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什么心思都沒有,只盼著我的孩子手術(shù)順利。
「那也行,正好我還得帶著她們幾個上天安門故宮和長城上看看呢,這北京,干啥都得要錢。」
婆婆嘟嘟囔囔著,收起了信封繼續(xù)靠墻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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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十一點的時候,手術(shù)室指示燈滅了,手術(shù)成功。
感謝完醫(yī)生我和我媽抱頭無聲痛哭,余光瞥見婆婆正跟她妹子擠咕眼睛撇撇嘴,她扭頭看向我的時候,正好對上了我的白眼。
還沒等孩子出來,婆婆就帶著三個跟班先離開了,說是北京的早餐不扛餓,要出去找個地方吃口飯。
我媽見到這番情形又少不了一番啰嗦。
老公那邊什么都指望不上,還不時的添堵,我心涼了,想著給我女兒多從齊宇那里要點保障,不如就干脆「去父留子」吧。
孩子住院的這三天,我婆婆只過來看了一眼,嘀嘀咕咕的嫌棄我生了個賠錢貨。
她親妹子在旁邊幫腔,說一個丫頭還省得花這老些錢治病,不如再生一個了。
在我沒發(fā)脾氣前,我媽先把她們趕出去了。
我起身走到病房外的樓道里給齊宇打了個電話,不顧他正開視頻會議三番五次按斷我電話,撥過去的第N遍他終于接了電話。
齊宇接通電話就跟我大吼罵我是不是有??!
我直接回過去幾句經(jīng)典國罵,草泥馬齊宇!你麻辣隔壁你就不是人揍的!你全家都特么不是人!
我聽見齊宇那邊突然安靜了,然后是急匆匆的又沉又重的腳步聲響起,我突然心情大好!
我在電話里把齊宇那奇葩的媽媽和姨媽一頓臭罵,不時摻雜著幾句標準國罵。
最后限齊宇在我女兒出院之前想辦法湊齊手術(shù)費轉(zhuǎn)給我,否則我不會讓他那幾個奇葩家屬活著走出北京。
我當時是有殺人的心。
當天晚上齊宇就給我轉(zhuǎn)了三萬塊錢,說他就能借到這么多了。
讓我回去之后盡快把生育險報銷了,他等著報銷的錢還給幾個同事湊的三萬六。
我問他不是三萬嗎,他回我說剛給他媽轉(zhuǎn)了六千,他媽的!
我的心里有一百只草泥馬在吃草,草!草!草!
醫(yī)生查房說我女兒恢復(fù)的很好,沒啥問題再輔助治療幾天,下周就可以辦理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