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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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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食材要求已記錄?!蔽以谄桨迳献隽藰?biāo)記,感覺像是在簽訂一份關(guān)乎世界和平的條約?!澳敲?,進(jìn)食環(huán)境呢?您提到它對溫度濕度很敏感?!?/p>

“恒溫25攝氏度,正負(fù)誤差不能超過0.5度?!标懗林鄣穆曇粢呀?jīng)有些麻木,“濕度維持在45%-50%。進(jìn)食地點必須在……姑媽生前臥室窗邊的那個白色貴妃榻上,榻上要鋪它專用的那塊埃及棉毯子,毯子必須提前用無香柔順劑處理過,不能有一絲靜電。進(jìn)食時,窗戶需打開三分之一,朝向東南方向,確保有微風(fēng)但無直吹。背景音樂……”他頓了頓,眼神更加死寂,“……只能播放莫扎特K.545鋼琴奏鳴曲的第二樂章,循環(huán)播放,音量控制在25分貝?!?/p>

“喵喵?。]錯!)”太子爺興奮地補(bǔ)充,“喵嗚~(還有!播放音樂的設(shè)備必須是姑媽留下的那臺老式黑膠唱機(jī)!數(shù)字播放的不行!音質(zhì)太差!影響朕的食欲?。?/p>

我一邊記錄這堪比航天器發(fā)射的環(huán)境參數(shù)要求,一邊轉(zhuǎn)達(dá)了黑膠唱機(jī)的“圣旨”。陸沉舟聽完,只是極其輕微地點了下頭,臉上連一絲波瀾都欠奉,仿佛已經(jīng)徹底放棄了抵抗。

“最后,”我放下平板,目光在陸沉舟那張冰封的臉和太子爺那副“朕的要求合情合理”的表情之間來回掃視,“關(guān)于太子殿下對您……照顧方式的不滿。您看,是不是需要一些……現(xiàn)場演示和糾正?” 我盡量委婉地提議。畢竟,讓這位陸總現(xiàn)場學(xué)習(xí)“貓德”,畫面一定極具沖擊力。

陸沉舟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他垂眸,看著腿上那只正舒服得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可言的布偶貓,眼神復(fù)雜得像打翻了調(diào)色盤。屈辱?無奈?還是……一絲微不可察的、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探究?

“喵!(這個好?。碧訝斄⒖虂砹司瘢还锹祻摹鞍c倒”狀態(tài)坐了起來,湛藍(lán)的大眼睛閃閃發(fā)亮,充滿了教學(xué)的熱情,“喵嗚~(快!蘇愛卿!讓他看看什么叫正確的抱貓姿勢!他那手法,跟扛麻袋似的!朕的龍腰都要斷了?。?/p>

我忍著笑,走到陸沉舟面前,蹲下身,目光與他平視?!瓣懴壬?,請把太子殿下交給我一下?”

陸沉舟如蒙大赦,幾乎是立刻、毫不猶豫地伸出雙手,試圖把腿上這塊“百億燙手山芋”端起來遞給我。動作依舊帶著點笨拙和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它,又仿佛多碰一秒都是煎熬。

“停!”我連忙制止他,“不是這樣‘端’的。” 我伸出手,示范性地虛托在太子爺?shù)男馗瓜路剑硪恢皇州p輕扶住它的后腿根部,“要這樣,托住它的重心,讓它的四肢有著力點,身體自然舒展,這樣它才有安全感,不會覺得被‘拎’著難受?!?/p>

太子爺在我虛托的動作下,配合地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喉嚨里發(fā)出滿意的咕嚕聲:“喵~(對!就是這樣!舒服多了!)”

陸沉舟看著我的動作,眉頭緊鎖,像是在解一道極其復(fù)雜的微積分題。他猶豫了一下,學(xué)著我的樣子,雙手有些僵硬地重新托向太子爺。

“放松點,陸先生,”我輕聲指導(dǎo),“您的肌肉太緊繃了,它會感覺到緊張。手再往下一點,對,托穩(wěn)這里……手指不要用力摳進(jìn)去,輕輕承托就好……”

陸沉舟屏住呼吸,額角似乎有細(xì)微的汗珠滲出。他像個第一次抱嬰兒的新手爸爸,全身的神經(jīng)都調(diào)動起來,按照我的指令,一點點調(diào)整著姿勢。當(dāng)他的雙手終于以一種相對標(biāo)準(zhǔn)且不那么“扛麻袋”的方式托住太子爺時,他明顯地松了口氣,但身體依舊僵硬得像塊木頭。

