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媽顯然沒想過怎么安排她的親女兒,「那就睡客廳,客廳這么大,沙發(fā)也軟,不比你那個小房間好。」
「這么好,怎么不讓表姐睡!」
我媽一噎。
余舒然適時裝柔弱:「小姨,要不還是我睡客廳吧,我沒事的,只是高二而已,沒有初三重要?!?/p>
我媽很吃這一套,立刻提起嗓音:「你就不能學(xué)學(xué)你表姐嗎!懂不懂事!」
「又不是她睡客廳!」
最后,我媽不顧我反對,直接把我的東西裝進了行李箱里,扔到了客廳。
我和我媽賭氣,就不和她睡,睡客廳也不和她睡。
事實上我媽也沒給我留門。
深秋,夜里涼,客廳沒空調(diào),我在客廳凍的睡不著,想去臥室,可是兩邊的臥室都鎖上了門。
我只能從行李箱拿出羽絨服蓋著。
3.
兩個星期后,天氣更冷了。
我找我媽媽添一床被子,但是余舒然也說冷。
于是,我媽把多余的一床被子給了余舒然。
第二天,我發(fā)燒了。
我覺得手腳冰涼,但腦袋燙的發(fā)昏,意識模糊。
廚房那邊噼里啪啦地一陣響,讓人頭痛欲裂。
有誰在說話,迷迷糊糊中有人把我的被子掀開了一半,冷風(fēng)直吹。
我聽到,我媽在飯桌上和余舒然談笑,好像他們才是母女,「吃完小姨送你去學(xué)校。」
自從余舒然來我家后,我媽就不送我了,說表姐可憐,要對她好點。
可事實上表姐的學(xué)校只要走十分鐘就能到,而我的學(xué)校要坐半小時車。
而且早上只有6點那班公交車能準時到學(xué)校。
因此,我只能早上五點半起來洗漱。
我媽只會給表姐做早飯,我只能在趕公交的路上花一塊錢買個包子。
諷刺吧。
我發(fā)燒在沙發(fā)上,我媽甚至沒發(fā)現(xiàn)。
再醒來,我躺在病床上。
刺鼻的消毒水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
我看到我爸坐在旁邊,削著蘋果。
我媽冷著臉,看到我醒來,埋怨道:「真是不讓人省心,生病了都不知道說一聲,害得你媽和你爸吵架?!?/p>
「夠了,」我爸給了我媽一記眼刀,「你個當(dāng)媽的,讓孩子睡客廳,孩子生病了也不知道?!?/p>
「我都讓她和我住了,她自己不愿意?!?/p>
我媽辯解道。
「媽,你把門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