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考研差 3 分，秋招零 offer，銀行卡余額 327 元 —— 距離畢業(yè)，
還有 90 天。林舟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考研成績查詢頁面，
那個刺眼的 337 分像根針，扎得他眼眶發(fā)酸。報考的 985 院校院線 340，
不多不少，正好差了 3 分。他手指懸在鼠標上，半天沒力氣點關閉，
宿舍里空蕩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另外三個室友要么回老家實習，
要么在準備最后的春招沖刺，只有他還困在原地。手機震了震，是母親的視頻電話。
林舟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臉，點了接聽。屏幕里母親的白發(fā)又多了些，
絮絮叨叨問著成績和工作的事，父親在旁邊搶過手機，嗓門洪亮：“沒事兒子，
大不了再來一年，爸還能供你！”“我……” 林舟張了張嘴，
把到嘴邊的 “沒考上” 咽下去，扯出個笑臉，“成績還沒完全出來呢，工作也在看，
有幾個不錯的在談。”掛了電話，那點強撐的笑意瞬間垮掉。他點開郵箱，
收件箱里躺著 50 封投遞失敗的自動回復，從大廠到小公司，
密密麻麻的 “抱歉” 像貼滿墻壁的封條，把所有出路都堵得死死的。林舟趴在桌上，
額頭抵著冰涼的鍵盤，聞到自己身上三天沒換的 T 恤散發(fā)的酸腐味，忽然覺得鼻子很堵。
深夜兩點，宿舍樓道的聲控燈滅了又亮。林舟摸出手機刷校園論壇，
想找點同齡人互相安慰的帖子，卻被一條熱帖刺中了眼睛 ——《吐槽一下某二手平臺，
買個臺燈翻到第 20 頁還全是廣告》。下面跟著一串控訴：“+1，上周賣專業(yè)課課本，
被騙子用假轉賬截圖騙走了，舉報還沒結果?！薄拔页鲩e置相機，一堆人上來就砍一半價，
還說‘學生黨不容易’，合著我買的時候是搶來的？
”“什么時候能有個只做咱們學校的平臺啊，至少能當面交易吧？”林舟指尖頓了頓，
劃過那些帶著怨氣的文字。他想起自己大一時買學長的考研資料，
在各種群里蹲了半個月才碰到靠譜的；想起上個月想賣掉舊筆記本，
被買家折騰了三回最終還是黃了。就在這時，手機頂部彈出條新聞推送，
標題紅得扎眼：《高校學子打造校園閑置平臺，畢業(yè)前月入過萬》。
林舟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點進去反復讀了三遍 —— 那個學生用的是最簡單的微信小程序，只服務本校，
卻靠精準匹配和當面交易解決了信任問題。他翻身坐起來，摸出計算器。
四年學費加住宿費一共 48600 元，除以 90 天，
每天要賺 540 元才能回本。如果做一個本校的二手小程序，抽成 1%，
只要每天有 5.4 萬元的交易額……林舟突然停住了，手指懸在計算器上。
窗外的月光斜斜照進來，落在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里。那些挫敗和迷茫像被戳破的氣球，
慢慢癟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滾燙的東西，從胸口一直燒到天靈蓋。他點開空白文檔，
敲下第一行字：“校園二手交易小程序計劃書 —— 目標：90 天，賺回學費。
”鍵盤敲擊聲在空蕩的宿舍里響起，像在敲碎某種沉重的枷鎖。2“兄弟們，耽誤幾分鐘，
說個正事?！?林舟把打印好的計劃書往桌上一甩，
手指在 “校園二手小程序” 幾個字上重重敲了敲，“我想搞個咱們學校的二手交易平臺，
