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殿里有一面墻叫南墻,那面墻下埋了不少女仙的尸骨,她們都對師父愛而不得,終是無法忍受相思之苦,走上了自我了斷之路。
我算是堅守的比較久的女仙了,或許是因為我的真身只是一塊石頭吧。
石頭哪里會有情,我自是無悲無傷無愛無痛的。不過正因為我留存的時間久,也得以在天界交了許多好友。
師兄也好,月老也罷,他們現(xiàn)在每見到一個新的女仙的到來總會擔(dān)心我也要成為南墻下一顆塵土。
無論我怎么解釋他們就是不相信我是真的不在意。
罷了罷了,誰讓月老總是幫我抄經(jīng)呢,我還是很喜歡他這個小老頭的。
“怎么啦,小老頭?”
“嘿,你這個沒大沒小的小女娃”
“哎呀呀”
我躲開月老佯裝打我的巴掌。
“聽聞你師父又領(lǐng)回來了新的女仙?”
“啊對?!?/p>
“這紅繩你拿回去,綁在你和你師父的手腕上,這樣……”
“好了好了,月老,我知道啦!”
我從月老手中拿過紅繩,向他擺擺手。
“沒事的話,我先走啦老頭~”
“你這孩子,你要去哪啊,記得綁上啊!”
“我去找息山上神”
“好好……”
我一路蹦跳著跑到了息山的院子。
息山是天界最散漫的神仙,他已有上萬的年歲,始終沒找仙侶,也沒收徒弟,一直是孑然一身。
他辟了一塊地當(dāng)做自己的寢殿,沒蓋什么恢弘的樓閣,只圈出了一個小院落,還移種了一顆五千年的海棠樹,聽聞在我沒有每天纏著他之前,始終只有這顆樹陪著他。
“息山!”
我進(jìn)了院子,卻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往常息山都會躺在海棠樹下閉目養(yǎng)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連著叫了好幾聲,息山才慢悠悠從海棠樹后走出來。
“干嘛啊,小祖宗?!?/p>
“息山息山,我又研制了新的藥,你快來幫我試試”
“拿來吧”
我把藥遞給息山,他眼睛也不眨就吃了下去,甚至不問我這次的是毒藥還是醫(yī)病的藥。
我在漫長歲月中沒能跟我的師尊學(xué)到什么法術(shù),反而在息山的院子里獲得了制藥的能力。息山和我?guī)煾付际翘旖绲膽?zhàn)神,據(jù)說息山院子里的這棵海棠樹是他第一次上戰(zhàn)場時救他性命的一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