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jié),老婆早早準備了香燭紙錢,水果糕點,還有兩只烤乳豬,兩筐夸張的鮮花,
一車都裝不下,要開小貨車才行。我以為老婆轉(zhuǎn)了性,想不到是她哭錯了墳。當我質(zhì)問她時,
她冷笑道:“你爸什么身份?他配嗎?”......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我爸去世半年,正好清明去祭拜。上山的路越走越不對,去的根本不是我爸的墓地。
我讓車停下來,老婆的助理蔡宇冷笑道:“于磊,你叫什么叫,路沒走錯。
”“剛剛那條路應(yīng)該右轉(zhuǎn)的。”我指了指方向。蔡宇哼了一聲,“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好吧,
你就是個贅婿罷了,吃馮家的喝馮家的,純純的廢物一個,還想馮總?cè)ゼ赖炷愕?/p>
你想什么美事呢。”贅婿?笑話。當初要不是我爸求我,我才不會娶馮倩。上上代的人情,
卻讓我償還。我笑了笑,問道:“這是馮倩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這助理一直跟我不對付,狗眼看人低。蔡宇撇撇嘴,說道:“問那么多干什么,
快點抬東西,麻利一點,認清楚自己的地位?!蔽疫€以為是給我爹來上墳?zāi)兀?/p>
原來是讓我來當苦工出大力。我掏出手機準備問問清楚。蔡宇對我揮了揮拳頭,“你別墨跡,
耽誤事,誰都保不了你?!蔽疫€是執(zhí)意打出電話。蔡宇雙手環(huán)胸,歪著嘴對我冷笑,
好像我要倒霉了?!坝诶?,什么事,我忙著呢。”馮倩語氣很不好,我都習慣了。對于婚事,
馮倩也一肚子怨氣,她以為我啥都不是,嫁給我是扶貧?!盀槭裁慈サ牟皇俏野值哪沟兀?/p>
”馮倩沒好氣的說道:“我有我的安排?!蔽倚α?,“我聽過有認錯人的,
沒聽過有哭錯墳的?!瘪T倩哼了一聲,“于磊,你煩不煩,都說了別煩我,我等會過去,
你聽蔡宇的?!彪娫拻鞌嘀?,我聽到馮倩鼻腔發(fā)出一聲呻吟,那是歡好時才有的。
確實是忙著呢??晌也辉谒磉?,那會是誰?知曉馮倩水性楊花,我沒有生氣,
反而開心的要死,我終于有理由離開馮倩了。我爸臨走前,叮囑我,要跟馮倩好好過,
除非她做出背叛我的事,現(xiàn)在,機會終于來了。蔡宇一臉得意,“于磊,馮總都讓你聽我的,
你再多嘴,小心馮總休了你,快點干活,把東西搬過去,我告訴你,你小心一點,
都是貴重物品?!蔽依矶紱]理,徑直往前走去,我倒要看看,馮倩精心準備的貢品,
到底是要祭奠誰。蔡宇拉住我,“于磊,你特么的瘋了,連我的話都不聽?
”我沒干活讓蔡宇怪生氣的?!八砷_你的狗爪子?!蔽宜﹂_了蔡宇的手。
一個小小的助理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就算是馮家,也不配在我面前放肆。我明白,
這是馮倩的縱容,如果不是她的默許,蔡宇不敢對我這樣。蔡宇指著我,冷笑道:“于磊,
你就好好作妖,有你后悔的?!蔽襾淼缴巾敚@是陵園最好的位置。蔡宇命人將東西擺好,
來祭拜的人很多,是個大人物。突然,我被蔡宇推了一下,蔡宇指著前方,“去上香,
跪下磕頭!”我笑了,“你特么的瘋了吧,死人又不是我爹,我上什么香磕什么頭!
還有我對煙過敏,不能聞?!辈逃钪钢易焐系鹬臒煟澳惝斘已巯??
你抽著煙說對煙過敏?”“蔡總助,這是誰呀,這么囂張,竟然連你的話都不聽!
