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們想的正相反,我穩(wěn)穩(wěn)坐在沙發(fā)上,沒有一點要動的意思。
我說出這兩個字的一瞬間,所有人停下了動作。
真是莫名其妙。
我輕笑一聲,拿起桌上沒動過的酒杯,放在唇邊喝了一口。我沒拿自己原本的酒杯是因為,酒杯里面的酒,都被潑在陸研的臉上了。
很是不巧,我的杯子不知何時被推到了最邊上,閆絡(luò)依抬手就能碰到。
楊澤他們不可置信地望向我,陸研也滿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我,他眼里的血絲清晰可見。
沒了漂亮的眼睛,果然多漂亮的人都不行。
我沖他的眼睛自顧自地敬了一杯,酒杯里的酒被我一飲而盡,不常飲酒的嗓子被酒灼得略顯沙啞:
「回見。」
陸研忽然彎腰把桌上的酒杯盡數(shù)推落,玻璃酒杯觸碰地面,嘈雜紛亂,聲音刺耳。
濃重的酒氣在空氣中溢散開來,我不由得抵住鼻孔。
「你說什么?!」陸研惡狠狠地盯著我,活生生像個野獸。
「我說讓你出去?!刮阴久伎此?,灌入鼻腔的酒味讓我很不舒服。
「好,好,好。」他瘋魔似地點了點頭,狠厲道:「你真牛逼!今天是我生日!」
我了懂他的意思,輕聲提示道:「這里是我開的?!?/p>
他雙手抵著桌子,眼睛埋在烏黑的短發(fā)里,看不見神情。
楊澤小心翼翼地往回走,小聲道:「嫂子……」
「你別說話!」陸研忽地吼道,「出去?!?/p>
楊澤猛地頓住,只好往外撤,待他們都撤出包廂時,陸研也什么都沒說。我輕輕地用指尖輕敲酒杯,等他說話。
等到門關(guān)上,他也一聲不吱。
我不想繼續(xù)待在這滿是酒氣的屋子里,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拎起沙發(fā)上的包,起身向外走去。
「你自己冷靜一下吧,」我抬手扶著門框,目光平淡無波地落在他身上,略帶憐惜,「過會兒我會讓司機來接你?!?/p>
語罷,我不再看他的反應(yīng),關(guān)上了包房的門。
4.
十幾個人散亂地站在包廂外,三倆個地交談著什么,看見我出來,目光全都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