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和母親一起來京都投奔我外公的,可是路上被狼追殺,母親被……被……嗚嗚嗚……”
都說狐族最會演戲了,我白夭夭可是從小被姐姐們熏陶,被稱為小機靈鬼,這點小事絕對難不倒我。
“唉!姑娘也不要傷心,要不然我們?nèi)フ业搅钐茫屗胪翞榘部珊???/p>
我哭聲一頓,對上他安撫中帶著探究的眼神。
我:……
果然,人類的男人好狡猾。
我只好面上對他說謝謝,走到前面帶路。
路上一直思考該怎么辦?
直接跑路?
可是他長得真好看。
不行,不行。
我悄悄用法術(shù)把那棵被狼撞到的樹變成人形,又把枝葉變成散落的行李。
我為自己的機智暗笑。
收斂了表情,我轉(zhuǎn)身對拿著菜刀的小書生說:“恩公,馬上就到了?!?/p>
我聲音里帶著哽咽。
只不過,我的眼神剛好對上他手中舉起的菜刀,那個菜刀一閃而過的黃色亮光,似乎是法印。
看起來有些刺眼,也有些滲人。
小書生輕咳了幾聲,眼神飄忽,不敢與我對視。
他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解釋:“哦,我是怕在遇到狼,拿著菜刀可以保護我們?!?/p>
我朝他點了點頭,心有余悸的轉(zhuǎn)頭。
同時心里疑惑,是不是我看錯了,他一個普通人類,怎么會有帶著法印的菜刀呢?
娘親嘞!我遇到的是個什么玩意?
接下來,我趴在我的“母親”身上大哭一番,做足了戲,讓“她”入土為安。
在做戲的過程中,我還要時刻注意著小書生下黑手,可累死我了。
當(dāng)天晚上,我看著小書生熟練的用菜刀把狼扒皮燒烤,說好幾日都沒吃肉了。
我默默地后退幾步。
他解釋說:“我家是賣豬肉的,我從小沒事就跟著父親干活,怎樣殺一個畜生,以哪種刀法割哪一塊的肉最麻利,這些我都耳熟能詳?!?/p>
我點了點頭,悄悄地抱緊了自己。
他白凈的臉頰帶著認真的神色,和他手中血紅的肉對比,不覺得清秀可餐,更加覺得可怕。
人畜無害的人手起刀落,手腳利索的處理血肉模糊的肉,時不時的眼睛亮了一下,嘴角再和煦的笑容也變得笑里藏刀。
嗚嗚嗚,我后悔找他了。
那個狼的皮毛被他洗好晾干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