”“誰不知道蔡總助是馮總身邊的紅人,這不是打你的臉嗎?”蔡宇在一聲聲總助中迷失,
在我看來,總助就是太監(jiān)大總管。“他可不得了,他是我們馮總的老公?!敝車嘶腥淮笪颉?/p>
“原來是他呀,那個有名的廢物?!薄榜T家到底是造的什么孽,馮總那么優(yōu)秀的人,
竟然嫁給這種人?!薄岸潭虄赡?,馮總便讓馮家市值翻了八倍,老天開了一扇門,
就會關(guān)閉另一扇門,馮總事業(yè)有成,可婚姻糟透了?!蔽也铧c笑出聲來,
他們只看到馮倩人前顯赫,根本不知道她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我這個廢物暗中幫忙。
給馮家海量的業(yè)務(wù),直接把錢喂到馮家嘴里。馮倩有底氣了,想要把我一腳踹走,真是妙呀。
蔡宇企圖讓他人給我壓力?!拔沂荞T總之命,來祭拜龍京云家,這對我們集團有莫大的好處。
”“可這個廢物竟然不聽話。”周遭人紛紛指責我。“你就不能為馮家出點力嗎?
”“你準備混吃等死嗎?”“龍京云家能讓馮家更上一層樓,那可是首都的家族呀,
手眼通天,如果能討好到云家,一生無憂,讓我賣媳婦我都愿意?!蔽依湫σ宦?,
“管好你們自己的事情得了,你們要祭拜就祭拜,少嗶嗶,別給你們家族惹災(zāi)。
”云家在我眼中啥也不是。我也來自龍京,云家那種層次的我理都不理。我的話引起了眾怒。
他們向我沖了過來,抓住了我?!安簧舷?,我們押著他上香!”“不下跪,我們押著他下跪!
”當我看到蔡宇得意的笑著對某幾個人擠眉弄眼,我才察覺,這是個圈套。
馮倩知道我的性格,是個大犟種,不會輕易低頭。讓我來祭拜別人的爹,狠狠的羞辱我,
迫使我主動提離婚,這就是她的目的。殊不知我感謝她還來不及呢。當初,
馮倩嫁給我也不情不愿,在她爸的壓力下,馮倩跟我領(lǐng)了證。我明確的告訴岳父,
不要透露我的身份,否則我會讓馮家返貧,岳父把我的話聽進去了,馮倩覺得我是廢物,
一直找我麻煩。就算我做的好,主動承擔家務(wù),并且進入馮倩的公司,拿了幾個大單,
馮倩依舊對我厭惡。我甩開這些烏合之眾抓過來的手,“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這世上是沒有后悔藥賣的,馮家的風光全靠我,得罪我,不是你們能承受起的。
”蔡宇冷笑起來,“于磊,你快別大言不慚了,你以為自己拿了幾個訂單,
是自己個人能力強?放屁,那是馮家平臺好,跟你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別跟他廢話!
”蔡宇失去了耐心,好幾個人一擁而上,抓住了我的手,將香強塞給了我,
逼著我插入香爐中。我手一用力,將香捏碎了。蔡宇急了,沖過來踹了我一腳。很好,
我記下了,這一腳,要百倍千倍來償還。“你弄斷香,對云老爺子不敬,你滾出公司,
公司不歡迎你?!蔽覍χ逃罾淅湟恍?,說道:“讓我離開可以,讓馮倩親自跟我說,你,
不夠資格。”蔡宇低哼一聲,“馮總馬上就到,看你囂張到什么時候,香不上,酒不喝,
人不跪,你這樣牛逼的贅婿,我還是第一次見!
