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悠，你別以為我們是在坑你。"養(yǎng)母孔嵐坐在真皮沙發(fā)上，頭發(fā)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后。
我——孔悠，七歲，剛被帶到這個富麗堂皇的別墅不到一小時。
我的小手緊緊攥著破舊小熊玩偶的耳朵，那是孤兒院里唯一屬于我的東西。
"可我那死鬼老公就是想再要個女兒。"孔嵐瞇著眼睛打量我，"孔家不會虧待你，
但是我那兩個好兒子有點特別，你得小心。
"我怯生生地問："為什么...哥哥們有點特別？"孔嵐突然笑了，
那笑容里藏著某種我讀不懂的復(fù)雜情緒。"這孔家呀，從上到下都一些特殊的愛好。
"她說完，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這老姐姐在說什么，神神叨叨的；直到后來我才明白，
那是跨越不同輩份、不同性別、不同年齡之間的默契。"夫人，大少爺回來了。
"管家在門口通報?？讔怪逼鹕?，整理了一下西裝領(lǐng)口："記住我的話，小悠?？准业哪腥?，
沒一個善茬。"2我被安排在二樓朝南的臥室，比孤兒院整個女生宿舍還要大。
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齊的花園和閃著藍(lán)光的游泳池。"這是你的房間。"管家李叔和藹地說，
"有什么需要就按床頭的鈴。"我點點頭，抱著小熊坐在床邊。床太軟了，我差點陷進去。
門外傳來腳步聲，然后是輕輕的敲門聲。"請進。"我緊張地說。門開了，
一個穿著私立學(xué)校制服的少年站在門口。他大概十三四歲，身材修長，眉眼如畫，
嘴角掛著溫和的微笑。"你好，我是孔耀。"他走進來，在我面前蹲下，與我平視，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哥哥了。"陽光從他背后照進來，給他鍍上一層金邊。那一刻，
我忽然明白了養(yǎng)母說的"偽骨科"是什么意思——因為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話。
"我...我叫孔悠。"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感覺臉頰發(fā)燙。孔耀笑了，
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我知道。歡迎來到孔家，妹妹。
"他叫我"妹妹"的語氣溫柔得讓我想哭。在孤兒院，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我?guī)銋⒂^一下家里吧。"孔耀向我伸出手。我猶豫了一下，放下小熊，
把自己的小手放進他的掌心。他的手溫暖干燥，讓我感到莫名的安心。3十年后，我十七歲，
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孔家生活。養(yǎng)母孔嵐忙于她日益壯大的化妝品帝國，
很少回家；養(yǎng)父孔震——也就是孔嵐的前夫，是個典型的霸道總裁，整天圍著孔嵐轉(zhuǎn)，
即使他們已經(jīng)離婚三年。而我，暗戀孔耀整整十年。"小悠，你又偷看大哥的照片？
"我的房門被猛地推開，孔燦——孔家二少爺，我的"弟弟"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一把搶走我手中的相冊。"還給我！"我跳起來去搶，但十八歲的孔燦已經(jīng)長到一米八五，
輕松把相冊舉過頭頂。"嘖嘖，全是大哥的照片。"孔燦翻著相冊，一臉嫌棄，
"你就不能有點新意？""要你管！"我踩上椅子，終于搶回相冊，
"你進我房間能不能先敲門？"孔燦撇撇嘴，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我敲了，你沒聽見。
"他頓了頓，突然湊近我，"說真的，你這么喜歡大哥，他知道嗎？
"我臉一熱："胡說什么！他是我們哥哥。""又不是親的。"孔燦聳聳肩，"再說了，
咱們孔家最擅長的就是偽骨科。"我驚訝地看著他："你也知道這個詞？""當(dāng)然。
"孔燦神秘地壓低聲音，"我查過族譜，咱們曾曾祖父和曾曾祖母是結(jié)拜兄妹，
曾祖父是曾祖母的養(yǎng)弟，祖父和祖母是表兄妹...""停停停！"我捂住耳朵，
"這也太亂了。"孔燦拉開我的手，一臉嚴(yán)肅："所以，你喜歡大哥完全符合孔家傳統(tǒng)。
問題是——"他拖長音調(diào)，"大哥知道嗎？"我低下頭："他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為什么？""因為..."我咬著嘴唇，"他把我當(dāng)妹妹，僅此而已。
"孔燦盯著我看了很久，突然說："你錯了。"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沒什么。"孔燦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我要去練車了，下周有比賽。"他走到門口，
又回頭看我一眼，眼神復(fù)雜："小悠，有時候最明顯的答案，往往被忽略。
