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后偶遇了一個熱情的神婆要給我算命。我半信半疑地讓神婆算姻緣。
結(jié)論是:唐祁言是我這輩子最后一任男朋友。從此我清心寡欲,一心搞錢。直到有一天,
唐祁言攥緊我的手腕,把我禁錮在墻邊質(zhì)問:「為什么提分手!」
我看著眼前臉色冷峻的男人,認真道:「神婆說了,你是我最后一任男朋友,我認了。」
唐祁言捏了捏皺起的眉心,眼底閃過一絲無奈。然后咬牙切齒地說:「那個神婆是我媽!」
1我正坐在咖啡廳里,回頭看著唐祁言。這個男人連背影都令我心跳不已。
一想到等會唐祁言會因為我的突然出現(xiàn)而驚喜。嘴角不禁悄悄上揚。
坐在唐祁言對面的是他公司合伙人兼好哥們程逸飛。
此時程逸飛面露不解:「真搞不懂你到底看中她什么!」「只要給錢,
那些漂亮女人哪個不是排隊等你挑?!固破钛暂p輕搖了搖頭。
竟被我偷聽到男朋友和兄弟討論我。心似乎跳到了嗓子眼。這個程逸飛似乎對我很不滿。
我僵硬地轉(zhuǎn)回了頭。不自覺捂住狂跳的心。半晌才聽到背后傳來:「她還有利用價值?!?/p>
「不過不用太久,等到下個月 15 號就可以換人了?!顾查g如墜冰窟。
下個月 15 號是我給唐祁言的交稿日期。兩個月前我答應(yīng)免費給唐祁言設(shè)計一款產(chǎn)品。
他跟我在一起,就是想白嫖我的設(shè)計嗎?不,不止我的設(shè)計。還有……我。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就地處決也不過如此了。表白時他羞澀堅定。約會時他體貼溫柔。
溫存時他憐人的愛撫。唐祁言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完美男友。身材勻稱有薄肌,
帥氣多金還情緒穩(wěn)定。直到此刻。唐祁言親手打破了他的完美形象。曾經(jīng)令我深陷其中的人,
現(xiàn)在幻化成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魔向我撲來。我逃也似的跑出了咖啡廳。
心中的甜蜜早已蕩然無存。我顫抖著掏出手機。給唐祁言發(fā)了條信息:「我們分手」
下一秒就拉黑了好友。2做完這一切。我才弓著腰坐在路邊大口喘著粗氣。
明明上一秒還沉浸在甜蜜蜜的戀愛中?,F(xiàn)在卻多了一個拿不出手的前任。
我怔怔地看著眼前車水馬龍。不爭氣的眼淚一顆一顆滾過漲紅的臉頰砸向地面。
火辣辣的太陽烘得地面發(fā)燙。砸下地面的眼淚很快揮發(fā)不見。就像我的愛情,縹緲而短暫。
突然,一個急切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小姑娘?小姑娘?」
一個大約六七十歲的奶奶正擔憂地拍著我的肩膀。我正失魂落魄地盯著飛馳而過的車流。
估計是擔心我尋短見吧。搖搖頭,艱難地扯開好像被堵住的嗓子,
沖好心的奶奶說了句:「我沒事?!鼓棠踢€是不放心。她靠著我坐下,
熱情地拉著我的手說:「我呢,是一個神婆,你有什么煩心事都可以說說,我給你算上一卦。
」神婆?這才認真打量起這個奶奶。她穿著古樸,脖子和手上都戴了好聞的佛串。
確實有點神婆的樣子。該不會是騙子吧?我小心翼翼地問:「收多少錢?。俊股衿挪[眼一笑,
替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日行一善,這次就不收你錢了?!惯€有這等好事?
我狐疑道:「那拜托奶奶給我算算姻緣吧?!股衿乓桓绷巳挥谛氐臉幼樱骸腹皇菫榍樗?。
」她慢慢抬起我的手掌。像模像樣地查看起我的掌紋。一會閉眼冥想,一會又搖頭。
我正忍不住要問結(jié)果。神婆忽然抓緊我的手。激動地開口:「你剛剛跟男朋友鬧矛盾了吧?」
額,也算吧。我輕輕點了點頭。神婆繼續(xù)道:「他可是你最后一任男朋友了,
做任何決定要慎重哦?!刮遥骸甘裁??最后一任男朋友?」霎時五雷轟頂。我才剛失戀啊。
老天就抹殺了我以后談戀愛的可能。簡直是殺人誅心!我不死心地問:「有沒有破解的方法?