太子爺在他手里扭動了一下,似乎還算滿意,沒再發(fā)出抗議的叫聲。

“很好?!蔽夜膭畹攸c點頭,“現(xiàn)在,試著把它抱起來,貼近您的胸口,讓它能感受到您的心跳和體溫,這樣更有安全感?!?/p>

陸沉舟的身體又是一僵。把這只毛茸茸、熱乎乎、價值百億的“活物”貼在自己昂貴的西裝和襯衫上?他臉上掠過一絲顯而易見的抗拒。

“喵?。毂В。碧訝敳荒蜔┑赜梦舶蛼吡藪咚氖直?。

陸沉舟閉了閉眼,認(rèn)命般地,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近乎悲壯的儀式感,將托在手里的太子爺,一點一點地、僵硬地……挪向自己的胸膛。

就在那團(tuán)巨大蓬松的白色毛球即將貼上他熨燙平整的灰色西裝時——

“喵嗷?。ㄍ#。碧訝斖蝗话l(fā)出一聲尖銳的抗議,湛藍(lán)的眼睛死死盯著陸沉舟靠近的胸膛——準(zhǔn)確地說,是盯著他西裝內(nèi)側(cè)、剛才塞進(jìn)腕表的口袋位置!

“喵喵喵?。瞧畦F還在里面!硌!膈應(yīng)!朕不要碰到!)”太子爺四爪亂蹬,又開始掙扎。

陸沉舟猝不及防,被它一掙,手一抖,差點把貓摔下去!他臉色瞬間白了,手忙腳亂地收緊手臂穩(wěn)住太子爺,額頭的汗瞬間就下來了。

“表!把表拿出來!”我立刻反應(yīng)過來,指著他的西裝口袋喊道。

陸沉舟手還托著貓,根本騰不出手。他臉色鐵青,眼神里充滿了被一只貓逼到墻角的暴怒和……一絲慌亂。他猛地側(cè)過身,幾乎是粗暴地對著角落那個被遺忘的航空箱低吼:“進(jìn)去!”

“喵?。ú灰∷酪膊贿M(jìn)那個鐵籠子?。碧訝斦瑨暝酶鼌柡α?。

眼看一場人貓大戰(zhàn)又要上演,我當(dāng)機(jī)立斷,一步上前,伸手直接從陸沉舟西裝內(nèi)側(cè)口袋里掏出了那塊沉甸甸、冰涼的百達(dá)翡麗!

動作一氣呵成,快如閃電。

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他西裝下溫?zé)岬男靥?,隔著薄薄的襯衫面料,能感受到肌肉瞬間的緊繃和劇烈的心跳。

陸沉舟的身體驟然僵住,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他猛地轉(zhuǎn)過頭,深邃的眼眸如同驟然點亮的寒星,銳利得幾乎要刺穿我,里面翻滾著驚愕、被冒犯的怒意,還有一種更深沉的、無法解讀的探究。那眼神,仿佛我掏走的不是一塊表,而是他從不示人的隱秘。

空氣瞬間凝固。

我捏著那塊冰冷的金屬,指尖仿佛還殘留著剛才那一瞬間觸碰到的、與他冰冷外表截然不同的滾燙溫度。心臟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他的眼神太有壓迫感,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

“喵?(怎么了?)”太子爺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停止了掙扎,歪著腦袋,藍(lán)眼睛在我和陸沉舟之間滴溜溜地轉(zhuǎn)。

我強(qiáng)自鎮(zhèn)定,無視陸沉舟那幾乎要把我釘穿的目光,迅速將那枚腕表放在離沙發(fā)最遠(yuǎn)的辦公桌角落,然后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轉(zhuǎn)向他懷里安靜下來的太子爺。

“好了,障礙清除?!蔽冶M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陸先生,請繼續(xù)?把它抱近一點,讓它感覺到安全和溫暖?!?/p>

陸沉舟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針,在我臉上足足停留了五秒。那眼神復(fù)雜得難以形容,有被侵犯領(lǐng)地的慍怒,有對我膽大妄為的審視,或許……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被那短暫觸碰攪亂的心緒?

