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看著就沒有什么不同,都一樣的好看!”
我看著春枝這般純真的面龐,緊繃的心也漸漸放松下來。她是我從小到大的貼身侍女,雖然老是以奴婢自稱,但我從未將她當(dāng)下人使喚。
原以為祁煜只是隨口說說,誰知傍晚祁煜身邊的掌事公公便帶著一群花匠來我鐘粹軒,想著趁快給我重新置辦一批月季。
“月季皮刺不少,娘娘采擷時還需當(dāng)心玉手?!?/p>
“勞煩公公了。”
我讓春枝分了些賞銀下去,全然不提一句祁煜,等眾人走后我才認真欣賞起這幾簇月季。
“朝華抽曲沼,夕蕊壓芳臺...”我知祁煜是用了心思的。
4.
我十分得寵,祁煜幾乎每天都會來鐘粹軒。有時是與我說說話,有時是陪我用膳,但從不會主動過夜。
我也不留他,對他總是淡淡的。
祁煜說我性子清冷,我也沒有反駁,這宮中溫婉可人對他百依百順的妃嬪有的是,對他說若是喜歡大可以去找她們。
只是今日,祁煜倒有些反常。
往常春枝吩咐下人收了碗筷后,祁煜都會自覺地找借口離開,只是今日他卻命蘇總管將他的奏折搬到鐘粹軒來,還霸道地占據(jù)了我的書房。
“阿離,朕借你的書房一用。”
“這紫禁城哪里不是陛下您的,您若是用著舒適,日后將奏折都搬來這辦公也無妨?!?/p>
我有些無奈,用吧用吧,只要不與我爭床就行!
偏偏你怕什么就來什么,再晚些祁煜就以‘更深露重,行路不便’為由要宿在我鐘粹軒,換洗的衣服蘇總管都給備著。
進宮前我就有準(zhǔn)備這一天了,但真正要行動時我只會一臉木然地側(cè)躺在床榻上,背對著祁煜。聽見身后傳來細細簌簌的動靜,手還是不由自主地抓緊被角。
但與我想的不一樣,祁煜只是將手覆在我小腹上,細細搓揉,僅此而已。他的力度不大不小,正好合適,“朕見你晚飯用的少,想來是胃疾犯了,如此你會好受些?!?/p>
“謝陛下...”
“若日后無人,你可以喚我阿煜?!?/p>
最后祁煜拍了拍身體僵直的我,輕聲道:“睡吧,朕又不會吃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