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隨你,此槍為殘銀,想必你也聽你爹提起過。從今往后,你便是大黎朝的女將軍,若有人不服,朕只許你贏,輸了,便乖乖滾回來在國舅爺眼皮子底下等著嫁出去?!币幌騾柹谋阋斯酶笇堛y鄭重的放在我手上,拍拍我的肩膀:“了月說的不錯,江家就算只有一個女兒,也是位難掩鋒芒的主兒?!?/p>
只有一個女兒嗎?
才不是,我本該有個弟弟的。
只不過,我那尚未出世的弟弟,隨著家母一同葬在了邊陲晏關的莽莽山林里,尸骨無蹤。
一行百余人,只寥寥十數(shù)人帶著傷重的太子拼殺出那要人命的林子。
太子說,原本我娘也可以走的,只不過月份大了,身子重,實在不想拖后腿,就命人帶著太子先走。
我一時竟不知是該恨還是該怨。
“臣,謝主隆恩?!?/p>
一陣敲門聲擾亂了我的思夢,可能是趴在桌子上睡覺著了風,竟沒聽見來人的腳步聲:“進。”
“將軍,”聞喜畢恭畢敬的行了禮,自袖中抽出身份牌:“奴喚聞璽,印璽的璽?!?/p>
還好當初沒有求先皇做文官,我真是個大文盲。
“啊,內(nèi)個,要不……我給你改了?”怪我怪我,這小身板兒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怎么就讓人家接殘銀呢。
“多謝將軍?!?/p>
他與皇上是不同的。
他不是他。
我剛巧身上帶了塊無字玉牌,想著怎么也是自己的鍋,提筆準備在玉牌上寫下他的名字:“你可有姓?”
“奴本無名無姓,幸得前主家賞識,得名聞璽?!?/p>
“既然如此,”行軍打仗這幾年,我的字還是女氣的緊,下筆寫出的江竟帶著些纏綿意味?!耙院箅S我江家,入我江氏族譜?!蔽翌D了頓,瞧見那江字有些氣餒,又筆走游龍寫下聞璽二字,仔細端詳一番,方還與面前一臉錯愕的男人?!罢疑剖逄婺憧塘诉@銘牌,就說是我的意思?!?/p>
“奴……奴這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