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說要幫我養(yǎng)成好習慣,只要我犯錯就得罰款五百。吃飯有剩的,罰款。鞋子沒擺整齊,
罰款。一年下來,罰款金額達到四十萬。生日時我提出要一個包包,男友大發(fā)雷霆。
“你這么這樣拜金,五萬的包包,你配嗎?”我委屈道:“我有四十萬元在你那,
用這筆錢買不行嗎?”他嗤笑:“呵呵,罰款都是我的精神損失費,你別想花!”我點點頭,
轉(zhuǎn)頭就在公司裁員名單上加上他名字。既然如此,就當是我的精神損失費吧。
......1男朋友對我說,他想幫我養(yǎng)成良好的生活習慣。
他定了個規(guī)矩:如果我犯了某些錯誤,每次就要罰款五百塊錢。我當時挺樂意的,
覺得這既能改掉自己的一些小毛病,也挺像我們之間一種特別的情趣互動。然而,
規(guī)定開始執(zhí)行后,情況變得不一樣了。碗里哪怕只留下一小口飯沒吃完,罰款五百。
鞋子脫下后沒有完全按他要求的角度擺放在指定位置,罰款五百。
家里的牙膏沒有像他規(guī)定的那樣必須從最底下開始往上擠,罰款五百。到了后來,
我粗略一算,被罰的金額達到了四十萬元。生日當天,我們在一家餐廳吃飯。吃完飯,
我剛付完款走出餐廳門,男朋友宋哲立刻開口道:“等等,
你剛才擦完嘴的餐巾紙沒有疊整齊放好,罰款五百。
”我覺得在這種日子為這種事罰款有點不近人情,于是笑著打趣?!鞍??這也要罰???
今天可是我生日啊?!彼握苣樕珖烂C:“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你定的,罰款。
”我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知道多說無益,將五百塊錢轉(zhuǎn)給了他。飯后我們繼續(xù)逛街。
經(jīng)過一家奢侈品店,櫥窗里一個精美的包包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半是期待半是玩笑地對身旁的宋哲說:“看,那個包多好看。你還沒送我生日禮物呢,
要不就給我買這個包當生日禮物吧?”話音剛落,
宋哲猛地提高了音量:“我怎么沒給你準備?”他一邊說著,
一邊迅速把手伸進自己的外套口袋,在里面摸了半天。最后,
他掏出一個用塑料薄膜包裝、外面印著卡通動漫小人物圖案的濕紙巾包。“喏。
”“這是送你的?!笨粗f到眼前的廉價濕紙巾,我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就這個?
”宋哲像是完全不覺得有任何不妥:“怎么了?不夠好?
”“你們女孩子不就喜歡這種小巧可愛的東西嗎?而且多實用啊。
你家里面那些包包都堆成山了,買新的也是扔著吃灰,浪費。
”可是每次他生日我都是買的什么名牌鞋,名牌電腦,甚至去年還給他買了一輛車。
我心里堵得慌,不相信地又問了一遍?!澳遣毁I包了,買支口紅總行吧?就當生日禮物?
”“口紅?”宋哲的臉上騰地升起一片嫌惡和不耐煩:“方琳琳,你能不能別這么拜金?
剛鬧五萬的包,今天又要幾千的口紅?”“這些錢省下來做點正事不行嗎?
存著以后給我買房才是正經(jīng)的,我這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考慮?!?我抬頭直視他,
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反問和委屈:“考慮未來?宋哲,
我給你罰款加起來少說也有四十萬了吧?就從那里面花一點點給我買個禮物,怎么了?
”這句話像捅了馬蜂窩。宋哲臉色驟變:“我的天,你還有臉提那些錢?”他指著我的鼻子,
氣得手指都在抖,“我天天盯著你,糾正你,生怕你養(yǎng)成壞毛病,我容易嗎我?心力交瘁。
那四十萬,是我應得的精神損失費,你居然還想打它的主意?
”他刻薄無比地吼道:“再說了,就你?每次看的都是奢侈品,動輒幾萬幾十萬?你配嗎?