"我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直到一個月后，一切都變了。4那天我正在學(xué)校上課，
突然接到養(yǎng)母的電話。"你爸住院了。"孔嵐的聲音冷靜得不像在說自己的前夫，
"心臟病發(fā)作，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我趕到醫(yī)院時，孔耀已經(jīng)在病房外了。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顯然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怎么回事？"我氣喘吁吁地問。
孔耀的表情有些古怪："爸他...找了個女朋友。"我瞪大眼睛："女朋友？
"養(yǎng)父孔震對養(yǎng)母癡情是出了名的，離婚后一直單身，怎么突然..."準(zhǔn)確地說，
是找了個媽的替身。"孔耀冷笑一聲，"那女孩長得和媽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正說著，
病房門開了，一個年輕女孩走出來。我瞬間理解了孔耀的話——如果不是年齡對不上，
我?guī)缀跻詾槟鞘丘B(yǎng)母年輕時的照片活了。女孩大約二十出頭，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
素顏，但眉眼間確實有七分像孔嵐。"你們是孔先生的家人吧？"女孩怯生生地問，
"我是林小滿，孔先生的...朋友。"孔耀的眼神變了。
我太熟悉那種眼神——每次他看最珍愛的賽車模型時，就是這種專注到近乎癡迷的目光。
"你好，我是孔耀。"他上前一步，聲音比平時低沉，"謝謝你送我父親來醫(yī)院。
"林小滿臉紅了："不客氣，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
胃部突然絞痛起來?？滓珡奈从媚欠N眼神看過我——即使是在我精心打扮后，
即使是在我獲得全校演講比賽冠軍時。"我是孔悠。"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爸爸怎么樣了？""醫(yī)生說需要觀察幾天。"林小滿回答，"他醒來后一直很自責(zé)，
說對不起孔夫人..."孔耀突然打斷她："別提我媽。"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她早就不是孔夫人了。"林小滿被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看著我。我正想打圓場，
孔耀卻突然緩和了語氣。"抱歉，我不該兇你。"他居然對林小滿笑了笑，
"你一直在這里照顧我爸，一定累了。我請你吃晚飯吧？
"林小滿猶豫地看了看病房："可是孔先生...""有護工在。"孔耀說，然后轉(zhuǎn)向我，
"小悠，你進去看看爸，我和林小姐去吃點東西。"我站在原地，
看著孔耀紳士地為林小滿引路，看著他們并肩離去的背影，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胸腔里碎裂了。
5接下來的日子，孔耀幾乎住在了醫(yī)院。名義上是照顧養(yǎng)父，實際上，
他的注意力全在林小滿身上。"大哥，我給你帶了便當(dāng)。"我站在病房門口，
手里捧著精心準(zhǔn)備的餐盒。為了做這份便當(dāng)，我早上五點就起床了。
孔耀頭也不抬："放那兒吧。"他正專注地看著林小滿為養(yǎng)父調(diào)整輸液速度。
我把便當(dāng)放在桌上，默默退出病房。透過門上的玻璃窗，我看到孔耀湊近林小滿，
說了什么逗得她掩嘴輕笑。便當(dāng)在桌上放到晚上，最后被護士收走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一周。每天我都帶著親手做的便當(dāng)去醫(yī)院，每天孔耀都視而不見。
我開始懷疑，他是否還記得我是誰。第八天，我終于忍不住了。
當(dāng)孔耀又一次準(zhǔn)備和林小滿單獨出去時，我攔住了他們。"大哥，公司有文件需要你簽字。
"我遞上一疊文件，"各部門經(jīng)理都在等你指示。
"孔耀不耐煩地皺眉："養(yǎng)他們是吃白飯的？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
""可是—""你處理吧。"他拍拍我的肩，就像對待一個普通下屬，"我相信你的能力。
"說完，他牽著林小滿的手離開了。是的，牽著她的手。我站在原地，感覺血液都凝固了。
"別太難過。"身后傳來養(yǎng)父虛弱的聲音。我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醒了，
正同情地看著我。"爸...""孔家的男人都這樣。"養(yǎng)父苦笑道，
"當(dāng)年我對你媽一見鐘情時，她正和我姐姐的丈夫談戀愛。"我震驚地看著他："什么？
""后來她離婚嫁給了我，然后又離婚了。"養(yǎng)父嘆了口氣，"孔家的感情史，
比八點檔連續(xù)劇還狗血。"我不知道該說什么。養(yǎng)父艱難地坐起來，
指了指床頭柜上的相框："看看這個。"我拿起相框，里面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一對年輕夫婦站在中間，周圍是幾個年輕人。"這是我父母，還有我姐姐一家。
