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沒了我這個籌碼,他日被霍雋發(fā)現(xiàn),他和那幾個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容崢沒回應(yīng),只是默默加快手上動作。
直到繩子被解開,我才有一絲相信容崢是真的要放我走。
“容崢,你真要放我走?”
“嗯。”
“為什么?”
明明這么好的籌碼,以容崢心計謀算,怎么會甘愿放走?
一絲嘆息響起。
“走吧綰綰?!?/p>
他拉著我手穿過冗長潮濕的地道,他的手寬大干燥,帶著淡淡溫度。
這是我第一次和除父皇外的男人這么親近。
不知走了多久,面前出現(xiàn)一道石門。
容崢手搭在旁邊一處石壁,“轟隆”一聲,石門應(yīng)聲而開。
清新空氣涌入鼻腔。
我貪婪的深吸一口氣。
“綰綰,上一輩的事終歸已經(jīng)過去,我不該算在你頭上?!?/p>
聞言,我眸光閃了閃。
“往前直走一刻鐘,霍雋在等你?!彼D了頓,“走吧綰綰?!?/p>
我跨出地宮,又回頭看。
石門緩緩落下,將容崢整個人吞噬殆盡。
容崢,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
按容崢說的,直行快一刻鐘,我見到了霍雋軍隊。
他騎坐在金甲戰(zhàn)馬上,氣度凜然。
“將軍,是公主!”
下一刻,霍雋勒住韁繩,旋身下馬,絳紅披風(fēng)在空中揚起凜冽弧度。
他下頜繃的緊緊的。
“公主,我來晚了?!?/p>
我體力不支,眼眶更是發(fā)酸的厲害,走了兩步,一腳踩空,就那么撲進霍雋懷里。
“阿雋哥哥······”
7
霍雋送我到宮門口,轉(zhuǎn)身欲走。
我扯住他披風(fēng)一角,聲音溫吞:“阿雋哥哥不去見母后?”
霍雋搖頭,遞過來一方巴掌大小木盒,“西郊大營還有軍務(wù),改日我再進宮拜見皇后娘娘?!鳖D了頓,又道:“這是帶給公主的禮物?!?/p>
“多謝阿雋哥哥。”我收下木盒。
霍雋帶著下屬離去。
我打開木盒,是一根玉質(zhì)桃花簪。
簪身是上好的白玉,質(zhì)地溫潤光滑,簪頭緋紅桃花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
“公主,好生漂亮的桃花簪。”婢女小陶夸贊。
“是啊。”
“霍將軍每次回來都給您帶禮物,前年的金縷紗裙,今年的碧玉桃花簪,皆非凡品,想來霍將軍廢了不少力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