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現(xiàn)在是不是成熙十八年?”
身后響起了小桃脆生生的聲音:“回小姐的話,正是成熙十八年。”
聞言,我自言自語道:“成熙十八年,也就是說,現(xiàn)在言大學士正深陷科考透題案,還沒找到證據(jù)能證明他的清白唄?”
小桃不知道朝上的事,我的一番話聽的她云里霧里。
但我卻明白,那位對我的遭遇深感同情的貴女名喚言自潔,而言大學士正是她的父親。
前些日子,言大學士被人誣陷涉嫌這次的科考透題之事,暫時還沒人找到證據(jù)能證明他的清白。
因為我記得,前世是兩年后皇上才給言大學士翻了案。
這件事原是言家小廝之錯,他被人買通了要做構(gòu)陷言大學士的人證,但他機靈怕被滅口,提前收集了買通他之人的罪證,結(jié)果那罪證在兩年后出京城時被守城門的官兵搜身搜了出來。
言大學士恢復了往日的官職被放了出來,只是可惜了言自潔,在她父親入獄后,她受了牽連入了奴籍,后來又被人設計被賣到了花樓里。
就算她父親重新有了官職,可言自潔受過的苦也無法再彌補了。
這件事我隱約有些印象,是因為那小廝被提審時,我曾在宮門口見過他一面,巧的是我記住了他的模樣。
我想,既然上天給了我這次機會,那我就去碰碰運氣。
趁著如今科考的成績還未公布,次日,我?guī)е√移鹆藗€大早去了言家拜訪。
言自潔覺得奇怪,為何我會來言府看她,因著她的父親前些日子剛被拘了起來,這段時間,她也明白了些許人情冷暖。
平日里與她們家關(guān)系較好的人家不僅沒來看她,還恨不能離的他們遠遠的,反而是我這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人先來了言府。
我借口仰慕言自潔的才學,邀她去園中作詩,其實我哪會作詩,我真正的想法是要揪出那個小廝。
我有辦法能撬開他的嘴,只要他落到我手里。
去園中的路不長也不短,我一眼就看到了在墻角正在掃落葉的那個小廝。
跟他對視一眼,他不認識我,但我的眼神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卻發(fā)了光。
我假裝夸贊那小廝身邊的風景好,領(lǐng)著言自潔往他的方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