你們看這新聞 ——”王浩剛咬了口包子，含混不清地打斷：“創(chuàng)業(yè)？別扯了，
還有仨月就畢業(yè)，不如跟我打游戲代練，上周剛接了個王者單子，三天賺了五百。
” 他把手機往桌上一扔，屏幕還亮著游戲界面。張遠正對著鏡子扯襯衫領口，
聞言轉過身：“開發(fā)小程序哪那么容易？畢業(yè)前能弄完？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李哲推了推眼鏡，翻開專業(yè)書的手頓住了：“技術上，
微信小程序的云開發(fā)能省服務器成本，但用戶認證和支付接口對接需要資質，這是個問題。
”林舟早有準備，把計算器拍在桌上：“咱們學校三萬多學生，就算十分之一用，
每人年均交易五百，總流水一百五十萬。抽成百分之一就是一萬五，
覆蓋周邊高校的話……”“打住打住，” 王浩擺擺手，包子餡掉在褲子上也沒顧上擦，
“你這數(shù)據(jù)太虛了。服務器租賃、域名購買，哪樣不要錢？” 他往椅子上一靠，
塑料椅發(fā)出刺耳的 “吱呀” 聲。張遠跟著點頭：“現(xiàn)在做這個的不少，
咱們沒資源沒人脈，怎么跟別人搶？”林舟拿起筆在紙上畫著：“咱們做差異化。第一，
只做本校，支持線下驗貨；第二，按院系、宿舍樓分區(qū)。李哲，
用 uniapp 框架怎么樣？能同時適配微信和支付寶小程序。
”李哲皺起眉頭：“uniapp 能跨端開發(fā)，但性能優(yōu)化是難點，
數(shù)據(jù)加載多了容易卡頓。” 他手指在桌面輕輕敲著，指節(jié)泛白。
王浩突然笑了：“說得再好聽，沒錢也是白搭。服務器至少得 2 核 4G，
一年小幾千跑不了?！薄板X的事我算過，” 林舟深吸一口氣，“初期用云開發(fā)，
域名幾十塊就能搞定，備案自己弄。啟動資金五千，咱們湊一湊？
”張遠摸了摸下巴：“五千？我這個月生活費剛見底……”“我這有。
” 王浩突然從抽屜翻出個鐵盒，里面是一沓游戲點卡，“這賬號能賣一千五，
還有不少稀有皮膚?！?他捏著點卡的手指緊了緊，指節(jié)泛白。張遠眼睛一亮，
突然拍桌子：“我能拉到學生會資源！我女朋友是外聯(lián)部的，下個月畢業(yè)生跳蚤市場，
咱們能去宣傳！” 他掏出手機就要發(fā)消息，屏幕在陽光下反光。
李哲推了推眼鏡：“我負責后端開發(fā)和 API 接口設計，但需要臺好電腦，
我這臺跑開發(fā)環(huán)境吃力?！绷种哿⒖探釉挘骸拔矣螒虮窘枘?，配置夠。我搞架構和產(chǎn)品設計，
王浩你會 PS，UI 設計靠你，張遠負責商家對接和宣傳。
”王浩撇撇嘴：“UI 設計不是 P 圖，得考慮用戶體驗和交互邏輯，我只能說盡力。
” 他起身踱了兩步，又猛地轉身坐下。張遠已經(jīng)放下手機，搓著手：“剛跟女朋友說了，
她那邊沒問題。不過學生會有個副部長跟我有過節(jié)，宣傳可能有阻力。
”林舟點頭：“先不管這些，錢湊得怎么樣？”王浩伸出三根手指：“賬號賣一千五，
生活費擠五百，共兩千。”張遠點開支付寶：“花唄套一千五，這個月省著過。
”李哲從錢包抽出幾張鈔票：“八百，這個月的獎學金。
”林舟數(shù)了數(shù)手里的零錢：“我七百，正好五千！” 他把錢往桌上一摞，
幾張鈔票在燈光下泛著毛邊。李哲突然皺眉：“用戶數(shù)據(jù)存儲得符合《個人信息保護法》，
得做數(shù)據(jù)加密，不然有法律風險。”王浩撓頭：“加密？聽著就復雜，別出岔子。
” 他坐回電腦前，開始登錄游戲賬號準備掛牌。張遠拍了下大腿：“對了，
學生會跳蚤市場之前有個校外商家贊助，錢給了一半就跑路了，跟他們合作得小心。
”林舟把錢收進信封：“放心，簽正規(guī)合同。明天開始，王浩設計 logo 和頁面原型，