最終,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極其緩慢地、重新垂下眼簾,將目光落回懷里那只安靜下來的布偶貓身上。他不再看我,仿佛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幾秒鐘從未發(fā)生。

他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手臂的僵硬似乎緩解了一些。然后,他按照我之前的指導(dǎo),以一種比剛才稍微自然、但仍然透著十足謹(jǐn)慎的姿勢,將太子爺龐大的身軀,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攬入了懷中。

太子爺溫順地依偎在他胸前,巨大的腦袋甚至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喉嚨里重新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陸沉舟的身體,在太子爺貼上的瞬間,再次明顯地僵硬了一下。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團(tuán)毛茸茸的重量,那暖烘烘的體溫透過昂貴的西裝面料傳遞過來,還有那一聲聲低沉、帶著滿足感的呼嚕聲,像微弱的電流,震得他胸口微微發(fā)麻。

他抱著貓,像一個抱著定時炸彈的拆彈專家,一動不敢動。陽光落在他線條冷硬的側(cè)臉上,卻莫名柔和了幾分。他低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遮住了眸底翻涌的、連他自己都尚未理清的復(fù)雜情緒——是厭惡?是忍耐?還是……一絲被依賴的、極其陌生的觸動?

“很好,”我輕聲說,打破了這微妙的寂靜,也拉回了自己的思緒。我拿起平板和電子記錄板,記錄下這一刻,“看來太子殿下對您這次的‘服務(wù)’還算滿意。那么,關(guān)于梳毛和按摩的技巧,我們……”

我的話還沒說完,陸沉舟西裝內(nèi)側(cè)的口袋里,手機(jī)再次不合時宜地、帶著一種緊迫感的嗡嗡震動起來。

他眉頭瞬間擰緊,仿佛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脫身借口。他幾乎是立刻、毫不猶豫地,將懷里那只剛找到舒服姿勢、正打算打盹的太子爺,以一種相對不那么“扛麻袋”但依舊迅速的方式,輕輕放回了沙發(fā)上。

“喵?。ù竽懀。碧訝敱贿@突如其來的“拋棄”弄得不滿地叫了一聲。

陸沉舟看都沒看它,迅速掏出手機(jī)。屏幕上跳動的名字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凝重,周身剛剛緩和一點的氣壓再次跌至冰點。他直接起身,拿著手機(jī)大步走向工作室最里面的角落,遠(yuǎn)離沙發(fā)區(qū)域,才按下接聽鍵。

“說。”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冰冷和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我坐在原地,看著他高大挺拔卻透著冷硬疏離的背影。他微微側(cè)著頭,手機(jī)緊貼著耳朵,我只能看到他緊繃的下頜線和偶爾緊抿的薄唇。電話那頭的聲音完全聽不清,但他周身散發(fā)出的那種凝重、壓抑、甚至帶著一絲戾氣的氣場,卻無聲地彌漫開來,讓整個工作室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度。

“知道了?!睅追昼姾?,他簡短地應(yīng)了一聲,聲音冷得像冰碴子。隨即掛斷電話,轉(zhuǎn)過身。

他臉上的所有情緒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種冰冷的、公事公辦的漠然。他大步走回來,目光掃過沙發(fā)上正舔著爪子、用藍(lán)眼睛不滿地斜睨著他的太子爺,最后落在我身上。

“蘇小姐,”他開口,聲音沒有任何起伏,“有緊急事務(wù)需要立刻處理。今天先到這里?!彼踔翛]等我的回應(yīng),直接彎腰,以一種經(jīng)過我“指導(dǎo)”后稍顯進(jìn)步、但仍顯生疏的姿勢,將太子爺抱了起來——這次避開了手表的位置,動作還算標(biāo)準(zhǔn)。

太子爺大概也感覺到了他此刻心情的惡劣,竟然沒有掙扎,只是用爪子扒著他的肩膀,藍(lán)眼睛警惕地看著他。

陸沉舟抱著貓,徑直走向門口,腳步快得像在逃離什么。在拉開門的前一刻,他腳步頓住,沒有回頭,只丟下一句冰冷的話:

“明天上午九點,我會讓人把太子和它要求的食材送到這里。午餐時段,麻煩你……‘監(jiān)督’它進(jìn)食?!?他刻意加重了“監(jiān)督”兩個字,帶著一種無可奈何的托付意味。

