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霍凜聯(lián)姻結(jié)婚,他卻始終忘不了他的白月光顧清歡。我懷了他的孩子,他說那是野種!
我被逼流產(chǎn)醒來時,顧清歡意外死了,他說都是我害的。我被他強拉去顧清歡的墓前,
跪著磕頭認(rèn)錯,肚子還流著血。他又將一紙文件甩在我的臉上:“簽了它,
看到你的臉我就惡心!”我死死盯著文件,他竟要逼我整成顧清歡的樣子!
第1章從病床上被拖起來的時候,我肚子上的刀口還在滲血。三天前,
顧清歡和霍凜他媽把我堵在醫(yī)院,強迫我打掉了孩子,肚子上留了個血窟窿?!盎魟C說了,
我們家不接受來歷不明的野種,趕緊打了?!倍F(xiàn)在,我被硬生生按跪在顧清歡的墓前。
太陽毒得像火,我滿臉是汗也是淚,疼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悼詞一行都念不出來,
喉嚨像被人死死卡住。一紙文件啪地一聲砸在我臉上,我手抖著撿起來。
“你想……讓我整成顧清歡的樣子?”我聲音顫得快散了,抬頭看霍凜。他根本不看我,
眼神沉沉地落在那副水晶棺上,“怎么了?現(xiàn)在只有變成她,你才有活著的資格?!薄盎魟C,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現(xiàn)在還想害死我嗎?”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顧清歡逼我墮胎時候的眼神,
我怎么可能變成她?;魟C皺眉,“我害死孩子?明明就是你自己去墮胎的野種,
演一出戲讓我轉(zhuǎn)過頭來可憐你,不是嗎?”我委屈的哽咽,
“可是那天是顧清歡還有你媽來醫(yī)院說是你……”霍凜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但是很快就被他媽打斷了?!伴]嘴!”霍凜的媽媽急忙從人群中沖出來擋在霍凜面前,
一巴掌扇到我臉上?!澳憔尤挥心懽痈艺f我的瞎話?!況且清歡人都死了你還要污蔑她???
真是賤人!”我的臉火辣辣的疼,霍凜他媽惡狠狠的指著我。
“我……”我剛張口就被她打斷?!扒鍤g就是你害死的??!
要不是你把孩子的事遷怒到她身上,她怎么可能會在開車去醫(yī)院看你的路上出意外!
”說著她還哭了起來,“清歡那么善良,她來到家里那么孝順,你就是害怕她會搶走霍凜!
”“夠了媽,你先別哭。”霍凜皺著眉頭扶起他媽。我閉上眼抬手猛地想要撕掉合同,
一旁待命的保鏢警惕的撲上來摁住我,霍凜扯著我的指頭強行簽字按手印。“我不!
我絕對不可能變成顧清歡那個賤人!”我嘶吼著,那是殺害我孩子的兇手,
我怎么可能同意變成她?;魟C聽完厭惡地盯著我,甩手直接又給了我一巴掌?!吧蛭囱耄?/p>
嘴巴放干凈點!”他沉著眼眸看著我。“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明事理的人,
現(xiàn)在看來你真是我媽說的那種人,我真是看錯你了!”我絕望的流著淚,瘋狂掙扎哭喊,
下一秒,霍凜一腳踢在我肚子上讓掙扎的我瞬間安靜下來。我倒吸一口涼氣,
剛剛流產(chǎn)的傷口仿佛又裂開了,劇痛讓我直接昏厥過去。“?。?/p>
痛……救命……”耳邊是旁人無動于衷的低語,冷眼旁觀的哼聲。我跪趴在墓前,
像條被打爛的狗,臉色慘白,嘴角全是血。而他,蹲在顧清歡的墓碑前,
溫柔地?fù)崦潜涞拿郑曇魷厝岬貌幌袼f過那種話的人?!扒鍤g,很快你就會回來了,
我會一直想你。”霍凜病態(tài)的呢喃著。我從他身后看過去,那樣的目光,
他以前也是給過我的。他話音剛落,我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再睜眼,
我被丟在霍家的地下室。光線昏暗,潮濕刺鼻,我整個人縮在墻角,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下一秒,燈亮了。白墻上忽然亮起投影,畫面里,顧清歡穿著白裙子,笑得甜甜的?!盎魟C,
我做的草莓蛋糕好不好吃?”“你知道我不吃香菜的,還偏放,真壞。
”她打鬧著伸手擋住鏡頭,一舉一動都溫柔精致。我死死盯著屏幕,身體開始止不住發(fā)抖。
“顧清歡!我恨你!!”我嘶吼著,肚子一陣劇痛,我喘著粗氣想要緩解疼痛。鏡頭切換,
她安靜地坐在秋千上,背景是孤兒院,旁邊還有個小女孩,那模糊的側(cè)臉讓我莫名窒息。
我怔住了。腦子像被撕開,一陣陣刺痛翻涌而來,
火光、哭喊、焦黑的木頭、燒得扭曲的鐵門……一些原本沒有的記憶涌入我的腦海。
“別放了!別放了?。?!我的頭要炸了?。∥乙鋈?!”地下室響起惡魔一般的聲音。
“你要成為她,不只是樣貌,你要徹底學(xué)會她的所有?!蔽冶е^在地上狂吼,
撕心裂肺地哭。“不要了!我不是她??!”“你是?!薄安皇?!
