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時,臉熱的發(fā)燙,忙搖搖頭說沒什么。
裴元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沒再多問,領著我上了馬車,打道回府了。
“阿晉你為什么不娶妻?。肯衲氵@個年紀的王爺不應該有好幾房妻妾了么?”
我站在灶臺旁看著裴元做飯,一邊往嘴里丟紅棗,一邊饒有興趣地問。
他瞥了我一眼,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漫不經(jīng)心地回復道:
“本王等你長大呢,怎么,嫌本王老啊?”
油嘴滑舌不要臉。
我羞得臉紅,忙錘他一拳,便跑走了。
我走在府中的湖邊,手指纏著衣角,苦苦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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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以來,阿晉待我自然是極好極好的,不管我多無理的要求,他都會滿足,我見過他對下人發(fā)火的樣子,可怕極了,可是就算我不小心打碎了他最最最珍愛的琉璃花盞,他也未曾責怪過我一句,反而擔心我受傷。
可是我不知道這到底是算不算得上心悅我,因為阿晉仿佛一直都是淡淡的,沒有情緒的起伏,我總感覺與他沒有那般親密。
戲文里說,心悅一個人,是會因為他吃不下睡不好,他開心時自己就開心,不開心時自己也會不開心。
我對阿晉的喜歡便是如此,有時他去上朝我見不到他,就算我最愛吃的酥酪擺在面前,我也是吃不下的。
哎呀,煩死了,臭阿晉,表現(xiàn)得也不明顯一點。
我氣惱地拿起腳邊的石子,用力向湖里甩去,結(jié)果一個沒站穩(wěn),失足跌進了湖里。
臘月寒冬,湖水冷得刺骨,我雖會水,卻因太冷四肢僵得劃不動。只能大聲喊救命。
“救命啊——救命——”
早知道不跑這么遠了,好冷啊,阿晉……
喊了一會并沒有人來,我感覺渾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了一般,再沒有力氣撲騰,我逐漸失去了意識,昏睡過去。
“不是和你們說過不許卿卿靠近湖邊嗎?你們怎么聽的話,就這么照顧卿卿的?她要出事,本王饒不了你們?!?/p>
再醒過來時,我已經(jīng)躺在了我的房間里,裴元在一旁發(fā)火,下面跪著烏泱泱一大群人,全都驚恐地垂著頭,安靜如雞。
“阿晉……”
我摸了摸腦袋,無力地喚了聲阿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