“另外,”他停頓了一下,聲音依舊冰冷,卻似乎多了一絲極其隱晦的、難以察覺的異樣,“關(guān)于剛才的……‘教學(xué)’,費用我會一并結(jié)算?!?/p>

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拉開門,頂著肩頭那只雪白的大貓,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外刺眼的陽光里。

玻璃門輕輕合攏,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工作室里恢復(fù)了安靜。

我坐在沙發(fā)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電子記錄板的邊緣??諝庵兴坪踹€殘留著陸沉舟身上那股冷冽的、混合著高級雪松與皮革的氣息,以及……一絲極其微弱的、屬于太子爺?shù)摹嘏职缘赖呢埼丁?/p>

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辦公桌角落,那塊被他遺棄的、冰冷的百達(dá)翡麗腕表,靜靜地躺在那里,反射著窗外投進(jìn)來的陽光,閃動著一種昂貴而疏離的光澤。

還有……指尖殘留的那一瞬間的觸感——隔著襯衫,堅實溫?zé)岬男靥牛湍求E然加速、如同擂鼓般的心跳。

“喵?(晚晚,你在發(fā)呆?)”元寶不知何時從它的貓爬架王座上溜了下來,用它那顆毛茸茸的大腦袋蹭了蹭我的小腿,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滿了八卦的光芒,“喵嗚~(那個傻大個剛才臉好黑!像要殺人!還有那只長毛怪,嘖嘖,真是作威作福!)”

我回過神,低頭揉了揉元寶暖烘烘的腦袋,嘴角卻抑制不住地向上彎起一個弧度。

“元寶,”我輕聲說,目光再次投向那扇空蕩蕩的玻璃門,“明天……好像會更精彩呢。” 尤其是,當(dāng)這位被迫放下身段、笨拙學(xué)習(xí)“貓德”的陸總,把他那價值百億的“金礦”和堪比滿漢全席的食材送上門,只為了讓我“監(jiān)督”太子爺吃一頓飯的時候。

陽光透過玻璃窗,暖暖地灑在地板上,也落在那塊孤零零的腕表上,閃動著無聲的、昂貴的謎題。

陽光穿透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潔的木地板上投下溫暖明亮的光斑??諝饫锔又?xì)微的塵埃,混合著貓薄荷的清新和一絲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是我這間小小工作室特有的安寧氣息。

我盤腿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懷里抱著元寶沉甸甸、暖烘烘的身子,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它厚實的橘色皮毛。元寶舒服得直打呼嚕,琥珀色的眼睛瞇成一條縫,像兩彎慵懶的月牙。

“喵嗚~(晚晚,今天那個傻大個不來嗎?)”元寶用腦袋蹭了蹭我的下巴,聲音含糊地問。它顯然對昨天那位氣場強(qiáng)大、還帶來一只“作精”長毛怪的陸總印象深刻。

“嗯,今天太子爺不來吃飯?!蔽胰嗔巳嗨兹椎亩?,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工作室角落那個恒溫恒濕、鋪著埃及棉毯子的“御用”貴妃榻。榻上空空如也。昨天陸沉舟留下的那塊冰冷沉重的百達(dá)翡麗腕表,被我小心地收進(jìn)了抽屜里。

指尖似乎還殘留著昨天那電光火石間觸碰到的溫度——隔著昂貴的西裝和薄薄的襯衫,他胸膛的堅實溫?zé)?,以及那驟然加速、如同擂鼓般的心跳。那感覺,像一塊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漾開的漣漪至今未散。

陸沉舟……這個名字,連同他那張冰封般英俊卻總是眉頭緊鎖的臉,還有他被迫放下身段、笨拙地學(xué)習(xí)抱貓時那副隱忍又無奈的樣子,頑固地盤踞在腦海里。

“喵?(晚晚,你在想那個傻大個?)”元寶敏銳地抬起腦袋,圓溜溜的眼睛里閃爍著促狹的光,“喵喵?。ㄋ惺裁春孟氲??臉那么臭!還不如隔壁小花的鏟屎官,至少會給朕帶小魚干?。?/p>

“瞎說什么?!蔽逸p輕彈了一下它的腦門,臉頰卻有點發(fā)燙,“我在想……太子爺今天有沒有乖乖吃三文魚?!?這個借口連元寶都不信,它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重新把頭埋進(jìn)我懷里。