”吼完撇開頭去,擺出一副被我氣到說不出話,快要心梗的樣子。原來在他心里,
我是這樣的啊。我拜金,不配擁有好的東西。宋哲見我毫無反應,他故意自顧自地走了。
我也沒打算去追他解釋什么,沉默地轉(zhuǎn)過身,朝著與他相反的方向離開。
生日在極度的尷尬和不愉快中結(jié)束了。當晚,我沒有回那個我和宋哲共同的家,
而是獨自在酒店開了個房間。一夜過去,手機寂靜無聲。
宋哲沒有打電話詢問我為什么沒回家,沒有關心我的去向。直到天快黑了,手機才亮了一下,
收到他發(fā)來的一條冰冷的短信:【今天你在街上無理取鬧,嚴重影響我的心情,
給我造成了精神損害,罰款一千,盡快轉(zhuǎn)賬?!课铱粗聊簧系淖郑瑑?nèi)心一片寒涼。
別說轉(zhuǎn)賬,連回復的欲望都徹底消失了。我看透了,從頭到尾,那些所謂的培養(yǎng)好習慣,
不過是他用來不斷從我這里榨取金錢的精致借口而已。他想要的,一直都只有錢。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準備關掉手機睡覺時,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提示。
是我綁定在手機上的智能家居APP發(fā)來的,
與家里大門門鎖關聯(lián)的一條警告消息:家門口有人多次輸入錯誤密碼!我心里咯噔一下,
宋哲是知道正確密碼的。這深更半夜的,會是誰在嘗試開我家的門?
難道是其他不懷好意的人?一股擔心和警惕涌了上來。我立刻點開APP,
直接打開了家門口的實時監(jiān)控畫面。高清攝像頭拍攝的門口樓道畫面顯示得很清楚。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正站在我家門外。她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的怒氣,身體還微微搖晃,
似乎在跺腳。不時抬頭看向貓眼,又低頭似乎在查看手機。我盯著屏幕里這個女孩的臉,
覺得有點眼熟。是她,是我們公司運營部的一個女員工,叫小琪。平時在公司里見過幾次,
確實打扮得比較精致,容貌也挺漂亮。她怎么會在我家門口?難道是找我有急事。
正當我滿心疑惑,盯著監(jiān)控猜測她的來意時。我家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宋哲出來了。
更讓我血液瞬間凝固的是,門內(nèi)的宋哲看到門外的小琪,臉上沒有任何驚訝,
反而立刻露出一個有點油膩的笑容。他反而伸出一條胳膊,親昵地一把摟住了小琪的肩膀。
下一秒,監(jiān)控畫面里的大門“砰”的一聲,迅速關上了。我坐在酒店的床上,
感覺一股冰涼惡心的感覺從胃里直沖上喉嚨。難怪他不擔心我不回家,
是怕我回家壞了他的好事。他把別的女人帶到我們住的房子里來。3第二天,
我在辦公室處理公務。人事部主管小歡拿著一份擬好的裁員名單進來讓我最終確認。
我沒有片刻猶豫,我拿起桌上的紅筆,干脆利落地在他的名字上劃了一道橫杠。
小歡接過名單時明顯愣了一下,但她很快拿著名單離開了。下午,我正在批閱文件,
宋哲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剛接通,他那頭就傳來震怒的咆哮:“方琳琳,你什么意思?
你把我裁了?為什么?”我拿著手機,走到窗邊,聲音平靜無波:“嗯。理由?
就當是支付我的精神損失費吧。”說完,沒給他再吼的機會,直接掐斷了通話。不久后,
公司重要股東會議正在進行。我正闡述本季度的運營數(shù)據(jù),
會議室門突然被“砰”的一聲撞開。宋哲沖了進來,
我的助理小陳在后面一臉焦急地試圖阻攔,根本擋不住宋哲?!八握埽愀墒裁?。
”我放下激光筆,厲聲喝道。他完全不理會會議室的眾人,眼睛死死盯著我:“我干什么?
我還要問你干什么,我是你男朋友。一起住一起生活的男朋友,你憑什么裁我?
