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的人見她早已不見了蹤影,面色如常地抬頭定定盯著房梁,良久,輕輕吐出一句話:
“林天月……”輕蔑一笑,“瞧著反倒是更笨了?!?/p>
2.
[綠樹蔭濃夏日長,樓臺倒映入池塘。
水晶簾動微風(fēng)起,滿架薔薇一院香。]
夏日的似火驕陽灑滿院落,我伸了個懶腰,覺得再摸魚磕睡一下。
還沒有徹底貫徹實施就被一本書拍在了腦袋上。
待看清,只見一頭華發(fā),白胡子的老爺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
“林天月啊林天月,晨時上課,你拖拉到午時方來。這晚來也就罷了,課也不好好上。坐在這里一個時辰里你就打了六個哈欠、三次磕睡、發(fā)了五次呆,你說說,方才我說了什么?”
他姓趙,是我爹的老賬房了,從小看著我長大,也算我爹半個知交好友。
但近來他說年事已高在鬧的退休,我爹就想著找個合適的人來給他接手。
然后這不就是撿到了個合適的人了嗎?
剛好老趙經(jīng)驗豐富,就讓他來給他上上課。
我望著窗邊那道清俊的身影,一臉陰沉。
我前幾日氣勢洶洶的沖到我爹的院子里,讓他把謝云生給我嘎了……不是,請出去。
我爹對我的告狀表示豈有此理,真是不懂規(guī)矩。
我深表贊同,連連點頭。
然后……
然后我爹…就深深地認為給謝云生上課的事情刻不容緩,連帶著我也要跟著上課學(xué)學(xué)一些賬目上的事情……
于是就有了開頭那一幕。
站在窗邊的某人此刻也看到過來,卻只瞥了一眼,便不再看。
我充滿困意地起身,誠懇道:“趙爺爺,我不知道。”
老趙那臉簡直寫滿了“孺子不可教也”幾個大字:“不知道,那你今天學(xué)到了什么?”
我繼續(xù)誠實道:“好像啥也沒學(xué)會……不對,”在他氣到吐血前,我又思考了一下,認真開口,“趴著睡的話,脖子好像有點酸,側(cè)著睡的時候又有點壓著了,我發(fā)現(xiàn)懸空著睡才是最舒服的姿勢!”
看看,這是多么偉大的總結(jié),是我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實踐得到的結(jié)論,果然實踐出真知啊。
成功被我氣到了。他拿著書的時候都在抖,踉蹌的扶住我的書桌,手上的青筋都在用力,連胡子都翹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