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御花園處。
走至半路,我也來了些興致,對著春枝道:“聽聞紫禁城內(nèi)的梔子園開的極好,你在此處守著,我去采些來入首烏酒?!?/p>
越國的首烏酒聞名中原,在越國的每家每戶都會釀。
梔子園沒有對不起它的名號,滿園山梔香四溢,一別如斯,又見比之越國玉荷無異。
這天色也漸暗下來,我本想著裝滿一荷包的量就走,不巧聽見有人在園深處說話。我慢下動作,聽著動靜像是一男一女在...刁風(fēng)弄月...
我無心打擾,只能盡量放輕腳步從原路返回。天地良心,我真的是來采花的!
春枝見我出來,連忙迎了上來,令我意外的是祁煜也在。
“陛下怎在此處?”
“我在鐘粹軒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賢妃,就只好親自出來尋你了。”祁煜很自然地拉起我的手,往鐘粹軒的方向行去。
他的手很寬厚溫暖,同時力氣也很大,生怕我甩開。
“陛下整日來臣妾的宮里,后宮和朝臣怕是會對此不滿?!蔽疫呎f著邊想掙開祁煜的手,誰知他反倒收緊了力氣。
“朕想對阿離好,誰又敢有意見。”
祁煜猝不及防地轉(zhuǎn)身與我對視,那對透澈深邃的雙眸凝視著我,“阿離,你也別再離開朕好嗎?”
祁煜的話讓我生了幾分不解,好似他真的害怕我離開他。
“臣妾就在這,走不了。”
是的,走不了...
8.
往后的三個月,我才真正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六宮粉黛無顏色’,祁煜往常不入后宮,入了都來鐘粹軒。
我之前性子冷,除了皇后外的嬪妃們都不愿意親近我,現(xiàn)如今她們是每天擠破頭都想來我鐘粹軒,只為偶爾能瞧見祁煜一面。
迫不得已,我只能跑去皇后的景仁宮躲著。
“你啊,真想就這樣躲下去嗎?”皇后拿著面前的果盤慢悠悠地吃起來,但是明顯能感覺到她在偷笑。
“稱病的法子已經(jīng)不奏效了,如今能躲一時便是一時?!?/p>
我端坐在黃花梨木榻上,宮人正將避暑用的冰塊拿進(jìn)屋內(nèi),皇后身邊的大宮女眼疾手快地拿了個湯婆子給她。我只覺得奇怪,但也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
“陛下寵你,不如趁著這個機(jī)會與她們交好也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