我求求你……我不是……放我出去……”血從我身下慢慢滲出,我已經(jīng)分不清哪是疼,
哪是怕,哪是恨。我像瘋了一樣撞墻,想讓這記憶停下來。“你要替她活,明白嗎?
活得比她更像她。”那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投影依舊亮著,笑聲回蕩不止,
照片和視頻一遍遍的播放,幽閉的空間仿佛越縮越小,將我困住。我縮在角落,
像一只被捏碎的動物。我終于受不了了,喃喃著,幾近絕望到了極點。“我,
就是顧清歡……”第2章我被關(guān)在地下室整整一天一夜,像狗一樣蜷縮在地上,精神衰弱。
一開始我試過報警,可信號根本出不去,手機摁了無數(shù)次求救鍵,沒有一次成功。
肚子還在隱隱作痛,像是隨時會裂開。疼痛幾乎蓋過了饑餓。我昏昏沉沉地躺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手機突然有信號,電話鈴聲響起?!拔梗巧蛭囱雴??
您父親沈自強于昨天出車禍搶救無效去世,現(xiàn)在需要你親自來認(rèn)領(lǐng)一下尸體,安排火化。
”電話是醫(yī)院打過來的。爸……昨天車禍,不就是我在葬禮上的時候……我全身發(fā)冷,
嘴唇發(fā)顫,“好好……我……我馬上就來,我馬上……”電話掛斷以后,我爬到門邊,
瘋狂的敲門?!盎魟C!霍凜!放我出去!我要去醫(yī)院,我要去醫(yī)院!”我的嗓子早就啞了,
可是一直沒有人回應(yīng)?!盎魟C!你再不出來,你就不怕我一頭撞死變不成你的顧清歡了嗎?
”我也不知道該朝著哪個方向喊。果然,這句話奏效了,霍凜很快就出現(xiàn)了,他打開門,
逆著光站在我面前。我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了一樣,過去拉住他?;魟C卻不為所動,
什么話也不說,冷冷地看著我。我慌亂地從包里拿出一張紙。
“你看你看……這是醫(yī)院做的檢測,我懷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他已經(jīng)成型了,
我……我沒有騙你,真的……霍凜!你看在孩子的份兒上讓我出去吧!”我說著又哭了起來,
我現(xiàn)在只希望從霍凜心軟,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有可能出這道門。他接過,
看著報告上顯示親緣關(guān)系屬實,眉頭慢慢皺起來,目光又轉(zhuǎn)向我的臉上,
可是這時霍凜他媽立馬奪過報告,直接揉成一團,扔在我臉上。
“你還要為你那個野種辯駁多少次?”他媽冷哼著,轉(zhuǎn)身拉過霍凜的手?!皟喊?,
清歡都死了,這沈未央看來還是老樣子啊,隨便找張紙就要博同情裝可憐,
你千萬別被她這副面孔給騙了,不然清歡真是死不瞑目?。 闭f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
我拼命的搖著頭?!安皇堑摹皇堑摹摇被魟C目光凌冽的盯著我,“沈未央,
你能不能安分一點,別再耍這種小心思了?”我低下頭腦海里響起剛剛的電話,
我沒時間再去辯解,我立馬跪在霍凜面前,無助的搓著手。我臉上全是淚,全是土,全是血,
我已經(jīng)啞得說不出完整一句話?!拔仪竽懔嘶魟C,我真的求你了,
我剛剛才知道我爸昨天出了車禍,我要去醫(yī)院,我求你了霍凜!”霍凜罕見的笑了一聲,
慢慢蹲下?!搬t(yī)院的電話看來你是接到了,”聽到這話我心底一陣涼意。
“其實昨天我就知道你爸出車禍了,但是你知道的,清歡的葬禮你必須出現(xiàn),因為,
我要讓你嘗嘗最愛的人受傷害是什么滋味。”他冷漠的看著我。我震驚的睜大雙眼,
不可置信的盯著霍凜,心里像被刀扎了幾十個窟窿?!澳憔尤蛔蛱炀椭馈蛱臁魟C,
你真心狠!我現(xiàn)在連我爸最后一面也見不到了!”我痛苦的吼叫著,臉色蒼白得像尸體。
這話一說反而霍凜的臉冷了下來。“你爸……死了?”我看著霍凜詫異的臉,絕望的閉上眼,
“你居然還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你真是和顧清歡一樣惡心!”這話一出,
霍凜的神情又變了回去。霍凜他媽聽到我詆毀他兒子還有顧清歡一下就炸了毛?!皭盒??!