就在這時,玻璃門被輕輕推開,門上的風(fēng)鈴發(fā)出清脆悅耳的叮咚聲。

“蘇晚姐!” 一個充滿活力的年輕女聲響起。是林曉曉,我的助理兼好友,一個剛大學(xué)畢業(yè)、對貓咪有著狂熱喜愛的小姑娘。她今天扎著高高的馬尾,穿著印有卡通貓爪的衛(wèi)衣,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笑容,手里還抱著一個巨大的紙箱。

“喵?。〞詴裕。痹獙毩⒖虖奈覒牙飹昝?,邁著沉重的步伐歡快地迎了上去,尾巴高高翹起。

“哎喲,元寶大人!想我啦?”林曉曉放下紙箱,蹲下身熟練地揉了揉元寶的腦袋,然后才抬頭對我神秘兮兮地眨眨眼,“蘇晚姐,猜猜我?guī)Я耸裁春脰|西來?”

她不等我回答,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那個大紙箱。

一股濃郁、新鮮、帶著海洋特有氣息的清甜味道瞬間彌漫開來,強(qiáng)勢地蓋過了工作室原有的氣味。

只見紙箱里,整齊地碼放著厚厚的保溫冰袋。冰袋中央,是一個透明的、密封的食品級保鮮盒。盒子里,靜靜地躺著一塊色澤粉潤、紋理如大理石般細(xì)膩完美的三文魚魚腩。魚肉表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晶瑩剔透的冰霜,在陽光下折射出誘人的光澤。旁邊,幾個精致的小分裝盒里,盛放著現(xiàn)磨的山葵泥、深色的醬油、以及幾片翠綠欲滴、葉脈清晰完整的紫蘇葉。

“哇!”我忍不住驚嘆出聲,湊近了看,“這……這就是太子爺御用的……”

“對!挪威空運來的頂級貨!”林曉曉興奮地點頭,小心翼翼地拿出保鮮盒,“陸總派司機(jī)送來的,指名一定要蘇晚姐你親自簽收。嘖嘖,這規(guī)格,這排場,簡直了!還有這個!”她又從紙箱底部拿出一個包裝嚴(yán)實的長條形盒子。

拆開包裝,一臺保養(yǎng)得極好、散發(fā)著歲月光澤和淡淡木質(zhì)香氣的黑膠唱機(jī)顯露出來。旁邊還有一張熟悉的唱片——莫扎特K.545。

“我的天……”我撫摸著那臺質(zhì)感溫潤的老唱機(jī),“他還真把全套都送來了?”

“可不是嘛!”林曉曉小心翼翼地放下唱機(jī),“司機(jī)大哥還說,陸總吩咐了,太子爺?shù)奈绮蛣?wù)必在貴妃榻上享用,環(huán)境參數(shù)嚴(yán)格按照昨天的記錄執(zhí)行,請?zhí)K晚小姐……嗯,‘費心監(jiān)督’?!彼7轮緳C(jī)那刻板的語氣,最后忍不住噗嗤一笑,“蘇晚姐,這位陸總……是不是被那只布偶貓下了降頭???這也太夸張了吧?”

“喵?(什么貓這么厲害?)”元寶也湊到保鮮盒前嗅了嗅,被那濃郁的魚味勾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喵嗚~(聞著倒是挺香……)”

“噓!”我趕緊把元寶抱開,“這個你可不能碰,價值連城呢!”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這套“御膳”裝備。陸沉舟這執(zhí)行力……還真是雷厲風(fēng)行,說送來就送來,而且一絲不茍,連紫蘇葉的葉脈都要求完美無缺。他對那百億遺產(chǎn),或者說,對他姑媽的遺愿,是認(rèn)真的。

只是……他人呢?昨天那通緊急電話之后,他就帶著一身冰冷的戾氣匆匆離去。今天連面都不露,只派司機(jī)送來這些。是真的很忙,還是……因為昨天那個小小的“意外”?想起他當(dāng)時那震驚、慍怒又帶著一絲探究的眼神,我的心跳又有點不規(guī)律。

“蘇晚姐?”林曉曉的聲音把我從思緒中拉回,“現(xiàn)在怎么辦?真要按照‘圣旨’布置嗎?”

