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那年父親將一人送我做暗衛(wèi)。
成年之后,他說只要我吩咐他什么都做。
我與太子訂婚,我對他說:“那若是讓你殺了太子呢?”
他只是笑笑不語,我以為他沒放在心上。
待他再現(xiàn)身時,太子人頭落地。
1.
七歲那年,父親要我鑄一把自己的劍。
可惜我學藝不精,父親嘴里好好的料子讓我搞成了塊嘻嘻哈哈的廢鐵。
還是塊口是心非的廢鐵。
廢鐵喜歡故作高深地和我理論所謂天命所謂神佛。
我當個笑話聽聽隨口許愿那讓你的佛幫幫我。
“我的佛說它不幫你?!?/p>
“為什么?”
“因為我能幫你?!?/p>
2.
“這孩子我從定中寺神龕下面撿的,瞧著是個好苗子,往后交到你手里,就當你的人了?!?/p>
我懵懂地點點頭,一臉探究地看著趴在地上衣衫襤褸的人,隱隱約約看得到他身上的鞭痕還有刀傷,血淋淋地侵蝕著他宛如火燭的生命。
我揮了揮手叫人帶下去先醫(yī)治,跟上了父親的腳步。
“怎么突然給女兒派了個侍衛(wèi)?”
父親回頭看我,蹲下一臉慈愛地摸了摸我的頭:“霽棠你是父親膝下唯一的嫡女,自是嬌貴萬分,我同你娘商量也覺得該放個護衛(wèi)在身邊,自小跟在身邊的最為忠心,”講到這父親頓了一下,似是有些語重心長,“他會是只屬于你的刀。”
我腦子里加載不出父親的意思,只是一知半解又敷衍地點點頭,伸手攀上了父親的脖頸,撒嬌想吃街上鋪子的零嘴兒。
“行,走?!备赣H哈哈大笑一把將我抱起,我也笑著,無人注意身后的那雙眼睛。
眼睛的主人視線從我和父親身上移開,定在了遠方聳立在山林間的寺廟上,虔誠地磕了個頭。
神佛應他所求。
3.
“你想叫個什么名字?”我坐在貴妃榻上,身旁是成堆的書本,我還未到上學堂的年紀,也不認識幾個大字,但依舊固執(zhí)的翻著,抬頭瞧他一眼,吩咐道別跪著了,畢竟傷口可能才剛剛愈合。
他這才站起來,依舊沉默著,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裹著紗布,臉上也貼了一大塊叫人看不全容貌,我暗自咂舌可別是個丑的我可不愿意要。
“卑職聽小姐的?!彼氐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