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到女性被丈夫殘忍家暴的新聞。我義憤填膺的幫其發(fā)聲,
引起了諸多女性網(wǎng)友的共鳴和支持。同時也收到了一條惡搞私信:【下一個就是你。
】我當時沒在意拉黑了對方,可沒想到當天晚上。一群壯漢就暴力闖進了我住的酒店,
攝像頭直懟我的臉?!凹胰藗兛匆娏藛??她自己半夜就來開房,還敢不要臉的替同類發(fā)聲。
”“這些女人就是淫蕩,還好意思說男人家暴!我呸!今天我就替廣大男性出一口氣!
”他們不容我說話反駁,直接砸爛我的雙腿,一根根掰斷我的手指,
還用硫酸潑在我身上……我受盡毆打凌辱,他們卻說是替天行道,拍怕屁股就要走。
那可沒有那么容易了!房間門被暴力踹開,一群人涌入房間。攝像頭對著我,還沒等我開口,
為首的一巴掌就把我扇倒在地上!力氣大的我甚至有一瞬間的失去意識。“家人們,
現(xiàn)在我們就在小宋媳婦開的房,大家看看清楚。”“這個女人白天在網(wǎng)上詆毀男人,
說我們家暴,結(jié)果晚上就出軌來開房,奸夫呢?在路上嗎?”“家人們評評理,
遇上這種女人能怪男人失去理智嗎?這種女人不該打嗎?”我迷迷糊糊聽著,
逐漸找回了神智:“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小宋的媳婦!”簡直離譜,我剛從國外回來,
戀愛都沒談,怎么就成了小宋媳婦了?我踉蹌的站起身,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結(jié)果被領(lǐng)頭一拳打在左臉。我后退幾步,卻被另外兩個人鉗著胳膊架住。
嘴里充斥著鋪天蓋地的血腥味。我的整張臉發(fā)麻,口水不自覺的流出。那人朝我走來,
一腳踩碎掉在地上的手機。然后抓著我的頭發(fā)迫使我仰起臉。
他戲謔嘲諷的在我臉上連拍了好幾下:“你不是能耐嗎?不是瞧不起男人嗎?
現(xiàn)在怎么不說了?嗯?”我隱約想起了什么,虛著聲音開口:“你是……【義薄云天】?
”那是一條社會新聞,女人被丈夫家暴長達九年。孩子都被打掉了四五個,
終身要靠糞便袋活著。我氣不過,在網(wǎng)上為她發(fā)聲,收到了無數(shù)女網(wǎng)友的支持。
然后一個叫義薄云天的網(wǎng)友就來私信我:下一個就是你。
我當時只以為是某個破防男的虛張聲勢。怎么也沒想到他會真的打上門!“我叫沈姿,
不是什么小宋媳婦,你們這是故意傷害。”“天哥,這婊子都認識你,
還嘴硬說不是小宋媳婦,真他媽不要臉!”其中一個小弟啐了一口,
然后對著攝像頭說道:“家人們,我刷個跑車打個樣,就當給天哥辛苦費了,
讓天哥給我揍她十拳?!彼⒍Y物特效的聲音響起。天哥哼笑了一聲,
對著鏡頭:“都給我瞧好了!”下一秒一記重拳就打在我的肋骨上。我疼的大叫出聲,
眼前發(fā)黑。拳頭一下一下的落在我的腹部,肋骨,胸腔。十下結(jié)束,
我已經(jīng)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最驚悚的是,直播間的刷禮物特效聲不間斷的響起。
天哥像個野獸一樣朝我瞇了瞇眼睛:“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多管閑事。”【本來就不公平,
女的被打了就全是我們男人的錯了?天哥我刷一個熱氣球,給我多抽她幾個巴掌!】【就是!
我對象一生氣就撓我扇我,我還委屈呢,我支持天哥,替咱們男人伸張正義!】【女人出軌,
拋夫棄子的有的是,怎么沒見有人替男人發(fā)聲,我刷個火箭,支持天哥!
】天哥看著直播間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將手機對著我:“你看看,你犯眾怒了。
”我驚詫的瞪大了眼睛,直播間里竟然有幾萬人。公屏上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要求也一個比一個狠。只有一個網(wǎng)友發(fā)出了疑問:【沈姿?這名怎么這么熟悉?
好像哪個名人?】我敏銳的捕捉到了這條留言。連忙對著鏡頭說道:“我叫沈姿,
我不是什么小宋媳婦,我剛回國,我爸是沈林……唔!”‘楠’字還沒等我說出口,
只聽咔的一聲。小拇指一陣鉆心的疼痛襲來,我渾身顫抖。
天哥陰狠的開口:“有人一個嘉年華,要掰斷你的十根手指?!彼难鄣缀翢o人性,
我驚慌失措?!安灰认?!”“是新聞上那個男的讓你們來的嗎?他給你多少錢,
我可以給你雙倍,三倍!”眼前壓倒性的局勢讓我無法細致的思考。
我只能憑感覺給出談判的條件。天哥攥著我的一根無名指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唇角。
就在我的眼前,將我的無名指狠狠反向?qū)φ?!“??!”我閉上眼睛痛苦的嘶吼,
只見他又捏起我另一根手指。我發(fā)顫的聲音說道:“我爸是,沈林楠,只要你放過我,
他什么,都能給你?!碧哿?,那種鉆心的疼。和眼見著下一根手指要被掰斷的恐懼。
我要被折磨瘋了!“沈林楠?那個納稅幾百億,黑白通吃的商圈大佬?
