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痛意又深深跪拜在地上,“王妃,您想想小公子,他在陸家不能沒有靠山啊,夫人早逝,長姐又自戕,小公子他到時該如何立足?”
陸蔓緩緩眨著眼睛,應(yīng)該是想起了她的幼弟,她蹲下去抱住膝蓋輕聲哭了起來。
我找準時機,連忙將地上的白綾卷起來丟出了窗外。
那夜過后,一連三天陸蔓都沒再尋死過。
我逐漸放下心來不再盯著她,慢慢學(xué)著像一個正經(jīng)的管事丫鬟一樣去操持府上的事兒。
眼看快到盛春時節(jié),王府給王妃側(cè)妃都做了新衣。
陸蔓雖然不受蕭霽川喜歡,但是物質(zhì)方面倒也從來不苛待她。
我領(lǐng)了給陸蔓新做的衣服,想著讓她早點穿上新衣服能開心點,我特意從荷塘那邊抄了近路。
誰知剛走到荷塘,就看見陸蔓含著眼淚脫了鞋襪就要往水里走。
又來?
我咬咬牙,將衣服丟到地上,用跑五十米的爆發(fā)力狂奔過去。
“且慢!我來!”
我將陸蔓拽回去,誰料一個不穩(wěn)就跌進池塘里。
荷塘里的臭泥當下就糊了我一臉,不會水的我在里頭像個大撲棱蛾子一樣來回撲棱,水少泥多,沒有幾下我就和剛出土的泥俑一模一樣了。
陸蔓在岸上捏著帕子遙遙指我,“呀,今日荷塘挖渠換水了。”
我站起來一笑,泥臉里浮出來一口白牙,“王妃你這死尋的還真是紗布擦屁股,露了我一手啊?!?/p>
從爛荷塘里出來,我足足泡了七天澡才散盡身上的陳年魚腥味。
眼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套拯救不了戀愛腦,那我只能換上我們現(xiàn)代盛行的法子了。
蕭霽川陪皇帝西巡去了,并不在府中。
我花了十年積攢下的月例,準備給陸蔓一個大驚喜。
吃過飯后,陸蔓又坐在了矮榻上,開始傷春悲秋。
我故作神秘道:“王妃,今日給你整點新花樣。”
我抬起雙手擊掌。
整個房間頓時被紅色的紗簾罩住,一些穿著淺色紗衫的男人從屏風后魚貫而出。
陸蔓也不嘆氣了,她目瞪口呆。
我拿著自己隨手撿的樹枝子走上前去,“王妃,你且細細觀察,這個,名曰腹肌,摸起來結(jié)實滑膩,風味著實令人咋舌?!?/p>
陸蔓小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