我深吸一口氣,甩開腦子里那些雜念?!爱?dāng)然,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我站起身,擼起袖子,“來吧,曉曉,讓我們來布置一下太子爺?shù)摹袑m’?!?/p>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和林曉曉化身成了精密儀器的操作員和御膳房的幫廚。

恒溫空調(diào)啟動,精準(zhǔn)地將溫度設(shè)定在25.0℃。加濕器開始工作,將濕度穩(wěn)穩(wěn)控制在47%。我們將那張鋪著雪白埃及棉毯子的貴妃榻推到了靠窗的最佳位置,仔細(xì)撫平毯子上每一道褶皺,確保觸感柔軟無靜電。窗戶打開三分之一,朝向東南,初秋微涼的、帶著陽光味道的風(fēng)徐徐吹入。

林曉曉則負(fù)責(zé)處理那塊“御用”三文魚。她戴上一次性手套,拿出專用的刀具和砧板——刀具事先用清酒和冰塊仔細(xì)擦拭降溫。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切下魚腹最中心、脂肪花紋最完美的那一小條,厚薄均勻,每一片都薄如蟬翼,在燈光下呈現(xiàn)出半透明的粉色,整齊地碼放在預(yù)熱過的骨瓷盤中。旁邊,精致的小碟里盛放好現(xiàn)磨的山葵泥、澄澈的純釀造醬油,以及那片完美無瑕的紫蘇葉。

最后,我小心翼翼地將那張莫扎特的黑膠唱片放上唱機(jī)。唱針輕輕落下,悠揚(yáng)、清澈、帶著一絲古典優(yōu)雅氣息的鋼琴旋律,如同山澗清泉般,緩緩流淌出來,音量恰到好處地縈繞在室內(nèi),不喧賓奪主,只營造氛圍。

一切準(zhǔn)備就緒。

陽光透過窗戶,溫柔地灑在潔白的貴妃榻和精致的餐盤上??諝庵袕浡迈r三文魚的清甜、紫蘇葉的獨特清香、以及黑膠唱片特有的、溫暖的背景底噪。恒溫恒濕的環(huán)境舒適宜人,微風(fēng)輕拂。

“完美!”林曉曉看著眼前這堪比藝術(shù)品的布置,忍不住掏出手機(jī)拍照,“這哪里是貓吃飯?這分明是皇室加冕儀式啊!太子爺真是貓生贏家!”

“喵嗚~(朕來了?。?/p>

仿佛是為了印證林曉曉的話,一聲中氣十足、帶著點迫不及待的貓叫聲從門口傳來。

我和林曉曉同時轉(zhuǎn)頭。

玻璃門被推開,陸沉舟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他依舊是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裝,身姿挺拔,只是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他手里沒有拎航空箱,太子爺正被他以一種……嗯,比昨天標(biāo)準(zhǔn)許多的姿勢抱在懷里。

今天的太子爺,再次展現(xiàn)了它驚人的美貌。一身長毛蓬松如云,雪白無瑕,在陽光下閃爍著絲緞般的光澤。脖子上系著那個深藍(lán)色絲絨小領(lǐng)結(jié),湛藍(lán)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一掃昨天初來時的蔫態(tài)。它顯然聞到了空氣中熟悉而誘人的三文魚香氣,在陸沉舟懷里興奮地扭動著身體,喉嚨里發(fā)出急切的呼嚕聲。

“喵喵喵?。旆烹尴聛恚‰薜挠?!朕聞到朕的御膳了!)”

陸沉舟抱著它走進(jìn)來,目光掃過窗邊那精心布置的“行宮”和餐盤,眼神里掠過一絲極淡的驚訝,隨即恢復(fù)平靜。他走到貴妃榻邊,彎腰,動作雖然依舊帶著點生疏,但明顯比昨天流暢自然了許多,小心翼翼地將太子爺放在了柔軟的埃及棉毯子上。

“喵!(蘇愛卿!干得漂亮!)”太子爺一落地,立刻贊賞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迫不及待地邁著優(yōu)雅(且急切)的貓步走向它的餐盤。它先是繞著餐盤嗅了一圈,藍(lán)寶石般的眼睛仔細(xì)審視著每一片魚肉、每一滴醬油、甚至那片紫蘇葉的擺放角度。

我和林曉曉屏住呼吸,陸沉舟也站在一旁,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面無表情地看著,但緊繃的下頜線泄露了他一絲緊張。這頓飯,關(guān)乎的可不僅僅是食欲。

終于,在長達(dá)十幾秒的、令人窒息的“御前檢視”后,太子爺滿意地“喵”了一聲,低下頭,姿態(tài)優(yōu)雅地開始享用它的三文魚刺身。它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細(xì)細(xì)咀嚼,喉嚨里發(fā)出滿足的呼嚕聲,尾巴尖兒愉悅地輕輕晃動。窗外的微風(fēng)拂動它頸間的長毛,陽光給它周身鍍上了一層金邊,配合著流淌的莫扎特鋼琴曲,畫面美得像一幅古典油畫。

成功了!

