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身份是替身文里男主的白月光周紓。男主會在和我訂婚后,
才意識到他愛的是替身女主,而我只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huán)。今天是我回國的第一天,
高朗——也就是男主,親自來接機。晚上給我辦了個接風宴。包廂里,一群富二代發(fā)小,
圍著高朗和我,七嘴八舌,全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紓紓,你可算回來了,
朗哥這些年心里就裝著你一個。”“朗哥等了你三年!”我端著酒杯,笑得像朵盛世白蓮,
臉上適時飛起兩朵紅云,心里卻在瘋狂吐槽:我是出國,不是出事。霸總沒手機?
買不起機票嗎?他心是死了,身體沒閑著,再晚點回來,替身女主黃韻寧都顯懷了。
我瞥向高朗。不對勁!按照原文,此刻的高朗應該在發(fā)小起哄時,微微蹙眉,
帶著點“被說中心事”的別扭,眼神復雜地看向我,然后在我“嬌羞”低頭時,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涩F(xiàn)在呢?高總裁繃著一張“生人勿近”的冰山臉,
眼神沒落在我這個“正主”身上,反而不停地掃向宴會廳那扇虛掩著的大門。而此刻,
那扇門外。按照原文不可抗拒的力量,黃韻寧正在在隔壁包廂同事聚會。
她“恰好”出來透氣,“恰好”經(jīng)過門口,
“恰好”聽到了里面那句石破天驚的“朗哥等了你三年”。高朗不知道黃韻寧在門外。
在黃韻寧心碎帶球跑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弄丟”了什么,開啟追妻火葬場??涩F(xiàn)在,
高朗的眼神怎么回事?他臉上那點極力隱藏的焦躁、不安、心虛,又是怎么回事?!
這個狗男主……他該不會也是穿書的吧?!我臉上的白蓮笑差點沒繃住,心口突然絞痛,
是書中天道在警告我“人設OOC”。我用盡畢生演技穩(wěn)住表情?!凹偧?,你怎么了?
” 發(fā)小1號關切地問。高朗終于舍得把目光從門口抽回來,皺眉看向我。我深吸一口氣,
眼睫輕顫,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感動:“沒事,就是太感動了?!?我深情款款地望向高朗,
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門外聽到,“朗哥哥,你真的一直在等我嗎?”問出這句話的同時,
我死死盯住高朗。來吧,狗男主。讓我看看,你是紙片人,還是跟我一樣穿書?高朗板著臉。
按照原文寫的那樣,掏出一個貴得離譜的絲絨表盒。我眼睛瞪圓,捂住嘴,
受寵若驚道:“朗哥哥,這是給我的?”我側(cè)身“不經(jīng)意”地讓黃韻寧看到這一幕。
黃韻寧此前誤以為這塊表是高朗準備送她的“驚喜”,此時發(fā)現(xiàn)自己自作多情的殘酷真相。
高朗僵硬地點點頭。把表盒塞進我手里,那動作,不像送禮物,像遞炸彈。
我臉上還掛著感動的假笑,心里的小雷達卻瘋狂掃描:這狗男主,
該不會也被破天道綁架了吧?跟我一樣,是個被迫走劇情的倒霉蛋?身后大門傳來細微聲響,
黃韻寧失魂落魄地走開了。主線劇情算是走完了??锤呃室荒樞牟辉谘?,我基本確定了猜想,
第二天早上直奔高朗公司大樓。他皺眉看著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我,瞥了一眼手表。
我秒懂他這個動作的含義。原文中我應該是在11點來這,舉止親密地靠近他,
向他發(fā)出吃飯邀請,被來公司送愛心便當?shù)狞S韻寧撞見。我笑瞇瞇地看著他:“不好意思啊,
我比原文早來了1小時?!备呃誓菑埍鶋K臉,“咔嚓”一聲,裂了。震驚,懷疑,
最后是一種“終于找到組織了”的喜悅。半小時后,我倆光速完成情報對接。
高朗不是穿書者。他還是高朗,這本狗血替身文的霸總男主。但他覺醒了。
像做了一場冗長而身不由己的夢,他清晰地“看”到了未來——黃韻寧帶球跑,
他火葬場追妻,最后幡然醒悟自己愛的是身邊人。可怕的是,不論他怎么做,
都無法逃離原文劇情。昨晚,他回到家。看著黃韻寧失魂落魄的模樣,心都揪成麻花了。
他想解釋:那些人說的都是狗屁!老子早愛上你了!結(jié)果呢?嘴巴跟租來的一樣,
自動播放狗男主語錄:“她回來了,擺正你的位置?!奔词顾麖娦虚]嘴,
或者在非主線時間溝通,黃韻寧像被格式化,完全忘記那些脫離原文的對話。
高朗帶著一絲希冀,看向我:“所以,只有你……”就在這時。辦公室門外,
隱約傳來秘書刻意拔高的聲音:“黃小姐,您稍等,高總在會客……”來了!