"養(yǎng)父解釋道，"看出來了嗎？我姐姐其實是養(yǎng)女，后來嫁給了我姐夫——她的養(yǎng)兄。
"我倒吸一口冷氣："所以...偽骨科真的是孔家傳統(tǒng)？""不僅如此。"養(yǎng)父苦笑，
"我父親其實是我祖父的養(yǎng)子，
我母親是我祖父結(jié)拜兄弟的女兒..."我的頭開始疼了："這太復(fù)雜了。""簡單來說，
"養(yǎng)父總結(jié)道，"在孔家，愛上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家人，幾乎是必然事件。"我沉默了很久，
終于問出那個一直折磨我的問題："那...大哥他...""阿耀看那個林小姐的眼神，
"養(yǎng)父輕聲說，"就像當(dāng)年我看你媽一樣。"我的心徹底碎了。6從醫(yī)院回來后，
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哭了整整一晚。第二天早上，我紅腫著眼睛去上學(xué)，
完全沒注意到家里多了一個人。"喲，這是誰家的小兔子？"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我抬頭，看到孔燦倚在他的跑車上，戴著夸張的墨鏡，笑得一臉欠揍。"你怎么回來了？
"我驚訝地問，"不是說要參加比賽嗎？"孔燦摘下墨鏡，
露出那雙遺傳自孔嵐的鳳眼："聽說家里出了點事，回來看看。"他打量著我，
"你眼睛怎么了？""沒什么，過敏。"我別過臉?？谞N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強迫我與他對視："因為大哥和那個'準(zhǔn)小媽'？"我震驚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全校都知道了。"孔燦冷笑，"孔氏集團大少爺瘋狂追求父親的小女友，
多勁爆的八卦啊。"我甩開他的手："別胡說！大哥只是...只是...""只是什么？
"孔燦逼近我，"只是像你喜歡他一樣喜歡那個林小滿？
"我僵在原地："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歡...""拜托，"孔燦翻了個白眼，
"你看大哥的眼神，瞎子都能感覺到熱度。"我無言以對?？谞N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走，
我?guī)闳€地方。""我還要上學(xué)！""逃課一天死不了。"他不由分說把我塞進副駕駛。
孔燦開車帶我到城郊的一個湖邊。這里安靜得只有風(fēng)聲和鳥鳴。"我每次心情不好就來這里。
"孔燦說，遞給我一瓶可樂，"現(xiàn)在，告訴我全部。"不知為什么，
面對這個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牡艿?，我突然有了傾訴的欲望。我把這一個月來的事情全告訴了他，
包括我的暗戀，我的便當(dāng)，我的絕望?？谞N安靜地聽完，突然說："你知道嗎，
我也有個秘密。""什么？"他轉(zhuǎn)身面對我，眼神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我喜歡你，孔悠。
不是弟弟對姐姐的喜歡，而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喜歡。"我差點被可樂嗆到："你說什么？
""從你十五歲那年開始的。"孔燦的聲音很平靜，好像在討論天氣，
"那天你穿著白色連衣裙在花園里看書，陽光照在你頭發(fā)上，我突然就...""停！
"我打斷他，"這不好笑，孔燦。""我沒在開玩笑。"孔燦抓住我的肩膀，
"我知道你喜歡大哥，但看看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為一個認(rèn)識不到一個月的女人神魂顛倒！
而我，我認(rèn)識你十年了，孔悠。十年里，我的眼里只有你。"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孔燦的眼神熾熱得幾乎要將我灼傷。"你可以不喜歡我，"他低聲說，
"但別再說這是玩笑了。"7孔燦的告白讓我徹底混亂了。我請了病假在家躲了三天，
直到養(yǎng)母孔嵐親自來敲我的門。"小悠，公司需要你。"她穿著標(biāo)志性的職業(yè)套裝，
語氣不容拒絕，"你爸還在醫(yī)院，你哥魂不守舍，孔燦那小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現(xiàn)在只有你能主持大局。"我勉強打起精神去了公司。處理完一堆文件后，
我還是決定去醫(yī)院看看養(yǎng)父。推開病房門，
我看到的一幕讓我的血液瞬間凍結(jié)——孔耀正把林小滿壓在墻上親吻，
而養(yǎng)父的病床空空如也。"你們...爸爸呢？"我的聲音顫抖著。孔耀這才注意到我，
不情愿地放開林小滿："去做檢查了。"他的語氣毫無愧疚，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
