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困頓,十歲就被賣去了香云樓,那時她尚年幼,一直在樓里做著些下人活路。
這幾年出落得愈發(fā)水靈,樓里的老板娘萌生了讓她接客的想法。她不想自己的清白就被這般玷污了,也出不起贖身的銀票。這才想不開。
看著那時楚楚可憐的小紅,我心生憐愛。雖是不受寵的小姐,但贖身的銀票我這些年也攢了不少。
我便掏出了那時我的所有積蓄為小紅贖身。
如今兩年過去,小紅已是香云樓有名的歌妓,賣藝不賣身。
我也是這般與小紅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
抽空便去香云樓聽曲,我每次穿的粗布衣裳,小紅也不會嫌棄。
我熟門熟路的來到樓里,已是丑時,樓里依然歌舞升平,一眾公子哥在尋歡作樂??上У氖牵瑓s被告知小紅今日偶染風寒在房間休息。
我可憐的小紅,下一次見面不知道是何時了。
我正準備離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突兀的笑聲傳到我的耳中。
這里是專門招待貴賓的五樓,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人在。
這人實在笑得太為引人注意,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不免的往那處房間靠了幾步。
“你是說尚書府那個長女嗎,聽聞爹不疼娘不愛,你說這不是明白找個人來監(jiān)視你,羞辱你嗎。”
“子荃,你不會真的接受了吧?”他的語氣含著調(diào)侃。
“滾?!蹦腥死淙缢恼Z氣答道。
不是有意偷聽,一聽就如此勁爆,如果我沒猜錯,這里面坐著的就是我那位還未成親的太監(jiān)夫君與當朝二皇子肖喚之。
這個時間,相約這個地點,還稱呼表字,可見關(guān)系非比尋常。
看來朝廷中的風聲是對的,司禮監(jiān)掌印肖荃與當朝二皇子肖喚之是同黨關(guān)系。
“什么監(jiān)視?誰想監(jiān)視他啊,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蔽倚睦锇蛋禋鈶?。
過了今日,我們不會再見!哼!
我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焯,一腳踢在門上!我要被自己蠢死了。
還未踏出兩步。
“誰?!”房中那冷冽的聲音就傳到我的耳朵。
房門被打開,前后不過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