」神婆沒有回答,卻摸了摸我的頭,遺憾道:「天機不可泄露?!谷缓缶碗x開了。
只留下我痛苦地捶地。3我雖然有點戀愛腦,但還是十分理智的。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搬離了唐祁言家。傷心的同時也在琢磨神婆的話。
唐祁言是我最后一任男朋友。也就是說,以后我都不會再為男人傷心了!雖然我是無神論者。
但感情上我卻是唯心主義者。默哀一秒鐘?!热粣矍槭菞l死路,那就搞事業(yè)吧!
我杜絕了一切社交。一心專注于我的設(shè)計。到了次月 15 號。我拿著新鮮出爐的設(shè)計稿。
毫不猶豫發(fā)給了唐祁言的競爭對手。也就是我的大學學長付修。付修秒回:「喲,開竅了?!?/p>
「早就跟你說了,你的設(shè)計只適合我公司的調(diào)性?!埂噶ⅠR給你打款。」
我淚眼汪汪地看著銀行卡的余額。這不比白給唐祁言干活強!這段時間從早到晚埋頭苦干。
從工作中得到的成就感遠遠蓋過了失戀帶來的失落和痛苦。我哼著小曲。
打算下樓犒勞自己一頓燒烤。剛踏出小區(qū)大門。一個急促的黑影向我襲來。還沒來得及驚呼。
唐祁言的臉便在眼前放大。他緊抓著我的手腕。就把我拖向角落,禁錮在他的懷里。
來不及等我反應(yīng)。唐祁言就惡狠狠地質(zhì)問:「為什么分手?!」「為什么拉黑我?!」
「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我一臉漠然地看著眼前近似發(fā)狂的男人。
如果我沒有碰巧聽到他們的對話。當初被分手和拉黑的就是我。如果沒有遇到神婆。
今天歇斯底里的就是我。我直直地盯著唐祁言的眼睛,無所謂道:「神婆說了,
你是我最后一任男朋友,我認了?!固破钛阅罅四蟀櫰鹈夹?,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然后咬牙切齒地說:「那個神婆是我媽!」我翻了翻白眼,
嗤笑道:「她的年紀都能當你奶奶了,你在開什么玩笑!」唐祁言嘆了口氣,
愈發(fā)無奈:「我爸媽是老來得子?!埂次疫€是一臉不信。唐祁言繼續(xù)道:「是真的,
那天我媽看你一個人坐在路邊哭,就找了個理由開導你?!怪e話真是張嘴就來。
「我都沒見過她,她怎么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唐祁言眼神里斂下一絲不好意思。
「我媽早就知道你了?!刮覠o語,所以他媽媽是想勸我分手唄。還最后一任男朋友。
詛咒我以后沒男人?不過神婆的動機不對,結(jié)果卻是對的?!感闹袩o男人,工作自然順。」
「你媽的話很有道理啊?!固破钛灾钡匚兆∥业募绨颍骸改憷斫忮e了,她是讓我們結(jié)婚!」
「結(jié)婚了豈不就是最后一任了!」我慢慢拉下唐祁言的手?!傅沁@段時間沒有你,
我活得更快樂啊。」唐祁言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他顫抖的嘴巴微張又閉上。
終究沒再說出一句話。我漠然走向燒烤店。幸好他沒追問我當初為什么提分手。體面點也好。
萬一在小區(qū)門口吵起來。我還怎么吃燒烤?4推開窗戶,我貪婪地吸了一口雨后空氣。
唐祁言自從那天后就消失了。而我的事業(yè)也越來越順利。神婆雖是假的,
但她的話卻給了我正確的啟發(fā)。只要心夠鐵,就不會對男人心軟。更不會被男人左右情緒。
不過荷爾蒙總有作祟的時候。最后一任男朋友,又不是最后一個男人。所謂萬花叢中過。
我聞一聞,摸一摸,不摘總可以吧。說干就干。我火速挑了個酒吧。
決定今晚滅一滅噴涌的荷爾蒙。給幾個好友群發(fā)了條信息:「今晚八點,xx 酒吧集合!」
擼了個全妝,換上辣妹套裝出發(fā)。我火急火燎地到了酒吧大廳。早到了半個小時。
屁股還沒坐熱就碰到了程逸飛。程逸飛一臉不善地走過來:「果然是渣女,
這是耐不住寂寞找艷遇來了!」背后嚼舌根的人竟然還有臉嘲諷我。我哼笑出聲,
不打算理會他。見我不搭理。程逸飛氣得臉色發(fā)紅。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大力把我拖向二樓的一個包廂。我又氣又急地想掙脫。目光四處搜尋,期望好朋友能出現(xiàn)。
遺憾的是我的好朋友都是踩點大王。輕而易舉地被拖進了包廂。包廂里面安靜且光線昏暗。
一個熟悉的身影隱匿在包廂角落里。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程逸飛毫不客氣地把我往沙發(fā)上一推?!柑破钛阅憧纯此@副樣子,
她值得你這么糟踐自己嗎?!」我詫異。努力想看清陰影下的男人。他艱難地撐起胳膊。
慢慢挪到了光線下。胡子拉碴,頭發(fā)凌亂。身上的襯衣也皺巴巴的。高大的身子搖搖欲墜,
一副可憐小狗模樣。從來沒見過這么頹廢的唐祁言。這是鬧哪樣?