我和高朗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下一秒,門被輕輕推開。黃韻寧提著一個便當袋,
站在門口,看到我?guī)缀醢雮€身子靠在高朗的椅背上,姿態(tài)親昵。而高朗沒有推開我,
但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有苦難言地看向黃韻寧。
黃韻寧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手中的便當袋重重砸在地上,
精心準備的飯菜灑了出來,狼狽又刺眼。高朗像被電擊了一樣,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
幾步?jīng)_到黃韻寧面前,下意識想牽她的手:“寧寧……”黃韻寧卻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手。
她死死咬著下唇,眼眶通紅,甚至沒有看高朗,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我,
這個和她有七分像的“正主”。我立刻掛上“天真無辜+小驚訝”的表情包,
裊裊婷婷走過去,站在高朗旁邊,上下打量黃韻寧,甜膩膩地問:“朗哥哥,這位是誰呀?
咦~她怎么和我有點像?”每說一個字,黃韻寧的臉就更白一分。高朗在旁邊,
拳頭捏得嘎吱響,手背上青筋都蹦迪了。他死死盯著黃韻寧,嘴唇抿成一條線,
愣是一個字都不肯往外蹦——不肯說原文里那句“一個朋友”??諝獍察o得能聽見針掉。
黃韻寧深吸一口氣,硬擠出個笑:“你好,周小姐。我叫黃韻寧,是高總資助過的學生。
聽說他胃不好,做了點養(yǎng)胃的湯,謝謝他之前的幫助。不打擾高總會客了,我先走了。
”她語速飛快,沒等我回應,幾乎是逃也似的沖了出去。門關上的瞬間。
“噗——”高朗再也撐不住了,一口老血直接噴在了他那死貴的地毯上。這是他不走劇情,
書中天道對他的懲罰。我默默遞了張紙巾過去,看他這慘樣,
嘆了口氣:“吐血也改變不了啥,劇情老狗最大。想開點,
按原文她馬上就要懷你的崽......”然后跑路了。高朗捂著心口,更絕望憋屈了。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黃韻寧后續(xù)帶球跑,少不了我這白月光推動劇情。
原文中,今晚周紓在酒吧被騷擾,打電話給高朗,高朗拋下黃韻寧來找周紓,
而就是這一天黃韻寧原本打算告訴高朗她懷孕的消息。時間還早,我不想干坐著等劇情。
白月光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富二代,我直奔頂級商場,玩了一把真人版奇跡暖暖。“這件!這件!
