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煙支支吾吾地不愿說，只說：“橫豎……橫豎小姐聽老夫人說的就是了，她不會害您的，她最疼的就是您了?！?/p>
說不出來，那就是不知道。
我懷疑祖母的糊涂病可能傳染給玉煙了。
下次去見祖母的時候，還是不要帶上玉煙，叫她休息幾日養(yǎng)養(yǎng)神吧。
04.
齊闌半夜驚醒，坐在床上久久緩不過神來，手習(xí)慣性地要去給身邊睡著的人掖被角，沒想到摸了個空。
他皺眉叫了守夜的小廝來，開口就問：“霽月呢？”
問完他就后悔了。
沒想到，小廝沉默了兩秒道：“爺，府里沒有叫霽月的，您是不是記錯了？”
他說的是府里沒有人叫霽月，而不是，王妃已經(jīng)薨了，您要節(jié)哀，要接受現(xiàn)實(shí)。
齊闌盯著對方看，把小廝看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他知道府里的人不會拿這事開玩笑。
他記得自己原本是在地牢里喝了鶴頂紅要去找杜霽月的，沒想到睜開眼卻在自己府里，手下的人見著自己也沒有絲毫反應(yīng)，好像他只是在睡覺。
最終齊闌揮了揮手：“你下去吧?！?/p>
第二天，齊闌起了個大早，府里的人都嚇壞了，說二皇子今天起的時候太不尋常，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用早膳的時候，齊闌問丫鬟，今天是哪天。丫鬟心說爺這是把日子都過忘了，趕忙說今天十一月二十了，再過兩日就是五皇子的冠禮了。
齊闌聽完愣了一會兒，坐在桌旁也不知想什么，過了很久，他叫人備車，說要去杜家，提前也沒給個拜帖，說去就去了。
齊闌走到家門口乘轎的一路上，碰倒了不少東西，叮叮當(dāng)當(dāng)碎了一地，腦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看起來挺開心的，嘴角都要咧到后腦勺了。
等到了國公府門口下轎，齊闌正面就遇上自家五弟齊瑜了，對方瞧見他也很意外，還明知故問：“二哥來找霽月的？”
齊闌搖了搖頭，又一擺手，意思叫人去知會國公府的人一聲。
沒一會兒，國公府的人就迎出來了，說杜國公還在上朝，杜老夫人請兩位先到偏廳一敘。
05.
齊闌和齊瑜來的時候，祖母正拉著我說她那些車轱轆話，聽見他們來了，罵了我句油鹽不進(jìn)，然后叫我隨她去偏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