一味與云尖相沖,不可同飲,方才在屋里喝了藥,這才又將茶盞放下,還請母親見諒?!?/p>
葉芊芊三句兩句便輕松將我的責(zé)問化解,她每日喝些什么藥,下人都會據(jù)實報給我,據(jù)我所知,沒有哪一味藥與這云尖相沖。
可原文對她的描寫是不諳世事不懂宅斗的小白花,放在以前,她便會咬著牙喝了這盞茶,今日怎的突然如此伶俐,書里是否描寫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