清歡在的時候,你裝綠茶故意讓傷害清歡的那些事我都看在眼里,
是清歡懂事不讓我和霍凜說,怕他擔(dān)心,你才惡心!你以為你和我兒子結(jié)婚就無法無天了嗎?
!”霍凜緊皺著眉頭,“媽,這些事你……”“是啊兒子,這沈未央手段了得,
清歡可被她折磨不輕啊!”霍凜滿眼都是對顧清歡的心疼,詫異褪去,厭惡的盯著我。
“沈未央,你爸死也是活該,你永遠(yuǎn)對不起顧清歡!今天我就讓你也為了清歡的死付出代價。
”霍凜一句句話釘在我心上,他的聲音響徹整個地下室,我被吼得愣住,
眼睛里的淚凝固在眼眶里。說完他甩開我的臉便起身,擺擺手交代身后的人,
那些保鏢下一秒就沖進來把我往外綁,我拼命掙扎。下一秒,一支麻醉劑猛地扎進我的脖子,
痛苦中我慢慢昏了過去。第3章我是被凍醒的,昏迷中我做了很多夢,光怪陸離,
一會兒我穿著裙子在草坪上坐秋千,一會兒我被大火包圍烤的我難受。
我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被綁在了手術(shù)臺上,眼前一群醫(yī)生圍著我,
正在如對待精密儀器般在測量我的每一寸骨骼、皮膚。
他們對著顧清歡的3D模型和生前視頻討論,
頜角需要磨掉3mm…鼻翼過寬要切…唇形必須調(diào)整到微笑弧度11.3度…”我渾身無力,
緊皺著眉頭聽著醫(yī)生冰冷的話?!胺盼摇盼页鋈ァ蔽姨撊醯谋犻_眼,氣若懸絲,
眼淚又流了出來,我感覺我的眼睛要瞎了,我拼命的掙脫著,手腕和腳腕被磨紅,
快要被磨爛了?!皠e動!你別給我自殘,清歡身上可沒有一塊兒傷疤?!被魟C站在旁邊,
還戴著口罩,雖然只露出一雙眼,但我還是能看出他眼里的厭惡。
此時的我已經(jīng)不對霍凜抱有任何期待和希望,只有無盡的絕望,房間里燈光通明,
可是對我來說就像黑洞一樣黑暗。“可是霍先生,沈小姐肚子上的傷……”醫(yī)生猶豫著開口。
這時他的眼神才慢慢轉(zhuǎn)向這早就存在的傷口。“嘖,真麻煩,清理掉?!被魟C撇了一眼。
醫(yī)生小心翼翼的揭開早就被血染紅的紗布,因為麻藥勁已經(jīng)過去了好一會兒了,
紗布撕扯著傷口。“啊啊?。?!”我慘叫一聲,我感覺到身上的器官已經(jīng)疼得移了位,
肚子上的傷口像漏風(fēng)的空洞一樣??p線已經(jīng)在兩天的掙扎中斷開了。
醫(yī)生看到我的傷口也不自覺的皺起眉頭,相視一看嘆了口氣。“縫線全斷了,傷口裂開,
已經(jīng)有感染趨勢?!贬t(yī)生皺眉,立刻處理。“霍先生……這疤,怕是祛不了了。
”霍凜聽完眼神里閃過一道寒光。我從疼痛的哭喊慢慢變成大笑?!肮?/p>
霍凜……霍凜……你的顧清歡,永遠(yuǎn)都回不來了?。 被魟C眼皮一跳,
立馬沖了過來掐住我的脖子?!吧蛭囱?!你個賤婦給我閉嘴!”旁邊的醫(yī)生嚇了一跳,
趕緊過來拉住霍凜。就在他放手的下一秒,我突然側(cè)頭,咳出了一大攤血,
肚子上也傷口撕裂的更嚴(yán)重了。隨后直接昏迷過去,整個人像一塊爛布一樣癱在手術(shù)臺上。
“她大出血了!”一旁的護士被嚇壞了,醫(yī)生趕緊拿紗布出來清理血跡。鮮紅的血染透紗布,
順著手術(shù)臺滴落在地板上。“生理鹽水清理傷口,注射麻醉和腎上腺素,準(zhǔn)備手術(shù)!
”醫(yī)生立馬按住我的傷口,壓住出血量。整個手術(shù)室亂作一團,可是這時霍凜僵在了原地,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我的脖子。他看到了我脖子上露出來的項鏈,
居然和他脖子上戴了十幾年的那條,一模一樣。那是當(dāng)年孤兒院失火時,
一個小女孩把他推出火場后留給他的,是他認(rèn)定白月光的信物。
顧清歡就是因為有那一半項鏈,他才認(rèn)定她是“救命恩人”??涩F(xiàn)在,我的那一半,
和他脖子上的那條竟更加的嚴(yán)絲合縫,毫無破綻!霍凜猛地沖過來按住我?!吧蛭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