李哲研究云開發(fā)文檔，張遠聯(lián)系商家，我寫需求文檔?！蓖鹾埔贿咟c鼠標一邊瞟計劃書，
張遠在手機備忘錄里記商家名單，手指飛快滑動。李哲打開電腦瀏覽開發(fā)文檔，
屏幕藍光映在臉上。林舟拿起筆在計劃書上補充，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格外清晰。
宿舍里的空氣漸漸變了，質疑聲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的忙碌聲。
林舟把裝錢的信封塞進抽屜鎖好，抬頭時正好對上三雙眼睛?！暗荣嶅X了，
先把王浩的游戲賬號贖回來！” 張遠突然笑出聲。王浩踹了他一腳，嘴角卻揚著：“少來，
先給我換個新鍵盤，這破鍵盤早該扔了。”李哲推了推眼鏡：“我想要套正版開發(fā)工具。
”林舟看著三個兄弟，突然覺得鼻子發(fā)酸。他知道前路肯定難走，但此刻攥緊的拳頭里，
好像握住了點什么滾燙的東西?！靶?，都安排上。” 他笑了笑，把計劃書折好塞進兜里。
王浩的敲擊鍵盤聲、張遠的語音備忘錄聲、李哲滑動鼠標的聲音混在一起，像支沒譜的曲子，
卻奇異地讓人心里發(fā)暖。3“李哲的鍵盤第三次被砸向墻壁時，
窗外的梧桐葉剛好飄落在實驗室窗臺 —— 那是我們熬的第 12 個通宵。
” 林舟撿起鍵盤上崩飛的按鍵，往李哲懷里一塞。
李哲喘著粗氣瞪屏幕：“用戶登錄接口又超時，負載均衡配置明明沒問題！
”“看 Nginx 日志，” 林舟指尖點著屏幕，“反向代理的緩存有效期沒設置對，
跟 CDN 節(jié)點沖突了?！蓖鹾仆蝗?“嘶” 一聲，鼻血滴在 UI 設計稿上，
暈開一小團紅?！鞍沧亢?iOS 的適配還沒弄完，” 他捏著紙巾堵鼻孔，
“這響應式布局的媒體查詢總出 bug?！睆堖h踹開門進來，
帆布包帶磨出了毛邊：“跑了十五家店，就兩家愿入駐。有家書店老板說，上周有人找過他，
也是做校園二手平臺，沒幾天就打不開了?！薄笆裁雌脚_？” 林舟抬頭?！皼]說名字，
就記得圖標是藍色的?！?張遠揉著磨破的腳后跟，“那老板說，
等咱們平臺能穩(wěn)定運行一個月再說?！崩钫芡蝗话咽髽怂ぴ谧郎希骸皵?shù)據(jù)庫死鎖了！
商品表和訂單表的事務隔離級別得調整，不然并發(fā)操作準崩。
”王浩湊過去：“那我這前端的狀態(tài)管理邏輯不就白寫了？
Vuex 的 Store 架構都是按原數(shù)據(jù)結構設計的。
”林舟嚼著速溶咖啡粉：“必須調，王浩你先用 Mock 數(shù)據(jù)頂著，等接口好了再聯(lián)調。
”凌晨四點，張遠驚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傳單上，口水把 “校園閑置” 四個字泡得發(fā)漲。
林舟正蹲在地上用馬克筆畫流程圖，李哲跪在椅子上敲代碼，王浩的腦袋直接擱在鍵盤上。
“測試支付！” 林舟拍醒三人。當 “支付成功” 彈窗跳出時，
李哲摟著王浩的脖子往墻上撞，張遠舉著手機拍照，照片里四個青黑著臉的人笑得露出牙床。
上線當天，張遠捏著傳單皺眉：“邊緣怎么有針孔？昨天取的時候還沒有。
”王浩搶過去塞進他手里：“管他呢，發(fā)了再說?！眲傔f出第一張，
保安舉著電棍沖過來：“不準發(fā)小廣告！” 林舟拽著王浩往樹林鉆，
傳單飛出來掛在考研海報上?！胺诸^跑！” 張遠喊著沖進圖書館，剛把傳單塞給個女生，
就聽見保安的呵斥，順著樓梯扶手滑到負一樓。傍晚，林舟指尖懸在后臺刷新鍵上。
“多少人？” 王浩的聲音發(fā)顫。李哲推眼鏡：“自己看?！睌?shù)字跳到 “37”，
前 20 個是測試小號。張遠念數(shù)據(jù)：“兩家商鋪，流水 0，傳單花了三百，