”天哥歪著頭故作天真的問我。我瘋狂點頭。他嗤笑了一聲,
隨即連著掰斷了剩下的三根手指。整個左手已經(jīng)疼的失去了知覺。我的眼淚簌簌而下。
“沈林楠是什么人,那是我大哥的老板,你算什么東西還敢攀他的關(guān)系?
”“把她剩下那只手給我掰了,別辜負了網(wǎng)友的華子。”掰斷五根手指需要多久。五秒鐘?
可我卻覺得好像度過了五個世紀。雙手已經(jīng)沒了任何感知,只剩下疼。但我還是強忍著意識,
低聲說道:“給你,大哥,打電話,讓他確認我是不是沈林楠的女兒。
”回答我的又是幾個大力的巴掌?!澳阏f打就打,你以為你是誰?”“天哥,
聽說沈老板確實有一個獨生女,常年在國外,要不咱們跟老大確認一下?
”一個小弟低聲提醒,我費力的看了他一眼。天哥思索了片刻,撥通了老大的號碼。
畢竟沈老板他們誰也惹不起。視頻電話接通,老大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天哥低眉順眼的問道:“老大,咱們沈老板的女兒,長什么樣兒?。俊睂γ鎿溥暌恍?,
嘲諷他們還敢惦記沈老板的女兒。然后就發(fā)來了一張照片?!斑@是我上次見她偷拍的,
不許外傳,不然沈老板扒你們的皮。”天哥點頭哈腰的答應(yīng),
然后舉著照片放在我臉邊上對比。隨即,我又被打了好幾拳!“你個臭婊子,敢誆我,
你看看你們哪像?”我勉強睜眼看天哥手機里的照片。心下一涼。那就是一張側(cè)臉照,
還是我三個月前的樣子,黃頭發(fā)??蛇@次為了不惹我爸生氣,回國我特意把黃頭發(fā)染黑。
最主要的是我早已被他們打的鼻青臉腫,和照片里的人完全不像!“那就是我,
我把頭發(fā)染了,沈林楠就是我爸,照片不準,你讓你老大看看我!”沒想到,
天哥的老大竟然成了我最后的希望。我的嘶吼引起了老大的注意?!澳銈兏墒裁茨??
”“嘿嘿,有個活,老大你先忙吧,不打擾你了。”天哥要掛電話,卻被老大阻止。
他說要看看我,我立刻擺正了腦袋,盡量睜大腫脹的眼睛?!拔沂巧蜃?,
你如果跟在我爸身邊就一定見過我!”手機里的中年男人皺眉看了我半晌。
我的心臟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跳動。然后他擺了擺手:“干你們的活吧?!弊詈蟮南M?/p>
沒有了……我絕望的盯著早已經(jīng)黑屏的手機。渾身冷的像在冰窖一樣。
天哥嘲諷的掐住我的脖子,“直播間的大家們都等著急了,咱們繼續(xù)吧?!蔽覐膩聿恢?。
人的惡可以瘋狂到這種地步。天哥說他對我做的,都是網(wǎng)友指導的。他可以平靜的看著我。
下一秒就用棒球棍砸爛我的小腿。他們把我像木偶一樣的綁起來。然后放上詭譎可怕的音樂。
我早已癱軟的四肢隨著繩子機械的擺動。我不知道自己暈過去多少次。
只記得每一次都會被疼醒,然后又疼的失去意識。我只能重復著:“你們是在犯罪,
我爸不會放過你們的?!泵空f一次,換來的都是更恐怖的折磨。我的呼喊聲一次比一次低。
可當門外似乎有人經(jīng)過的時候。我都奮力的呼喊。
天哥嫌棄的用腳撥開我凌亂沾血的頭發(fā):“以前我就聽人說過,
我們就不該給你們女人學習的機會,讓你們自以為是的有了什么反抗意識,女人就該聽話,
別惹我們不高興?!薄艾F(xiàn)在怎么樣,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誰做主了嗎?”他的鞋很臭,
一下又一下的碾著我的頭。我死死的盯著他那張惡心的臉。
然后在他要把鞋塞進我嘴里的時候。抬起頭就咬住了他穿著七分褲,裸露的腳腕!“?。?/p>
你個臭娘們!”我可能是回光返照吧……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死死咬住他的腳腕不撒嘴。
我感受到牙齒嵌入皮肉。嘴里充斥著難聞的血腥味。所有人都來打我,拽我。
天哥的另一只腳用盡全力的踹我也沒讓我松開。最后直到我暈厥。
他的腳腕也被我咬的鮮血淋漓,深可見骨。再次睜眼,我還是在這個噩夢一般的房間。
但天已經(jīng)大亮,一夜過去了。那些人還在,正東倒西歪的睡著。手和腳都動不了,我咬著牙,
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在地上爬行。我的四肢稍稍動一下都會疼的冒汗。但我還是咬牙堅持,
朝門口爬去。就在我的頭快要接觸到門的時候。房間的門傳來刷卡的聲音。門開了!