我和林曉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如釋重負(fù)的笑意。

陸沉舟緊繃的肩膀也幾不可察地放松下來。他沉默地看著太子爺進(jìn)食,眼神深邃,看不出太多情緒。陽光落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柔和了那份冷硬,卻添了幾分疏離的沉默。

“陸先生,”我走到他身邊,輕聲開口,打破了這份只有貓在享受的寧靜,“看來太子殿下對今天的安排非常滿意?!?/p>

陸沉舟側(cè)過頭,目光落在我臉上。那眼神很平靜,像深秋的湖面,但似乎比昨天少了幾分審視和疏離。他微微頷首:“嗯。辛苦?!?/p>

“應(yīng)該的?!蔽倚α诵Γ疤拥钕履芎煤贸燥?,對它的健康最重要?!?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您……要不要坐會兒?它估計還得吃一會兒?!?/p>

陸沉舟的目光重新投向貴妃榻上那只專心致志享受“御膳”的布偶貓,沉默了幾秒,才低聲道:“不了。公司還有事?!?他頓了頓,補(bǔ)充道,“下午……它可能還需要在這里待幾個小時。晚點我來接它?!?/p>

“沒問題。”我立刻應(yīng)下。

他沒再說什么,只是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吃得正香的太子爺,然后轉(zhuǎn)身,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工作室。玻璃門在他身后合攏,隔絕了陽光和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氣息。

“呼……”林曉曉夸張地拍了拍胸口,“這位陸總,氣場太強(qiáng)了!每次他來,我都感覺氣壓低了好幾度!蘇晚姐,還是你厲害,能跟他正常交流!”

我笑了笑,沒接話。目光落在貴妃榻上那只渾然不覺、只顧埋頭苦吃的太子爺身上。它吃得那么香,那么專注,仿佛全世界的煩惱都與它無關(guān)。陽光、微風(fēng)、美食、還有那悠揚(yáng)的音樂……陸沉舟的姑媽,那位素未謀面的陸明玥女士,一定是用盡了所有的溫柔和愛意,才為它打造了這樣一份刻在骨子里的、近乎偏執(zhí)的生活習(xí)慣。

“喵嗚~(美味!人間至味?。碧訝斀K于心滿意足地抬起頭,伸出粉嫩的舌頭,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它湛藍(lán)的眼睛看向我,帶著飽餐后的慵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喵~(蘇愛卿,朕吃飽了。現(xiàn)在,該辦正事了?。?/p>

正事?我疑惑地看著它。

只見太子爺優(yōu)雅地站起身,抖了抖身上雪白的長毛,邁著貓步,徑直走向陸沉舟剛才站立位置旁邊的單人沙發(fā)。它輕盈地(對于它的體型來說)跳上沙發(fā),然后……開始用爪子扒拉沙發(fā)坐墊的邊緣!

“喵!喵喵!(在這里!朕藏在這里了!快幫朕拿出來?。?/p>

藏東西?我好奇地走過去,蹲下身,順著它爪子扒拉的地方摸索。沙發(fā)布料的縫隙里,似乎卡著一個小小的、硬硬的東西。我小心地?fù)赋鰜硪豢础?/p>

是一個小小的、深藍(lán)色的絲絨錦囊。錦囊口用同色的絲線系著,看起來很精致,也很……古老。

“喵?。▽Γ【褪沁@個?。碧訝斉d奮地叫起來,用爪子推了推我的手,“喵嗚~(快打開看看!這是姑媽留給朕的!很重要的東西!)”