服務器擴容一千二，余額剩八百。”王浩把設計稿摔桌上：“那書店老板肯定有問題，
說不定之前的平臺就是他搞黃的?！崩钫苤钢罩荆骸霸缟嫌胁幻?IP 發(fā)請求，
參數(shù)格式一樣，像腳本攻擊。”林舟踢到空咖啡罐，罐子滾到墻角：“打印店也怪，
老板盯著平臺名問了半天上線時間。”張遠拍大腿：“保安今天追得特別緊，
像提前接到通知。”李哲敲鍵盤：“先修復靜態(tài)資源加載慢的問題，調整緩存策略，
不然帶寬扛不住。”王浩鋪平設計稿：“我把商鋪入口提前，提高轉化率。
”林舟扯下窗上的紙條，上面寫著 “活不長”，轉身撞翻垃圾桶。“別管這個，
” 他把紙團扔進垃圾，“李哲換消息隊列緩解并發(fā)，王浩加懶加載，張遠明天再去書店。
”張遠撿傳單：“那老板看我的眼神不對勁，說不定認識之前跑路的人。
”林舟點開用戶反饋，有條留言：“頁面清爽，
但沒想要的 —— 用戶 ID:20230615。
”李哲放大屏幕：“這 ID 格式不對，咱們的帶字母前綴，這個全是數(shù)字，
像手動錄入的，IP 還在校外?！蓖鹾拼蚬?，鼻血滴在鍵盤上：“有活用戶就不錯了。
”林舟給張遠發(fā)消息：“明天注意書店老板的電腦?！?發(fā)送成功時，燈管閃了閃，
四個人的影子在墻上晃得厲害。4“后臺注冊量破 1200 了！
” 張遠把手機拍在實驗室桌上，屏幕上的折線圖陡陡往上翹。
李哲推了推眼鏡：“但留存率掉了 15%，今早收到七個用戶投訴，
說有人私信發(fā)詐騙鏈接，頂著咱們平臺的名義?！蓖鹾普{試新的商品詳情頁，
聞言手一頓：“肯定是趙磊干的，他那個二手交易群都運營三年了，咱們搶了他的生意。
”林舟盯著用戶舉報截圖：“查 IP 地址了嗎？”“查了，全是虛擬撥號的動態(tài) IP，
” 李哲敲著鍵盤，“對方用了 VPN 跳轉，溯源不到真實地址。
”張遠突然站起來：“剛收到消息，上周入駐的四家商鋪全要退出，說有人跟他們說，
咱們平臺的支付通道不合規(guī)，資金容易凍結。”“放屁！” 林舟攥緊拳頭，
“我們用的是微信官方的商戶平臺，資金結算走的是微信支付的備付金賬戶，合規(guī)性沒問題。
”“那文具店老板說，有人拿著咱們的平臺協(xié)議去找他，指出三個‘漏洞’，
說用戶信息加密等級不夠，違反《網(wǎng)絡安全法》?！?張遠踹了一腳椅子腿，
“我看他手里的協(xié)議復印件，蓋章的位置都跟咱們原件不一樣。
”王浩猛地扯掉耳機：“我剛在校園墻刷到個帖子，《扒一扒某野雞二手平臺》，
說咱們收了商家入駐費就跑路，配圖是 P 的轉賬記錄。
”李哲點開帖子：“發(fā)布者用的是匿名小號，但這個賬號的歷史發(fā)言記錄，
全是在趙磊的交易群里活躍的。”“去找他談談?！?林舟抓起合作方案往外走。
趙磊的宿舍門沒關，他正翹著二郎腿打游戲，把方案掃了一眼就扔進垃圾桶。
“窮學生還想搶飯碗？” 趙磊嗤笑一聲，“你們那破平臺的用戶畫像分析做了嗎？
知道什么品類的轉化率最高嗎？”林舟盯著他：“我們的數(shù)據(jù)看板顯示，
數(shù)碼產(chǎn)品和教材的交易量占 60%，用戶復購率 23%。”“呵，
” 趙磊往椅背上一靠，“上周有人找我合作，說能幫我搞垮你們，只要我把商戶資源給他。
” 他突然壓低聲音，“那人手里有你們平臺的漏洞報告，說是能讓支付系統(tǒng)瞬間癱瘓。
”張遠往前一步：“誰？”“憑你們也配知道？” 趙磊把煙灰彈在方案紙上，
“識相點就趕緊下架，不然下周你們的服務器就得被 DDoS 攻擊搞崩。
”林舟轉身要走，趙磊突然喊住他：“對了，你們的 SSL 證書快到期了吧？
想續(xù)期可沒那么容易，我認識 CA 機構的人。”回到實驗室，