統(tǒng)統(tǒng)包起來!”我對著鏡子轉(zhuǎn)圈,嘖嘖,真是人間富貴花本花。踩著劇情點,我晃進酒吧,
三杯烈酒下肚,暈乎勁兒很快就上來了。流氓1號和流氓2號湊了過來。
油膩膩地搭訕:“美女,一個人喝多悶啊,哥哥們陪你???”我切換“柔弱無助”模式,
往后縮,聲音帶著哭腔:“不…不用了,我朋友馬上來…”一邊說,
一邊摸出手機撥通高朗的電話。電話接通。我捏著嗓子,哭唧唧:“朗哥哥…嗚嗚…我好怕,
有人纏著我,你能不能來接我?!彪娫捘穷^沉默了兩秒。
傳來高朗硬邦邦、有點咬牙切齒的聲音:“你不能報警嗎?”話音剛落。
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黃韻寧緊張的聲音:“高朗,你怎么咳血了?
”我對著空氣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不管他那邊的吐血小劇場,
自顧自地加大音量哭:“我好怕!你快來??!”高朗:“……地址發(fā)我。”電話掛斷。
剛放下手機,流氓1號2號的手就伸過來了。我沒好氣地一把甩開:“滾開!”突然,
一只骨節(jié)分明、相當好看的手橫插進來,擋在了我面前。
手的主人聲音帶著冷意:“離她遠點?!备呃首鸺齺淼??我暈乎乎地抬頭,
對上一張陌生的、英俊得有點過分的臉。???我腦子里的劇情瘋狂翻頁——有這段嗎?
流氓1號2號被打擾,火了:“小子,你誰啊?少管閑事!”其中一個伸手就去推搡。
他側(cè)身一讓,輕松躲開,語氣更冷:“最后說一遍,走開?!绷髅?號2號覺得丟了面子,
怪叫一聲。酒吧角落里突然呼啦啦站起來七八個人,兇神惡煞地圍了過來。?!
原文里這倆貨不是識趣地滾蛋了嗎?這些打手哪兒冒出來的?!場面瞬間混亂。
男人身手利落,一看就是練家子,但架不住對方人多。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低喝一聲:“跑!”我被他拽著,跌跌撞撞沖出酒吧。男人拉著我七拐八拐,
帶我躲進一條狹窄漆黑的小巷墻縫。四周安靜得嚇人,只有我倆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聲。
外面打手的叫罵聲漸漸遠去。等確定安全了,我們才鉆出來,借著昏暗的路燈,
我仔細打量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帥是真帥。我問得直接:“謝了。不過…你是誰?
”他整理了下微亂的衣領;“我叫陳嘉樹,剛巧和朋友也在那喝酒。
”我點點頭:“你為什么要幫我?”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舉手之勞。那種情況,
總不能看著你被欺負吧?”他說得合情合理。但大哥,這是本不正常的替身文啊!
你從哪冒出來的?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高朗打來的。我這才想起我的主線任務!酒吧!
我得回去!“我朋友來接我了,我得回去了。” 我說著就要往酒吧方向走。
他上前一步攔住我,眉頭微蹙:“你現(xiàn)在回去?太危險了,那些人可能還在附近。
我送你過去吧?!币彩?。別還沒見到高朗,就被人截住。我倆一起走回酒吧門口。
遠遠就看見高朗那輛扎眼的車停在路邊,他本人靠在車門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他看見我,又掃了一眼我旁邊的陳嘉樹,眉頭擰成了疙瘩。“沒事吧?”他走過來,
語氣硬邦邦的,眼神在我身上快速掃了一圈,確認我完好無損。我剛想說話。
旁邊的陳嘉樹卻先開口了,語氣帶著驚訝:“高總?”我和高朗同時一愣,看向他。
他笑了笑,解釋道:“我在A大校慶上見過您,您給學校捐了棟樓?!?他頓了頓,
又補充了一句,“黃韻寧是我的校友?!薄澳阏J識寧寧?”陳嘉樹點點頭,笑容溫和。
陳嘉樹這個名字,壓根沒在書里出現(xiàn)過。我鉆進高朗車里,和他大眼瞪小眼。
他像是想到什么,眼睛亮得驚人:“剛才沒按原劇情走,陳家樹出現(xiàn),打手變多,
這是不是說明劇情可以改寫了?!笨粗计鸬南M』鹈纾覍嵲诓蝗绦臐娎渌?。
直覺告訴我,天道那老狗沒那么容易放過我們。車子停在我那像樣板間的公寓樓下。
按照原文,我該纏著他上去“坐坐”,至少磨蹭1小時,讓他和黃韻寧的矛盾更深。但現(xiàn)在?
