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林更是直接扇了我一個耳光:“你想毀了整個報告會是不是?”
我被溫昭林打得耳鳴,差點摔下臺。
我腦子里一片混亂,耳邊嗡嗡響,血液往腦門直沖。
我不明白,杜教授怎么會那樣說話。
上一世,我?guī)退孟聼o數(shù)實驗成果,他也總說,我是他最得意的學生。
但現(xiàn)在,他卻一心護著周夢。
一片混沌中,我被溫昭林扯著往臺下拖。
我想到了我在國外當教授的我爸,我爸一定會相信我。
我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他的號碼。
但對面卻只有忙音。
我又撥了一次,還是沒人接。
我哥溫昭林瞥了一眼手機屏幕,忽然笑了起來:“別打了?!?/p>
我心底浮起不好的預感:“爸呢?”
溫昭林隨意地說:
“他進去了,上個月的事。他涉嫌非法解剖尸體,被醫(yī)學倫理委員會舉報了?!?/p>
“舉報人是我。”
“他那實驗室里發(fā)現(xiàn)了十幾具尸體,說是捐獻的,結(jié)果一查有五具身份不明,還有兩個是來訪學者。”
我的腦袋“嗡”一聲炸開了,幾乎站不穩(wěn)。
我爸是外科教授,我所有的研究、靈感和理念,都是從他那里得到的。
他用盡一生鉆研醫(yī)學,救人無數(shù)。
他不會做出這種事。
臺下有人喊:“這種人的女兒,能是什么好東西!”
“打死她也算為民除害!”
溫昭林笑了一聲,又是一個耳光甩在我臉上。
我被他打翻在地上,幾名保安蜂擁而上,強行將我按住。
我拼命掙扎,試圖張口去咬保安的手。
臺下已經(jīng)有幾個記者在拍照,還有人喊:“趕緊報警吧!她明顯有暴力傾向!”
杜教授忽然站起來,“不用報警,她精神出了問題,送去我們合作的精神康復中心吧?!?/p>
我忽然意識到,他們可能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上輩子怎么把我推進手術(shù)室,這輩子就準備怎么把我推進精神病院。
我拼命掙扎,連踢帶踹。
這時,報告會的門打開,一位女老師大步走進來:“在鬧什么?”
3
看清來人,我頓時感覺到有救了。
她是隔壁心理學系的秦雪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