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多久的一個晚上,在庭院里散步的我無意撞見了在假山附近說話的楊公子與柳姑娘。
“……我喜歡……”這是楊公子的聲音。
“……不可能的……”這是柳姑娘的聲音。
我沒有偷聽墻角的習慣,正大光明的走了過去。
他們二人見到我都不在說話,楊公子更是低著頭,那張意氣風發(fā)的臉此時帶著極大的失落。
從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見過楊公子來易府。
應該是上次被我撞破那件事后,他終于懂得了避嫌吧。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
一個月后的一個黃昏,我又在別院看見了他。
他坐在墻頭,一條腿支起,一條腿隨意垂著。
他的變化很大,臉上沒有了那中清澈又帶著銳氣的笑容,眉頭深鎖。
“上次我與師妹的對話你都聽到了嗎?”他的語氣十分認真。
“聽到了七七八八,為了易府的臉面我會將這件事爛在肚子里的,就當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我如實回答。
他抿緊了唇,直接翻身離開了。
從那以后我便從未見過楊添琪,日子又回到了無波死水的樣子。
世子對我的不待見也變成了排斥。
久而久之我便沒有了一起吃飯,見面的必要了。
我便安安靜靜的待在別院里,打理府中上下。
只是沒想到不久后我真的染了一場風寒。
世子稱不讓我操勞過度,便將府中事務便交由了柳姑娘。
府中的下人也看菜下碟的對待我,我仿佛是這個府里的外人。
苦寂。
這是我上一世生命最后一段時間的感受。
我明明按照父親母親的期望成長為了景川城最端莊的女子,可洞房花燭夜夫君卻說不喜歡我,我盡心操持著家里一切事務卻也不得老夫人和夫君的一點歡心和在意。
夜長夢多,更漏聲聲敲在心上。
第二日一早我便一人離開了客棧。
現(xiàn)在的我已經看到了生活的美好與愜意,是不愿再和上一世那些人扯上關系,更不愿回到上一世的命運中。
那三個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理去吧。
我去了一家繡莊,拿出我以前繡的手帕,老板看了繡面和針腳后便欣然招收了我。
每月二錢銀子,從卯時上工到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