林小滿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低著頭不敢看我。"大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艱難地問，"她是爸爸的...""女朋友？"孔耀冷笑，"他們又沒結(jié)婚。再說了，
爸能找到替身，我就不能追求真愛？""真愛？"我?guī)缀跻Τ雎暎?你認(rèn)識她才幾天？
""足夠久了。"孔耀固執(zhí)地說，"小滿和那些沖著孔家錢來的女人不一樣。
"林小滿終于抬起頭："孔小姐，我真的很抱歉...""別道歉。"孔耀打斷她，
"你沒什么好道歉的。"他看向我，眼神冰冷，"小悠，如果你還當(dāng)我是你哥，就祝福我們。
"我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就在這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哇哦，家庭倫理劇現(xiàn)場？
"孔燦嚼著口香糖靠在門框上，目光在我們?nèi)酥g來回掃視，"我錯過了什么精彩部分嗎？
""孔燦！"我如見救星，"你怎么來了？""來找你啊。"孔燦自然地?fù)ё∥业募绨颍?/p>
"打你電話不接，我就猜你在這兒。"他看向孔耀和林小滿，吹了個口哨，"大哥，
玩得挺野啊。"孔耀臉色陰沉："這不關(guān)你的事。""怎么不關(guān)？"孔燦突然嚴(yán)肅起來，
"你欺負(fù)小悠，就關(guān)我的事。""我什么時候欺負(fù)她了？""每天！"孔燦提高音量，
"你知道她每天給你做便當(dāng)嗎？你知道她為了讓你多看她一眼，特意去學(xué)化妝打扮嗎？
你知道她暗戀你十年了嗎？"病房里瞬間安靜得可怕。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孔耀的表情從震驚變?yōu)槔Щ螅?/p>
最后定格在某種奇怪的憐憫上："小悠...我不知道...""現(xiàn)在你知道了。
"孔燦打斷他，把我拉到他身后，"所以，別再讓她難過了，好嗎？
"林小滿突然哭了起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不是你的錯。
"孔耀立刻轉(zhuǎn)向她，溫柔地擦去她的眼淚，"感情是無法控制的。"我看著這一幕，
突然明白了養(yǎng)母當(dāng)年的警告?？准业膫喂强苹虼_實強大，但它帶來的痛苦同樣刻骨銘心。
"我們走吧。"我低聲對孔燦說，不想再看下去?？谞N點點頭，摟著我往外走。在門口，
他回頭對孔耀說："對了，忘了告訴你——我也喜歡小悠。不是弟弟對姐姐的那種。
"孔耀的表情精彩極了。8我以為事情已經(jīng)夠亂了，直到三天后林小滿主動聯(lián)系我，
說有事要單獨告訴我。我們在醫(yī)院附近的咖啡廳見面。林小滿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眼睛下面有明顯的黑眼圈。"孔小姐，我必須告訴你真相。"她一坐下就直奔主題，
"我不是什么偶然認(rèn)識孔先生的女大學(xué)生。"我握緊了咖啡杯："什么意思？
""我是孔夫人——你養(yǎng)母派來的。"林小滿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她雇我接近孔先生，
獲取孔氏集團的商業(yè)機密。"我震驚地看著她："這不可能！
媽她...""她一直想完全掌控公司。"林小滿苦笑，"但孔先生雖然離婚了，
仍然持有大量股份?？追蛉诵枰敢粋€大錯，好逼他徹底退出。"我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養(yǎng)母確實是個事業(yè)至上的女強人，但會做到這種地步嗎？"那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我警惕地問，"如果這是真的，你應(yīng)該繼續(xù)你的任務(wù)。
"林小滿的眼淚掉了下來："因為我真的愛上孔耀了。"她哽咽著說，"一開始是任務(wù)，
但他是那么真誠、那么溫柔...我不能繼續(xù)欺騙他了。"我不知該相信誰。養(yǎng)母的警告，
養(yǎng)父的坦白，孔耀的變心，孔燦的告白，
現(xiàn)在又是林小滿的懺悔...這個家到底還有多少秘密？"你打算怎么做？"我終于問。
"我要向孔耀坦白一切。"林小滿擦干眼淚，"然后離開。我不配得到他的愛。
"我本該恨這個搶走孔耀的女人，但此刻我只感到悲哀。
我們都是孔家這個扭曲舞臺上的演員，扮演著別人寫好的角色。"我會陪你一起去。
"我聽見自己說。林小滿驚訝地看著我："為什么？
我傷害了你...""因為他也應(yīng)該知道真相。"我站起身，"關(guān)于感情，關(guān)于家族，
關(guān)于所有偽裝下的真實。"我們回到醫(yī)院時，孔耀和孔燦正在病房外對峙?？吹轿覀儯?/p>
兩人同時停下爭吵。"小滿？"孔耀快步走過來，"你去哪了？我到處找你。
"林小滿深吸一口氣："孔耀，我有話要告訴你。"就在這時，病房門開了，
養(yǎng)父坐著輪椅被護士推出來?？吹轿覀兯娜耍袅颂裘迹?家庭會議？
""爸..."孔耀欲言又止。養(yǎng)父擺擺手："不用解釋。我早就知道了。"他看向林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