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破相不能見人是嗎?那一起吧,我給你剃個(gè)光頭,我看你明天怎么見人!”
她尖叫著掙扎,朝我吐口水,我死命的按著她,握著理發(fā)器的手左一下右一下在她頭上忙個(gè)不停。
三分鐘不到,她原本一頭厚厚的頭發(fā)被我剃得參差不齊,有幾處還露出了光亮的頭皮。
外面周凱安和婆婆的詢問聲越來越高。
我松開了周妍,一聲不響的將理發(fā)器重新裝回包裝盒。
這原本是我送給周凱安新出生的小侄子的,沒想到提前派上了用場。
只不過這樣一來再送人是不可能了。
我挪開凳子,將插銷拔開,周凱安和婆婆看到我的臉,齊聲驚呼發(fā)生了什么。
我閃了閃身子,他們看清了屋子里的景象,又是一聲驚呼。
周妍手里抓著從地上撿起來的一縷縷的頭發(fā),哭得嗓子都快啞了。
婆婆叫不喋的去扶周妍,周凱安捧著我的臉,不斷的給我吹氣。
意外的是,從始至終,婆婆都沒有責(zé)備我一句。
我深感疑惑,后來才知道原來周妍的混賬在老家都是出名的,每次跟著周凱安回來都要找個(gè)由頭鬧個(gè)雞犬不寧。
我松了口氣,拉著箱子跟著周凱安去到西房。
第二天一早拜年,我從車上找了周凱安的太陽鏡戴上,又將圍巾使勁往上扯了扯,將自己捂得看不見真面目。
從屋里出來一看,周妍正在將婆婆昨天戴過的一條藍(lán)色方巾往頭上蓋。
方巾在下巴處打個(gè)結(jié),將亂糟糟的腦袋整個(gè)包住,然后外面再戴上羽絨服帽子。
我和周妍以這幅妝容,走街串巷的拜完了年。
回去的路上,我聽到婆婆悄聲對周凱安說:“你這媳婦行,能治住那丫頭,比你強(qiáng)?!?/p>
也就是從這件事情開始,她意識到了我的不好惹,漸漸的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挑釁我。
我以為以后都能這樣相安無事,誰知道她憋了這么一個(gè)大招。
居然拿偷拍我的照片賣錢!
3
我握著周妍的手機(jī),正在琢磨該怎樣和對面的人溝通才能讓他將那些照片和視頻刪除。
突然對方發(fā)過來一個(gè)新的鏈接,并作了一個(gè)“耶”的手勢,接著是一條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