”這種煽風點火狐假虎威的助理我可不是第一次見?!榜T總,你來啦!”馮倩姍姍來遲,
看到她,我氣到青筋暴起。本來想給馮家留點情面,但看到馮倩之后我改變了主意,
是她把路堵死了。就算知道馮倩出軌也沒讓如此憤怒。我生氣的原因在于馮倩一身白衣,
披麻戴孝,重視的不要不要的。當初我爸離世,馮倩本來連去都不想去,在岳父勸說之下,
她才到了殯儀館,卻穿了一身紅,平時,馮倩沒穿過紅色,她就是給我上眼藥,
對我爸極不尊重。沒想到,馮倩竟然為了另一個男人,穿了重孝。赤裸裸的區(qū)別對待。
“于磊,你鬧什么鬧?”“什么場合你不知道嗎?”“我從蔡宇那里都知道了,
你在外邊丟人現(xiàn)眼?!蔽椅⑽⒁恍?,問道:“我以為是給我爸上墳,沒想到還能上錯。
”馮倩低哼一聲,“你爸算個什么東西,他不配我上的香?!蔽覄倓傄呀?jīng)氣過了,
現(xiàn)在沒那么惱怒,“馮倩,你做人有點心,我爸生前,經(jīng)常給你送飯,他忍著病痛親手烹飪,
他走后,你就是這樣待他的?”我爸很喜歡做飯,他的水平很高,
在大酒店當主廚都綽綽有余。想吃我爸做飯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一方面是好吃,
另一方面則是他的身份,他是投資人,手握重金,無數(shù)人求見一面都難。
馮倩不耐煩的說道:“你爸做的飯那是人吃的?純純的浪費糧食,拿去喂豬,豬都不吃。
”我冷聲問道:“這么說你從沒吃過?”馮倩點了點頭,說道:“我都扔掉了。
”我爸辛辛苦苦準備食材,精心烹飪,竟然被馮倩這樣踐踏。我走到馮倩身邊,
抓住了她的手,我很用力。馮倩叫了起來,“于磊,你干什么,你用疼我了。
”我冷聲說道:“我?guī)闳ヒ娢野郑阆蛩狼?!”馮倩狠狠的推開我,翻了個白眼,
“你瘋了吧,讓我給你爸道歉,憑什么?你們父子全靠我才過上好日子,你不感恩不說,
還給我甩臉子。”我淡淡一笑,“馮倩,你搞錯了,不是我需要你,而是你們馮家需要我。
”馮倩冷笑一聲,“笑死人了,要不是我爸逼著我,我才不會嫁給你,
也不知道他欠了李家什么,非要犧牲我終身幸福!”岳父舍棄老臉才換來的階級晉升,
被馮倩一腳踹了回去。我冷聲說道:“無論如何,你我是合法夫妻,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去看我爸一眼。”這是我給馮倩最后一次機會,如果她能把握住,
我會留手,但她執(zhí)意要錯過,那對不起了,這些年欠的都還回來。馮倩翻了個白眼,“于磊,
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去的,你爸那條老狗,沒必要買墓地,當初我就說了,
隨便找個地方一揚就好了,平白浪費了錢?!蔽野肿吆?,馮倩就是這個態(tài)度,
主打一個分幣不花,還是在我岳父的強烈要求下,才買了墓地。馮倩還讓我好好謝她,
說她仁至義盡。聽到馮倩的話,我再也忍不下了,一巴掌抽了過去。雖然對這門婚事,
我有很大的怨氣。但是結(jié)了婚,我想著是好好過。最開始,我付出過努力,
努力的討馮倩歡心。我爸因為上一代的關(guān)系,也想著我們能和和美美。真心換不來真心,
只有馮倩的藐視。清脆的耳光聲讓全場安靜。馮倩捂著臉,“于磊,你個臭不要臉的,
你竟然敢打我!”我冷哼一聲,“你爹怎么養(yǎng)出你這種女兒來。
”馮倩咬牙切齒道:“關(guān)你屁事!于磊,你完蛋了?!辈逃钪钢?,“抓住他,
這廢物竟然敢打馮總,他認不清楚自己什么身份了。”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出現(xiàn)。
所有人的臉上出現(xiàn)恭敬之情。“是云總!”“云總來啦!”“于磊要倒霉了!”馮倩看到他,
撲進他的懷中,嚶嚶嚶的哭了起來。我從來沒見過馮倩這個樣子,這是在撒嬌嗎?
男人心疼的抱著馮倩,問道:“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我剛才在憤怒之下出手,
力道不小,楊倩的臉上出現(xiàn)了手印。馮倩指著我,“是他,這個廢物竟然敢打我!”婚后,
我也算是把馮倩呵護在手心,可她又是怎么做的,不尊重我也就罷了,連我爸都不尊重,
這一巴掌是輕的。“放心,寶寶,我來幫你報仇!”云總看向了我,冷聲質(zhì)問,
“誰給你的狗膽,竟然敢動我的女人!”我淡淡一笑,“你女人?不對吧,
假如我沒記錯的話,馮倩是我老婆才對,我們是有證的,受法律保護?!薄班蓿?/p>
原來你們在搞破鞋呀!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呀,我早點讓位置,搞的這么不體面!
”馮倩咬了咬牙,大聲說道:“于磊,我們早就沒有感情了!”不管是馮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