唐祁言顫巍巍地拿起桌上的酒瓶,呢喃道:「原來喝醉就能看到晴晴寶貝……我再喝點……」
聽到唐祁言念出我的名字,我不禁翻了翻白眼。「啪!」
程逸飛一把奪過唐祁言手里的酒瓶砸在桌上?!改氵€喝!」「能不能清醒點,她根本不愛你!
」我忍不住打斷:「你們演夠了沒有?!埂府敵踉诳Х葟d蛐蛐我的話都忘了嗎?」
程逸飛一臉疑惑。我冷哼一聲。隨后繪聲繪色地演繹起他們在咖啡廳的對話。
程逸飛聽完突然沉默了。一旁的唐祁言也清醒了幾分,他怔怔地盯著我:「所以你提分手,
是因為聽到我們的談話?」我抱起雙臂,說:「不然呢?」
唐祁言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們當時說的,是公司合作的模特?!埂@竟然是一場誤會。
唐祁言小心地拉起我的手:「那我們是和好了?」我心里有個聲音在叫囂。快答應(yīng)和好!
但沉吟片刻,說出口的卻是:「單身讓我更強大,還是算了吧?!固破钛运矔r怔住。
臉上抑制不住的失落。下一秒急急開口:「但是神婆說了我是你最后一任,
我們最終會結(jié)婚的!」我不悅道:「神婆不是你媽假扮的么?」唐祁言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
猶豫片刻道:「你的姻緣其實是我算出來的?!?我把臉埋在被子里。
回想起昨晚在包廂的事情。臉上的溫度慢慢上升。唐祁言破碎的神情在眼前回放。
離開酒吧前,他埋在我的懷里。雙眼泛紅,有力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腰。
灼熱的氣息盡數(shù)傾瀉在脖頸。溫熱的嘴唇擦過我的耳邊,呢喃著想要復合。
我被他纏得六神無主。完全沒留意到門口一閃而過的身影……原來。唐祁言是個算命師。
前段時間耐不住好奇。算了我和他的姻緣。算卦之人不能為自己算卦是算卦者的原則。
唐祁言打破原則的代價,就是我們的感情得遭受一劫。難怪我提了分手后,
唐祁言一直沒來找我。他是在等劫數(shù)過去。那天在小區(qū)門口被我的決絕狠狠傷到。
所以才會在酒吧買醉。想到唐祁言的破碎模樣。心開始軟了。心里重新住進了人。
我上班一天走神了八百回。下班點一到,手機立馬彈出一條信息:「我在停車場等你?!?/p>
昨晚被他蹭得六神無主,情不自禁說了句「那明天接我下班?!?/p>
蚊子那么小的聲音竟然被他聽到了。和好就和好吧。誰叫我饞某人的身子。邁著輕盈的步子,
我來到唐祁言的車子旁邊。低調(diào)的卡宴跟它的主人一樣。神秘又有幾分誘惑。
似是覺察到我的靠近。后座的車門快速被打開。一只修長的手精準地抓住我的手。
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響起?!高M來,小心頭頂?!刮覄傋靡晦D(zhuǎn)身。
就掉進了一雙深邃又迷人的眼睛里。唐祁言忍不住傾身靠過來。他的手指觸及臉頰時,
我的神經(jīng)猶如觸電般差點震斷。唐祁言深深嘆息,手指移到我的嘴唇?!盖缜?,
我可不可以——」話還沒說完,他便吻了下來。我沒有抗拒,輕啟嘴唇。
這讓唐祁言更加大膽地癡纏。舌尖迅速占領(lǐng)城池。
他總是喜歡這種親密到可以顫動人心的熱吻。炙熱的手掌由臉頰滑到脖子、腰上。
連累我全身劃起一絲電流?!柑破钛浴管涇浀哪剜屘破钛缘膭幼魉查g加快。
吻變得有些激烈。我感受到舌尖傳來的麻楚,扶在他胸口的手輕輕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