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敢,十年前不就是他花言巧語,騙得女配和家里鬧掰,說父母思想封建,阻礙她的愛情和自由嗎?實際上,女配可是秦氏集團唯一的千金大小姐?。 ?/p>
【她那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周馳也好帥?。】上浔回i油蒙了心,把珍珠當魚目。】
我心下劇震。
原來,電視上那對讓我感到無比熟悉的夫婦,竟然是我的父母。
而我為了一個騙子,和他們決裂了整整十年。
出院后,我無處可去,只能暫時跟著莊文清回到了我們租住的地方——一個破敗的城中村。
彈幕告訴我,為了讓他能安心創(chuàng)作不被打擾,我主動提出分開租房。
我住在一間漏風的破屋,而他住在隔壁稍好一些的單間。
我推開他房門的那一刻,徹底呆住了。
他那所謂的簡陋錄音角,早已被蘇彤的各種奢侈品和化妝品占據(jù)。
墻角,那把我省吃儉用三個月,花了六萬塊給他買的Gibson吉他,被隨意地丟在地上,上面蒙了一層薄薄的灰。
而蘇彤,正對著鏡子補妝。
她看到我,像看到一只蟑螂一樣皺眉,隨即又炫耀似的舉起手邊一個嶄新的名牌包。
彈幕適時出現(xiàn):【這包八萬八,剛買的。用的是女配在工地搬磚三個月的血汗錢?!?/p>
莊文清見我進來,非但沒有一絲愧疚,反而眉頭緊鎖,厲聲斥責:
“秦思雨,你現(xiàn)在越來越不懂規(guī)矩了!不知道進別人房間要敲門嗎?”
“別人”?我為了給他付這個房間的房租,每天要去三個地方打零工。
蘇彤站起身,像女主人一樣,輕蔑地將我往外推:“行了,趕緊回你那狗窩去,別在這里礙眼?!?/p>
我被推回自己那間陰暗潮濕、四面漏風的破屋。
墻皮大片剝落,一張木板搭成的床吱呀作響。
這就是我前十年來的家。
深夜,我躺在床上,隔壁房間隱約傳來地動山搖的聲響,以及他們放肆的對話。
“……你說秦思雨那個蠢貨,是不是真的信了我說的那些鬼話?”是莊文清的聲音。
“她不信能怎么辦?離了你,她就是個無家可歸的廢物?!碧K彤的聲音充滿了得意。
“不過文清,你跟她演了十年戲,就沒對她動過一點心?”
隔壁沉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