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是一聲巨響。不用看我也知道,他在踢墻泄憤。我忍不住勾起唇角,
他還真是把敢怒不敢言,發(fā)揮到了極致。聽著腳步聲離去,我突然發(fā)現(xiàn),陸景說的對。
像墨云度這種囂張跋扈的人,才有活氣。曾幾何時,我也是這樣。可我已經(jīng)回不去了。
我緩緩抬起手,看著纖細蒼白的十指有些恍惚,十年前,這雙手瀅潔圓潤,勒過馬韁,
翻過院墻,可如今只留下了握筆的痕跡。我甚至不記得,我也曾那般活潑過。
這十年終究改變了我,生與死間學(xué)會的冷靜沉著,如同變白的皮膚一樣,
深深刻進了我的骨髓。畢竟我是個人,不是機器。十年的記憶,也不可能說刪就刪。
好在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走回了原點?!澳贫?,我們結(jié)婚吧。”我撥通了內(nèi)部電話,
清晰聽見了電話那頭,壓抑的興奮聲。我沒想到,墨云度會這樣興奮。第二天一早,
我還沒醒,手機就叮叮當當響了起來。【乖寶,你終于要結(jié)婚了,爸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