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自己忍忍就過去了,以后的日子我們自己回北京過,不跟著家人接觸就好了。
可現(xiàn)實卻一步步讓我想離婚。
我并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我們結婚只是領證酒席都沒擺。
看到這樣的生活環(huán)境我冷靜不下來。
我家里并不算富裕,但也算小康沒吃過什么苦,這種地方還是第一次來。
2
晚上,李峻鴻帶我去睡覺的屋子。
還算干凈,新的枕套新的被套。
這被子蓋身上很沉,翻身都困難,李峻鴻去廁所之際我拉開被套。
下面是一個黑乎乎都包漿的被子,巧就巧枕頭里的麩皮出溜一下流出來。
我的表情肌僵硬的抽搐兩下。
李峻鴻走進來看了床上的狼藉,又怯怯地看了一眼我的表情,立馬朝著外面開腔喊道:
“玲兒啊~”
“媽唉~”
旁邊兩個屋子開了燈,院子都亮堂起來,婆婆和嫂子衣服都沒穿好便跑來。
“能不能睡了?破事真多!”婆婆癟嘴對我翻白眼。
嫂子一拍腦袋想起來了什么跟李峻鴻說:“這是我結婚時候的被芯子,不過本來就是給你買的,有什么好嫌棄啊?”
大嫂真奇怪,說話顛三倒四的。
真是好笑,她結婚時候怎么給我老公準備床品?
天還蒙蒙亮,五點來鐘的時候,嫂子敲我窗戶。
我臉都沒洗不被她拉著去房后的菜地里割蔬菜。
“媳婦一早要起來操持家務的,一會我們還得去市場換點肉回來?!彼龁蜗ス蛟谕恋厣线沁歉?。
嫂子說的是換,不是買。
等她弄好后我以為能去賣了。
她繞回前院拿出來半人高的一個桶,還有倆根木棍。
見我不動,嫂子不悅地沖我喊:“站著干嘛?來幫忙啊?”
“哦?!蔽冶孔局貞呢焸?。
這時候才早上六點多,周圍此起彼伏的公雞叫鳴聲。
我跟著她來到湖邊,用湖水洗衣服,我還是第一次見。
她不斷的提醒我小心別把小溪底的泥沙帶上來。
可這水本就渾黃,小心有什么用啊。
在嫂子的聲聲催促下我捏起一件衣服伸手去洗。
“xi”我倒吸一口涼氣。
早上的小溪水很涼,刺骨的寒意涌上來頓時使我的腦袋無比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