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朕的妹妹,國朝長公主。天下之物,皆為朕有,凡朕之有,她亦同然?!?/p>
趙衡玉沒骨頭似的靠在兩儀殿榻上,駭人冰冷的話從嘴里吐出:「再敢妄議長公主,你們舌頭也不用要了。」
2.
有趙衡玉做靠山,大臣只得對(duì)我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我尚未惑亂朝綱,只能算私生活作風(fēng)不行,如此也算兩相無事。
而面首中,我最得意的是名素雅琴師夕顏,水青色袍子,墨發(fā)挽簪,垂著眼簾如一朵悄然綻放的曇花。
夕顏尚未淪為奴仆之前,是奉恩侯嫡幼子,奉恩侯因?yàn)樵谙鹊蹠r(shí)期販賣私鹽而被斬,女子淪落教坊司,男子充軍。
而夕顏因?yàn)槟昙o(jì)小,原身養(yǎng)母淑妃見其不忍,向先帝求情才和姊妹一同留在教坊司。
我寵他,不僅求趙衡玉赦免他奴身,諸多宴會(huì)也帶著他參加,久而久之京中盛傳我為情亂智。
然而三月前,他忽然轉(zhuǎn)了性,對(duì)我頗為冷淡。我本是不在意的,原也是逢場作戲做不得真,只是沒想到匆匆?guī)讉€(gè)月,夕顏便跪在我跟前求我放過他,一臉倔強(qiáng):「我和含露真心相愛,還望殿下成全!」
他身側(cè)女子瞪著圓眼看我,漆黑的瞳孔中仿佛有烈火在燃燒:「像你們這種掌權(quán)者就是封建社會(huì)最罪大惡極的人!」
「夕顏你起來!人生而平等,你不必跪她!」
我:「……」
少女,你穿越時(shí)候腦瓜子被門夾了?
我冷笑一聲,「含露姑娘慎言?!?/p>
視線又落到夕顏身上,他跪著,面色慘白身形若柳,錦袍套在他身上,空蕩蕩的,仿佛風(fēng)一吹就能碎了。
「夕顏,本宮記得早早就將你賣身契給了你,又求皇兄赦免你,你是自由身,公主府自然困不住你。」
含露眼神一亮,去拉扯夕顏:「既然如此,夕顏我們快走吧,誰稀罕呆在這!」
夕顏不比她情緒外露,但唇角仍然勾起,不忘對(duì)我道:「謝過殿下。」
還未等夕顏起身,我緩慢開口:「把錢還了,出門左拐。另外,含露姑娘,方才那話你敢不敢跟皇帝說一遍?」
3.
兩人俱是一愣,夕顏不可置信地抬頭看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