李哲正對著屏幕皺眉：“剛檢測到有人嘗試注入 SQL 語句，攻擊用戶中心的接口，
還好我提前做了參數(shù)過濾?！蓖鹾浦钢@墻：“那帖子下面吵起來了，
有人說趙磊的群早就開始收高額手續(xù)費，還有人說看到上周退出的商鋪老板，
偷偷在趙磊的群里發(fā)廣告。”林舟點開商戶管理后臺：“退出的四家商鋪，
后臺數(shù)據(jù)顯示他們的商品瀏覽量突然漲了三倍，然后就集中申請下架，像有人在背后指揮。
”張遠突然想起什么：“趙磊宿舍桌上放著個綠色的 U 盤，
跟之前書店老板說的那個藍色圖標平臺，顏色有點像。
”李哲敲擊鍵盤的手指一頓：“我剛發(fā)現(xiàn)，攻擊來源的 IP 段，
跟之前測試階段那個異常用戶 ID:20230615 的 IP，有重合的子網(wǎng)掩碼。
”林舟攥緊手機：“明天我去趟 CA 機構，查續(xù)期的事。
張遠你再去問問那幾家退出的商鋪，王浩盯著輿情，李哲加固防火墻，開啟 WAF 防護。
”王浩刷新著校園墻：“又有新匿名帖，說咱們的用戶協(xié)議是抄的，
連數(shù)據(jù)授權條款都一字不差。”林舟搶過手機，
屏幕的光映在他繃緊的下頜線上：“這不可能，
我們的協(xié)議是找法學院學長審過的 —— 除非有人拿到了我們的原始文檔。
”實驗室的燈管突然閃了兩下，張遠抬頭時，發(fā)現(xiàn)窗外有個黑影一閃而過，
手里似乎舉著相機。5“服務器崩了！” 李哲的吼聲撞在實驗室墻壁上，他猛拍鍵盤，
屏幕上滿是紅色的錯誤代碼。林舟沖過去時，后臺監(jiān)控面板已經(jīng)變成一片猩紅，
用戶登錄請求全部超時?！霸趺椿厥?？”“不是簡單的宕機，” 李哲指尖發(fā)抖地指向日志，
“有人利用我們緩存系統(tǒng)的 LRU 算法漏洞，發(fā)起了緩存穿透攻擊，
數(shù)據(jù)庫連接池被耗盡了?！蓖鹾苿傇谛@墻刪完 “用戶信息泄露” 的謠言，
手機 “叮咚” 響個不停。“完了，有人發(fā)截圖說個人收貨地址被曝光，
現(xiàn)在注冊量掉得跟瀑布似的，從 1500 跌到 700 了！
”張遠攥著剛打印的服務器報價單，指節(jié)泛白：“IDC 服務商說，得升級到高防服務器，
再加購 DDoS 清洗服務，這兩項加起來要 3000 塊?！薄?000？
” 王浩突然拔高聲音，把鼠標摔在地上，“咱們賬戶里只剩 800 了！
我早說過趙磊不會善罷甘休，現(xiàn)在好了，錢花光了平臺也得黃！”“你嚷嚷什么？
” 林舟瞪他，“現(xiàn)在是吵架的時候嗎？”“那你說怎么辦？” 王浩紅著眼眶，
“我爸媽昨天還問我畢設做啥，我都不敢說在搞這個破平臺！
”張遠掏出手機：“我跟我姐說說，讓她先借點？”“不行?！?林舟立刻打斷，
“上次借的錢還沒還，再說這是咱們自己的事。” 他點開兼職群，
手指在 “高中數(shù)學家教” 的招聘信息上頓了頓。李哲突然 “啊” 了一聲，
屏幕上跳出新的攻擊日志?！皩Ψ介_始嘗試 SQL 注入了，
還好我提前部署了預編譯語句，不然用戶表真要被拖庫了?！?他抹了把臉，
胡茬上沾著咖啡漬，“但漏洞修復得重構緩存邏輯，至少需要兩天，這期間平臺只能停服。
”“停服？” 王浩冷笑，“現(xiàn)在停服，不就坐實了信息泄露的謠言？”林舟沒接話，
點開家教群私聊雇主：“今晚能上課嗎？時薪八十可以?！?對方秒回：“可以，
不過我兒子基礎差，得從函數(shù)單調性講起?！睆堖h突然想起什么：“昨天去打印店修電腦，
老板說他認識個‘高手’，能搞定服務器安全，還問我平臺用的是不是 Redis 緩存。
”“他怎么知道我們用 Redis？” 李哲皺眉，“這技術選型我們從沒對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