算了吧。他歸心似箭,我也麻溜地揮手再見。果然,沒過多久,手機就響了。“喂?
” 我靠在沙發(fā)上,手里晃著紅酒杯,富二代的排面不能丟。高朗聲音嘶啞:“沒用。
我試過了,想告訴寧寧,但……嘔……”得,又吐了。電話那頭傳來亂七八糟的動靜。
“我知道?!蔽颐蛄丝诰?,壓下口中血腥味。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低低地說了三個字——對不起。我愣了一下??磥硎钦姹淮驌艉萘?。我聳聳肩,
精準補刀:“再熬半年,我就光榮退場,拿著信托基金環(huán)游世界去了。你呢?
苦哈哈地等崽長到三歲,然后上演‘爸爸去哪兒’之追妻火葬場豪華版。嘖嘖,這么一想,
我現(xiàn)在吐點血也沒什么?!薄班健健健彪娫捘穷^狠狠掛斷。第二天一早,
我頂著“傷心欲絕”妝,準時殺到高朗公司大樓。我闖進他辦公室,
把“癡心錯付”的怨女演得入木三分:“朗哥哥,你昨晚為什么丟下我就走?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备呃士偹銢]掉鏈子,頂著那張失血過多的蒼白俊臉,
眉頭緊鎖:“我很忙,最近沒時間見你。你先回去吧?!迸_詞精準,表情到位。“好……好!
我走!” 我捂著心口,一副被傷透心的模樣,轉(zhuǎn)身就走。高朗在身后繼續(xù)演桌面清理大師,
似乎為自己左右搖擺的心而憤怒。在樓下的咖啡店,我看見了陳嘉樹,他坐在靠窗的位置,
側(cè)臉在晨光下清晰利落。畫面十分養(yǎng)眼。我走過去,在他對面的空位坐下,
笑瞇瞇地打招呼:“嗨,真巧啊?!彼劼曁ь^,看到是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目光落在了我那雙“飽含淚水”、“微微泛紅”的眼睛上。
他好看的眉頭立刻擰了起來:“你怎么了?”接下來一周不用走劇情,
我笑容燦爛地擺擺手:“沒事沒事。”他明顯不信,也不再多問。
我決定轉(zhuǎn)移話題:“昨天聽你說,你和黃韻寧是校友?很熟嗎?”“我們是同鄉(xiāng),
認識很多年了?!?他提到蘇黃韻寧時,語氣帶著熟稔和欣賞。原來是他呀。
原文中黃韻寧獨自養(yǎng)小孩到三歲,被高朗發(fā)現(xiàn)后要求撫養(yǎng)權,
黃韻寧找自己一個做律師的同鄉(xiāng)咨詢,文中連名字都沒提到。
我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傾了點:“你是律師嗎?”陳嘉樹抬眼,頷首:“是?!蔽铱粗?,
眼神里充滿了貨真價實的、毫不掩飾的羨慕,“律師好啊——”只出場一次,就功成身退,
太讓人羨慕了?!澳愫透呖偸窃趺凑J識的?” 他狀似隨意地問?!拔覀円粋€大院長大的,
他算是隔壁家的大哥哥吧?!?我心下想,現(xiàn)在算是難兄難妹了。
他語氣帶著一種微妙的提醒:“高總是黃韻寧的男朋友嗎?
