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聲:“然后呢?交錢了么?”
阿桐笑著點頭:“交了交了,我只是有些奇怪,阿葡從來都跟在王爺身邊,今天卻是自己來的。”
“這有什么奇怪的?!蔽曳砩洗?,算算日子他也該開始和女主有接觸了,“大概率是佳人有約,不想帶著個電燈泡?!?/p>
阿桐撓撓腦袋:“呃王妃,電燈泡又是?...”
我不知該作何解釋,干脆直接裝作睡著。
阿梧晃了晃手里的銅錢,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這王妃一裝睡啊,鼻鼾就打得震天響?!?/p>
我翻了個身。
這兩個小姑娘什么都好,就是知道得太多了。
?
3.
我的戲臺子,迎來了些不速之客。
不知道我是得罪了哪房的妾侍,竟然有人排了一臺小品來嘲諷我。嘲諷內(nèi)容也沒什么新意,大約就是當(dāng)上側(cè)妃這么久,連王爺一面都還沒見著。
還把我當(dāng)初想盡法子在他面前露臉但被屢被截胡的事跡活靈活現(xiàn)地演了出來。
一幕結(jié)束,滿場寂靜,但凡有點眼力見的都知道這是在影射我,只有我笑得前仰后翻,最后給這臺小品投了寶貴一票。
我原本還想帶頭鼓掌緩和一下氣氛,身后卻冷不丁響起一個低沉的男聲。
“你怎么一直都能這么開心?”
如果我沒有聽錯,這聲音里甚至夾著一絲怒氣。
我抱著自己的小湯壺緩緩回身,一個身穿玄色金絲蟒袍的男人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雙眉中間有一道小小的皺褶,雙眸深邃,倒更像是燃了些無名火。
家仆們一個接一個地跪下。
雖然我還沒有見過王爺,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只能是他。
我甚至還沒來得及想為什么我會和他碰上,就又聽到了自己的全名。
“程沉?!?/p>
堪比我媽在家叫我全名的恐怖程度。
“妾在。”我忙不迭地低頭跪下,一不小心沒抱穩(wěn)手里的湯壺,于是咕嚕咕嚕地滾出去潑了他一腳熱水。
完蛋,直接完蛋。
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雪白雪白的絨襖,眼一閉心一橫就脫下來給他擦鞋:“妾該死,請王爺恕罪。”
他眼疾手快地攔住了我擦鞋的動作,將我一把拉起,及時保住了我最貴的一件衣服,話卻似乎是對著其他人說的,“都散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