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音從來就不屑于偽裝自己,大半夜的刺殺,不僅會穿一襲白衣,還會在腰間系著一枚銀色鈴鐺,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來了。
而眾人口中的鈴音,也就是我,此時正磕著黑貓給我剝的瓜子,坐在茶樓的包間里,靜靜聽著說書人在一樓侃侃而談。
眾人只覺得鈴音是個變態(tài),殺人前還要恐嚇折磨人。
我聳聳肩,感嘆世上無知己。
拜托,在一片烏漆麻黑的殺手里,穿白衣殺人簡直酷斃了好吧?
沒眼光。
不過,偶爾我也會出一點(diǎn)小小的意外。
趴在我肩頭的小黑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的蹤影,我沿著來時一頓找,這才在一個草棚里找到它。
只是不知道為何怎么它一直昏迷不醒,我只能又把那個哭唧唧的大夫找了過來。
他哭得比上回還要厲害,被我瞪了一眼,才露出一副忍辱負(fù)重的樣子,擦干眼淚去瞧病。
「他只是餓昏過去了?!勾蠓虺橹旖钦f道。
「你確定?」我納悶,今天出門前明明才吃過飯。
「當(dāng)然確定!你要是不相信就別找我!我本來就是醫(yī)人的,只是被你這大魔頭綁過來醫(yī)貍貓。好歹我也是藥谷谷主,別人來看病都是要提前一年預(yù)訂的,你居然如此對我……」
谷主心里苦,嘴上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大有淹了我這院子的架勢。
「行了,別哭了,吵死了?!刮也荒蜔┑匚孀《?,「院子里的東西,隨便挑一樣拿走?!?/p>
「我的診金價值連城,你這破院子加一起給我都抵不上!」
谷主憤憤地說,緊接著他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看到了一顆草,嚇得立刻住了嘴。
許久,他才哆哆嗦嗦道:「這不會是蕭山城那老東西珍藏的啟停草吧?」
這我哪知道?
「忘了?!?/p>
「那我……」
「拿走,閉嘴,快點(diǎn)走。」
「好嘞。」
3
我把今晚剩下的粥喂給小黑,它居然真的悠悠轉(zhuǎn)醒了!
我不尤懷疑自己是否有克扣它的食糧,還是說這孩子干了啥?餓成這樣?
然而,還沒等我仔細(xì)看它,它突然驚叫一聲跳開。
喵嗚!
渾身黑毛豎起,滿院子跑。
最后,它爬到了我庭院的一棵百年老槐樹上。
這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