我費力的抬起頭,只見一位保潔大姐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救命……救救我……”一雙腳擋在我的面前。天哥醒了,他站在門口,
狠厲的說道:“誰讓你來的?”保潔大姐咽了咽口水:“我打掃房間,我敲門了,一直沒聲,
我以為沒人?!薄皾L!”天哥低吼一聲,嚇得保潔大姐推著車就要走。
我費力的喊道:“救救我,求你!”“報警!救我!”大姐停住了,
猶豫的瞬間卻直接被天哥掐住脖子?!案叶喙荛e事,就弄死你,滾!”“不敢不敢,
馬上走馬上走?!遍T被無情的關(guān)上。天哥一腳踢翻趴在地上的我。
他拽著我的頭發(fā)把我拖回去,
拿起一個玻璃瓶子說道:“有人刷了十個嘉年華讓我跟你玩?zhèn)€新的。
”他拿著瓶子在我眼前晃了晃。“這是高強度的硫酸,咱們今天玩這個!
”我看著他打開蓋子,先往地板上倒了兩滴。一瞬間,地板就被腐蝕的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冒出嗆鼻的煙霧。我驚慌的往后退,卻無路可退?!澳愀遥∧阋歉矣眠@個,
我發(fā)誓一定千百倍的還給你!”“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要找到你,讓你也生不如死!
”我無力的威脅著。卻好像是天大的笑話,引得他們哈哈大笑。他們像是變態(tài)的獵人一樣,
一邊往地上倒硫酸,一邊看著我奮力爬行。每次都差一點就倒在我的身上。
他們惡趣味的覺得這樣很好玩。我哭著,喊著,渾身疼的想死,卻不敢停下。
直到我好像是摸到了被天哥踩碎的手機。我瞬間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爸從小的規(guī)矩,
如果我消失十二個小時不聯(lián)系他。他就會立刻根據(jù)我的定位找過來!而距離手機踩碎到現(xiàn)在。
絕對已經(jīng)過了十二個小時!我突然大笑出聲,反而讓那些人有些愣住。
我忍著疼靠著墻角坐起來:“我告訴你們,我爸要來了,他一定會為我報仇?!薄暗綍r候你,
你們這些人,就會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家暴男,就是沒能耐!就是孬種,廢物!
你們用打老婆來滿足那點可憐的自尊,其實在社會上,你們什么都不是,只配給人提鞋舔腳!
”我瘋了……想到一會我爸會來,我好像什么都不怕了。只要我還活著,
他們就不可能比我活得好。我的話徹底激怒了他們。
天哥咒罵著捏住我的雙頰就要把硫酸倒進我的嘴里!砰的一聲!是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
天哥咒罵的望向門口:“媽的,又是誰!”然后所有人,
都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門口走進來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爸……”最后的最后,
我喊了一聲爸。保潔大姐焦急的聲音響起:“警官!就是他們,我看見他們毆打那個女孩!
”天哥等人迅速被制服。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了。十個手指和雙腿都被打上了石膏。
我躺在床上被包的像個木乃伊。我爸正背對著我站在窗邊打電話:“我明白陳警官,
我門一定配合警方工作,你放心,我怎么可能亂來?!薄拔遗畠旱氖聝何夷茏鲋?,我們和解,
畢竟我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蔽蚁腴_口,卻發(fā)現(xiàn)說不出話。發(fā)出的聲音變成了沙啞的咳嗽。
我爸身軀一頓,迅速掛斷了電話。他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身,
故作輕松的調(diào)侃:“才多長時間沒見,你就這么慘了?!蔽乙蚕胼p笑一聲,
可卻扯得全身都疼。他在我床邊坐下,想摸摸我的手,或者摸摸我的頭。
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從下手。那一刻,我第一次見到他如淵的眼眸里翻涌著驚濤駭浪!“還疼吧,
我特意讓他們多加了止疼藥?!彼穆曇粲行┌l(fā)抖。我突然很想抱抱我的這個老父親。
從我母親去世后,他又當?shù)之攱尩酿B(yǎng)大我。為了不和我產(chǎn)生代溝和距離。
他也努力成為了我的老朋友。他用吸管把溫水遞到我嘴邊,我飲了幾大口,
終于濕潤了干涸的嗓子?!熬飚攬鲎カ@,他們會被判刑直接坐牢吧?!毖酝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