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沮喪這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多大的事,但其實只是入學考試她被分進了尖子班,而我在最差的平行班里。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
是不是老天終于看見了可憐的萱萱,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我沉迷其中。
下課的時候,班門口突然鬧哄哄的。
我聽見萱萱的尖叫聲沖了出去。
走廊上,我看見眼前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從我面前掉下去,一臉絕望。
那條白色連衣裙是我送給萱萱的十六歲生日禮物。
“嘭!”
我沖向圍欄,可是樓下的水泥地早已經綻開了紅白相間的玫瑰。
睜眼的時候,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了。
原來上天沒有給我重來的機會。
我滿身是汗,剛坐在床上大口喘氣,一雙手突然掐在我的脖子上,血淋淋的臉猛然出現在我面前。
她大聲的質問我:“為什么?!”
“姐姐!為什么?!”
“我對你那么好?為什么不救救我?”
我被掐得喘不過氣的時候,她像是清醒了過來,驚愕的看著自己掐在我脖子上的手,驚慌失措的松開。
嘴里一直念著對不起。
萱萱望著我哽咽:“姐姐,別為我報仇了,去過自己的生活,好嗎?”
好嗎?
當然是不好了。
萱萱把自己的生活都放在我這個只會拖后腿的姐姐身上,我又怎么可能在她死后茍且偷生?
回憶就像發(fā)舊的影片,在我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放映。
初升高的那年,萱萱是中考狀元,市里最好的中學給她拋出橄欖枝,她拒絕了。
她非要去我在的學校,市里最差的中學。
所有人都不理解,問她為什么要放棄最好的師資力量,萱萱自己也很清楚一中和四中比起來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她只會說四中離家近,離家太遠她照顧不好自己,和姐姐在一起會有人照顧她。
但事實卻是我這個姐姐需要她的照顧。
我因為遺傳了媽媽的精神障礙癥。
萱萱知道她一旦去了一中,我就會被送到精神障礙的學校去。
爸爸不愿意在我身上花任何的精力,他不知道在萱萱的照顧下,我早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他不想惹麻煩上身,索性扼殺了我讀書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