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女人是善變的,對嗎?
隨著我事業(yè)的攀升,我跟汪澤洋的爭吵變得越來越多。
如果說此前,家境的欺瞞,被爸媽的欺騙,是我們兩個爭吵的常態(tài),如今,矛盾終于轉(zhuǎn)移到了我們兩個身上。
搬進新房后,他的父母有意無意提起要孩子的事情。
那一年,我們都30歲了。的確,到了年紀。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和汪澤洋竟然還有那么多的不同。
比如,我想要去私立醫(yī)院,他想要找一家公立醫(yī)院,再讓他爸爸找找醫(yī)院的主任。
我想要打無痛分娩針,他想要問問媽媽,媽媽的醫(yī)生朋友,多看看再說。
我幻想著未來的孩子可以學(xué)大提琴,他們家想送孩子去武校。
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我們的分歧不只是生孩子這一件事上。
當他的收入完全趕不上我的時候,他的脾氣也變得暴躁。
我出去談事情晚了會吵,出去開會,與會人有男性會吵;我衣服穿得不和他心意會吵;
我給家里添置貴重的物件沒有告訴他會吵。
我生意上的事情沒有跟他商量會吵,他希望我不要只把心思放在事業(yè)上。
他說,我們的日子已經(jīng)很好了,錢是賺不完的。
而我希望他能像我一樣,更上進一些,再努力一些,一起去打拼更好的未來。
我們有著吵不完的架,他總說我看不起他,不像以前那樣依賴他,崇拜他。沒錯,他說對了。
我無法崇拜一個,下班回家,就在沙發(fā)上打游戲的男人,哪怕,他還有著八塊腹肌。
我無法崇拜一個,收入是我十分之一的男人,哪怕,他曾經(jīng)讓我著迷。
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我對于這樣的爭吵有些厭煩。
但我清楚地記得,我是哪一天突然做好了離婚的準備。
那是一個國慶節(jié),因為布料的問題,我忙得焦頭爛額。
他與哥們喝酒之后回來,進門就質(zhì)問我,前天跟客戶吃飯為什么沒有告訴他。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好了,就到此為止吧。
我告訴汪澤洋,我想離婚了。
汪澤洋愣住了,緊接著,他把這一年所有的不滿傾倒給了我。
上到我不尊重他的爸媽,下到我辜負了他這些年對我的好。
我關(guān)門進入臥室,選擇了冷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