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江浩宇抓緊了我的頭發(fā)向墻上狠狠撞去罵道:“走,你還想去哪啊,你個賤人,離了我你還有地方去嗎?還有人要你嗎李多多?”
李多多?
不,我才不是李多多,我叫李悅。
我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控制,向前沖去。
卻被他伸手拖了回來,雙手被他緊緊桎梏。
他死死壓著我,往常那溫柔的大手此刻正握緊了拳頭不停地砸在我身上,一下又一下彷佛我是他的仇人一樣。
“還敢躲,老子打死你個賤人!”
“別打了,你快放開我?!蔽?guī)е耷话蟆?/p>
換來的是他通紅的眼睛和更激烈的拳打腳踢。
視線變得模糊,溫熱的液體從額頭流下,鮮血的味道彌漫開來。
2
大概是瀕死的絕望爆發(fā)了我的潛力。
掙扎著爬起來狠狠踹向他下體,趁他哀嚎我溜進臥室反鎖上門。
拖著癱軟的身子找到了手機。
手抖得厲害,幾次差點按錯,終于翻到了我媽的號碼。
對方許久才接通。
她不耐煩的開口:“忙著呢,有事嗎?”
她的話,將我要出口的委屈咽了下去。
因為疫情,他們那個小廠早就放假了能有什么事情?
我深深吸了口氣道:“媽,你們能來接我一下嗎?”
“疫情不讓亂跑,你瞎折騰什么呢?”
我昨天還刷到她的朋友圈說兒子瘦了跑出去買菜要多幫兒子補補呢。
外面?zhèn)鱽斫朴畀偪竦脑议T聲和罵聲。
我不甘心的又一次開口:“媽,你來看我一次行嗎?”
她頓了頓。
“咋了,又和人家浩宇鬧脾氣呢,我就說了你這狗脾氣早該改改了,也不怕婆家打死你?!?/p>
對面一陣罵罵咧咧,到底是同意了。
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麻木,她也許巴不得我被打死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平靜了下來,甚至爆發(fā)出哄笑聲。
“哪有不偷腥的貓,男人嘛,誰外面還沒有幾個紅顏知己了?!?/p>
“二姐夫你也別生氣,我姐啊就那臭脾氣,一點小事就喜歡小題大做的。我那兩個小女友,還不是被我哄得團團轉(zhuǎn),一見我就黏上來了?!?/p>
“外面彩旗飄飄,家里紅旗不倒,這才是男人最大的魅力,小江啊你還是嫩了點。”
是我父親,弟弟和姐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