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倒是沒有對我動手,他只是扯著我的胳膊,把我一路拖進房間,鎖門前留下一句。
「如果珠珠出了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眼神那樣冷,冷得我在炎炎夏日,只覺得寒風(fēng)刺骨。
沈鋒就站在爸爸身后,他看向我的目光,好像我從不是他的妹妹,而是傷害了他妹妹的仇人。
一陣兵荒馬亂后,家里陷入了徹徹底底的死寂。
我蜷縮在臥室墻角,抱著膝蓋流淚連哭都不敢大聲。
沈珠在醫(yī)院待了三天,我就被在房間里關(guān)了三天,沒人管我的死活,也不在乎我無故曠課這么久,老師會不會對我不滿。
好在,我早就習(xí)慣了被關(guān)在房間。
總算是用之前藏下的食物,扛過了這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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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才之后,沈珠那天只是打了個噴嚏,咳嗽了兩聲。
去了醫(yī)院,就連醫(yī)生都說,沒什么大問題,讓爸媽不用那么如履薄冰。
可爸媽還是央求著醫(yī)生,讓沈珠在醫(yī)院住了三天。
全然忘了,我這個被他們關(guān)在房間里,無人問津的女兒。
也對,他們也從沒真正把我當(dāng)作女兒。
可也因為消失了三天,等我再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原本屬于我的校隊名額已經(jīng)被其他人占了。
而原本對我青睞有加的體育老師,對我也沒了好臉色。
「不想進校隊就直說,還玩兒起失蹤了,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有了她的默許,體育課上再沒有愿意跟我組隊。
我被全班孤立了。
這種孤立,很快從體育課蔓延到了所有課程。
發(fā)展到后來,甚至開始有人往我桌兜里塞蟲子、老鼠的尸體,還會有女生趁我去衛(wèi)生間,把我反鎖在里面。
他們會在我的作業(yè)本上涂鴉,會把我的課本扔進學(xué)校的小池塘,會在沈鋒的推波助瀾下。
一遍又一遍罵我喪門星。
「同學(xué)欺負你?」
我忍受不了每天被霸凌的生活,哭著把這些事告訴了爸媽。
「別人為什么要欺負你,卻不欺負其他人?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我和你媽每天照顧珠珠就夠累了,以后別拿這些芝麻綠豆大點的小事煩我倆,還嫌我倆命長呢?」
想起過往種種,我扶著門框,心臟酸脹地好像變成塊吸滿了水的海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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