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妹,你不是學(xué)習(xí)好嗎?這下明天的考試,還能參加嗎?”
張家安用嶄新的球鞋捻在我的手指上,眼底是滿滿的惡意。
原來這不過是,他對我成績比他好的警告。
5
主腦上的畫面,停在白色球鞋,踩在滿是傷疤的手上。
坐在聽審席上的記者,早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反而用譴責(zé)的目光望著我的父母。
直播上讓立刻為我定罪的彈幕,也安靜了許久,接二連三的刷起來。
“抱抱小齊悅”。
“這父母不只是重男輕女了吧,這是腦子有病吧,兒子再好,是別人的啊,閨女才是自己的!”
我父母也看到了這樣的評論,但他們根本不以為然,還大言不慚的開口,“女兒再好也是給別人養(yǎng)的,最后還是靠兒子!”
“誰家孩子不挨打啊,可是這也不是她不認父母,說自己是孤兒的理由?。 ?/p>
法官再次敲錘,提醒法庭紀律。
我平靜的點頭,等待著繼續(xù)播放。
這次是張安家16歲的記憶。
我以縣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重點高中。
無數(shù)人到我家祝賀,同時還有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送學(xué)習(xí)用品。
可就在大家熱鬧的時候,張家安扯著雙眼紅腫的我,走到人前。
“你們學(xué)校收瞎子嗎?”
院子里的人全部沉默了,有人問,“怎么回事,還能治好嗎?”
我媽緊緊的捂住了我求救的嘴,我爸愁眉苦臉,嘆息著給大家解釋,“還能怎么回事,早說了不讓跟那些小混混玩,非要去,這不,不知道怎么了,回來就成這樣了!管不了??!”
“治得好,也不敢送去學(xué)校啊,這孩子不服管,那成績平時都不行,誰知道這次是用什么手段考上的,哎,有愧??!”
一番唱念做打,剛才還賀喜的人,紛紛帶著惋惜的離開了。
小院里只剩下我們四個人。
“啪!”
我挨了我媽一巴掌,“你剛才是不是想說出來,是你哥害的你,早知道你這么狠,就應(yīng)該摔死你!”
“看什么醫(yī)生,瞎了正好,省的總想著逃出去?!?/p>
腳步遠去了,我蜷縮在陰暗的角落,滿世界沒有光明。
6
主腦智能的將張家安的記憶往前倒了倒,找到了我眼睛受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