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才六歲,卻對殺人滅口有了驚人的理解。
那時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人骨子里就是天生的壞種。
爸媽為了防止他繼續(xù)害人,決定不打工了專心矯正弟弟的三觀。
但他好像變的更壞了。
4.
轉(zhuǎn)眼要到上小學的年紀,我媽把他送進鎮(zhèn)上的學校。
但第二天她就接到學校的電話。
我弟在學校里把菜蓋別人頭上,和別人打起來。
我媽趕到學校的時候,對方父母把他罵的狗血淋頭,我弟滿臉不在意地嚼著泡泡糖。
我媽剛把電車停好,就走過去點頭哈腰地賠禮道歉。
把人領回家后,我爸聽說這件事抽出皮鞭,讓他跪在門口家法處置。
鞭子一下下抽在他背上,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奶奶在旁邊心碎地喘不過氣,抓著我爸的手讓他輕點被他一腳蹬開。
「你給我管住你的天性!」
我爸臭著臉丟下鞭子揚長而去,躲在角落的我看到奶奶顫顫巍巍地把他扶起身,我弟嘴里呢喃著怨恨。
「給我死!」
我心里駭然,壓下心里的恐懼我把他房間里的恐怖片全扔了。
每晚在凌晨時分我總能聽到慘叫聲,血流聲。
后來我才知道是我弟在晚上看恐怖片,看完后選取喜歡的殺人方式運用在雞身上。
用細線割腦袋,用兩百度的熱水殺雞,每次我看到他虐待動物,夢里循環(huán)做噩夢。
我叮囑過爸爸小心弟弟,他變得更可怕了。
我爸無所謂地擺手,酒氣熏的他面色通紅,張著嘴自信地說。
「他一個五年級的小屁孩還能把他老子殺了?不可能」
「我一根手指都能捏死他」
說完他醉醺醺地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我守在桌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我本以為有我看著我弟就下不了手,誰知夜半時分我從夢魘中猛地睜眼。
我爸不見了。
我手腳慌亂地去找,找遍整個院子都不看到人。
第二天我媽報警了,村外邊的河口打撈上來一具尸體,衣服和身形跟我爸九成相似。
他的手指連著皮肉一節(jié)一節(jié)被割下來。
臉已經(jīng)被刮花了,泥和肉渾濁附在上面,血肉不堪。
我媽看到這個場景人已經(jīng)嚇暈了。
奶奶帶著弟弟過來,看到尸體趴在上面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