姑媽留給它的?我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這錦囊看起來不像是貓玩具。我看了太子爺一眼,它湛藍(lán)的眼睛里充滿了催促和一種“快發(fā)現(xiàn)秘密”的期待。

我猶豫了一下,解開了錦囊口的絲線。里面沒有小魚干,也沒有貓薄荷。

倒出來的,是一枚戒指。

戒指的造型非常獨特。主體是一枚純凈度極高的藍(lán)寶石,深邃如海,澄澈如天空,顏色竟與太子爺?shù)难劬τ袔追稚袼啤毷痪傻罔偳对阢y白色的金屬托座上,托座的設(shè)計并非傳統(tǒng)的圓形或方形,而是由無數(shù)細(xì)密、流暢的銀色線條勾勒而成,那些線條相互纏繞、延伸,最終匯聚在寶石下方,形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鈴蘭花的輪廓。線條纖細(xì)柔美,充滿了靈動感和生命力。

戒指的指環(huán)部分同樣由那種銀白色的金屬打造,觸手溫潤,帶著一種奇異的、仿佛有生命的暖意。指環(huán)內(nèi)側(cè),似乎用極其微小的字體刻著一行字,需要湊得很近才能看清。

我屏住呼吸,將戒指湊到眼前。

那是一行流暢優(yōu)美的花體英文:For My Beloved Echo.

致我摯愛的回響(Echo)?

Echo?是名字嗎?還是某種隱喻?

“喵?(怎么樣?漂亮吧?)”太子爺?shù)靡獾厮χ舶停律嘲l(fā),湊到我手邊,用它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我拿著戒指的手,“喵嗚~(這是姑媽最最寶貝的東西!她說,如果有一天,她不能陪在朕身邊了,就讓朕找一個……嗯……‘真正懂得聆聽的人’,把這個交給她!)”

真正懂得聆聽的人……

我低頭看著手心里這枚美得驚心動魄、又帶著深深思念的戒指。藍(lán)寶石的光芒在陽光下流轉(zhuǎn),像太子爺?shù)难劬?,也像……陸沉舟那雙深不見底、偶爾會掠過復(fù)雜情緒的眼眸。

Echo……回響……

陸沉舟……沉舟側(cè)畔千帆過……他的沉默寡言,他面對太子爺時那種被百億遺產(chǎn)綁架的無奈與隱忍,他接到緊急電話時驟然爆發(fā)的冰冷戾氣……還有昨天,那短暫觸碰下,他胸膛滾燙的溫度和失控的心跳……

這枚戒指,這個“回響”,似乎指向了一個藏在冰冷外殼下,或許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或者刻意遺忘的角落。

“喵?。ㄌK愛卿?。碧訝斢米ψ优牧伺奈业耐?,打斷了我的思緒,藍(lán)眼睛里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喵嗚~(朕覺得,你就是那個‘懂得聆聽的人’!這個任務(wù),就交給你了!替朕保管好!等時機(jī)到了,你就……嗯……替朕交給那個傻大個?。?/p>

它說得理所當(dāng)然,仿佛交付的不是一枚價值連城、意義非凡的戒指,而是一根普通的貓條。

“交……交給他?”我愕然地看著太子爺,“為什么是我?這……這應(yīng)該是你姑媽留給你或者……”

“喵嗷!(廢話那么多干嘛?。碧訝敳荒蜔┑卮驍辔?,用尾巴掃了我一下,“喵?。拚f交給你就交給你!這是圣旨!你敢抗旨?小心朕……朕就絕食!)”

又是這招!我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這只仗著“百億身價”為非作歹的貓主子??粗钦克{(lán)眼眸中不容置喙的堅持,再低頭看看手心里這枚承載著秘密的美麗戒指,一個模糊又大膽的念頭在我心底盤旋。

難道……太子爺口中的“正事”,這所謂的“時機(jī)”,指的不僅僅是歸還戒指?它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藍(lán)眼睛里,閃爍的到底是純粹的任性,還是……一只貓跨越物種的、笨拙而執(zhí)著的牽線?

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莫扎特的鋼琴曲依舊在溫柔流淌。貴妃榻上,太子爺吃飽喝足,已經(jīng)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縮起來,準(zhǔn)備打盹,喉嚨里發(fā)出滿足的呼嚕聲。

而我,手里握著那枚溫潤的藍(lán)寶石戒指,仿佛握著一個滾燙的秘密,一個由一只貓交付的、通往某個男人內(nèi)心冰封之地的、不知是福是禍的鑰匙。

陸沉舟……還有他沉默背后的回響(Echo)……這枚戒指,最終會帶我去向何方?


更新時間:2025-07-11 19:05: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