”我理所當然地點頭:“郎才女貌,挺配的?!本褪怯悬c費炮灰。他輕輕呼出一口氣,
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我反應過來,他是擔心我和黃韻寧搶高朗。我樂了,
發(fā)出邀請:“陳律師,一會兒有空嗎?昨晚酒吧多虧你,一起吃個飯。
”他應得很干脆:“好?!蔽覀円黄疬M了火鍋店。紅油鍋底咕嘟冒泡,香氣直沖天靈蓋。
我深吸一口氣,感動得快落淚。天知道,為了等待白月光回國劇情,我在國外啃草啃了多久。
我手下不停勾畫,鴨血!毛肚!黃喉!腦花!“陳律師,你有忌口嗎?”“沒有,
你點的都行?!?他將燙好的碗筷,遞到我面前。吃得半飽,我才想起正事。
周紓家族在國外做藝術相關的生意,她這次回國,是打定主意要和高朗在一起,
因此在國內(nèi)置辦了一家畫廊。最近看上一批畫,合同版權條款看得我頭大。
正巧陳嘉樹是律師,女主信任他,是最好的背調(diào)。我公事公辦,邀請他做我的法律顧問。
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沒有拒絕,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打印好的標準顧問合同模板。
我擦著手:“你出門都自帶合同的?”他語氣平淡:“職業(yè)習慣。你先看框架。
細節(jié)我們邊吃邊聊,腦花要老了。”一頓火鍋吃下來,合約條款基本敲定。
他在合同標注一筆,把修改稿推過來:“沒問題就這版,電子檔回去發(fā)你確認。
”我舉起冰豆奶:“合作愉快!”陳嘉樹眼底笑意加深,舉杯輕輕一碰:“合作愉快,
周老板。”愉快的假期,總是短暫的。劇情很快就到了原文名場面,
高朗帶黃韻寧出席高家晚宴。這場晚宴是高朗的媽媽——林溪亭,
為了替他相看未婚妻籌備的。林溪亭是知道黃韻寧存在的,她不滿意黃韻寧的身世,
也看不起她為了家人醫(yī)藥費答應做高朗女朋友,起初不在意是以為高朗不上心,
沒想到兩人在一起三年,高朗對她的感情越來越深。她這才開始著急湊合我和高朗,
再不濟想看其他家世相當?shù)呐畠骸K哉f,旁觀者清。林溪亭能看出高朗對黃韻寧的感情,
偏偏黃韻寧自己看不清。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席晚宴,端著標準白蓮笑,
沖林溪亭撒嬌:“林阿姨~我媽可想您啦,您上次寄的燕窩,她貪嘴,抱怨腰身都緊了幾分。
”林溪亭眉眼舒展,親昵地拍著我的手背。還未開口。高朗挽著蘇晚,在全場注目禮下,
緩緩入場。男帥女美,十分登對。他們走到我們面前。高朗聲線平穩(wěn),語氣鄭重:“媽,
這是黃韻寧,我的女朋友?!边青?!我仿佛聽到了林溪亭臉上笑容碎裂的聲音。
我也一秒入戲,一副天塌了,辜負受傷的表情。林溪亭終究是場面上的人,
勉強擠出“歡迎”二字,正巧管家過來請示就離開了。只剩下我們?nèi)顺聊0凑赵模?/p>
很快管家優(yōu)又會回來叫走高朗,獨自留下黃韻寧被我和我的炮灰姐妹團冷嘲熱諷。
但管家一直沒登場。我朝高朗遞去一個讓他自覺離開的眼神,他視若無睹,下頜繃緊。
......這是原文名場面,如果不按原文走劇情,我和高朗怕是要吐一缸的血。
我再次以眼神示意他,他站在原地,無聲地拒絕配合。就在我們眼神交戰(zhàn)八百回合時,
黃韻寧臉色微白,輕聲說:“抱歉,失陪一下?!?說完,轉(zhuǎn)身去了洗手間方向。她離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