”“現(xiàn)在是會議時間,請你出去?!蔽抑钢T口,語氣冰冷。“出去?我偏不,
我就要讓大家都知道?!彼室馓岣咭袅?。“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是不是這個新來的小白臉秘書?”他伸手指向坐在會議桌正在做記錄的年輕男秘書小王。
小王剛來我們這邊實習,是個大學生,性格本就內(nèi)向靦腆,突然被這樣當眾點名污蔑,
瞬間憋紅了臉。宋哲看到他臉紅低頭的樣子,更確信了自己捏造的事實:“看,
被我說中了吧,臉都紅了。好你個方琳琳,老子辛辛苦苦在家給你做飯洗衣,
幫你改正那么多壞習慣,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他越說越激動,
抓起面前兩個筆記本和一些散落的筆就狠狠摔在地上。就在這時,
負責在會議室端茶倒水的小琪。停下腳步,臉上帶著為宋哲抱不平的神情:“哎呀,
方總您怎么能這樣?宋先生人多好啊,天天在家忙前忙后地照顧您,您居然還在外面找新歡,
這也太不知好歹了吧?!彼f完,還同情地瞥了宋哲一眼,
仿佛他是一個受盡委屈的絕世好男人。這番火上澆油的話讓宋哲更加亢奮:“看,
連你員工都看不下去了。”“分手,我要跟你分手!但你也別想好過,
這些年我的付出怎么辦?你必須賠償我,精神損失費,青春賠償費,一分都不能少!
”會議室瞬間死寂。股東們面面相覷。在場的不少人心中幾乎已認定:是我不念舊情,
有了新歡,所以拋棄了相處多年還一直為家庭默默付出的男友宋哲,甚至動用職權將其裁撤。
我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宋哲:“精神損失費?青春賠償費?行啊,宋哲。
”然后目光有意無意地也掠過了小琪:“那就我們好好算算清楚。
”4宋哲聽到我說“我們好好算算清楚”,立刻梗著脖子嚷嚷:“算,當然要算,
我的精神損失費,青春賠償費……”我平靜地打斷他:“宋哲,我是說,
算算我的精神損失費?!彼握苊黠@一愣:“你?你哪門子的精神損失費?”我沒說話,
只是拿出手機,調(diào)出了這一年里所有的轉(zhuǎn)賬記錄。密密麻麻的記錄在屏幕上滾動,
每一筆上面都清晰地標注著同一個名字:宋哲。這些款項記錄,
對應著數(shù)不清的“碗里有剩米?!保靶訑[放歪了0.5厘米”,
“牙膏沒從底部擠”等等令人啼笑皆非的罰款原因。“這一年以來,
大大小小被他以幫我養(yǎng)成好習慣為名索要的罰款,總計四十三萬七千五百元整。
”我話音剛落,會議室瞬間響起股東們難以置信的議論:“什么???陲埩P五百?
這不是搶錢嗎?”某位年紀較大的股東,聲音帶著強烈的匪夷所思?!靶馔崃泓c五厘米?
這罰款理由真的是為了改正壞習慣嗎?”另一位高管搖頭,滿臉的諷刺?!俺C正鞋尖偏差?
他是拿游標卡尺量了然后開罰單嗎?專業(yè)碰瓷都沒這么精準?!边@句話引起一陣壓低的笑聲。
“這分明是找了個奇葩借口明搶啊,真不要臉?!弊畲潭氖且晃恢鞴茇攧盏母笨偂?/p>
他掰著手指頭飛快算了一下,忍不住用力一拍桌子:“我去,
平均下來他一個月靠這些矯正習慣,就能白嫖近三萬六?
”“這比我手下好幾個部門經(jīng)理的月薪加起來都高。這不是要錢是什么?
他當你是人形ATM提款機嗎?”我看著宋哲沉下去的臉,停頓了一下,
又開口道:“他和我談戀愛幾年,給我的錢不超過兩萬塊。
”宋哲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方琳琳,你別胡說,我沒錢,你是大老板,
我怎么給你送什么貴重的禮物?你是想逼我去貸款?!彼噲D用自己貧窮的假象來綁架我。
我看著他這副潑皮嘴臉:“貸款?呵,宋哲,就你那信譽度,哪個銀行敢貸給你?
”他徹底噎住了,臉憋得更紅,嘴唇哆嗦著說不出反駁的話。憋了幾秒鐘,
他終于又找到一個自以為能站住腳的理由:“那你得公平點,這些年我在家給你做飯,
洗衣服,打理家務呢?這些付出怎么算錢?”我看著他,
眼神里連最后一點溫度都消失了:“付出?宋哲,你在公司的職位,
是我為你特別設立的顧問崗?!薄澳悴恍璐蚩ǎ恍枳?,不需完成任何實質(zhì)工作,
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每個月卻能固定拿到遠高于市場平均水平的工資。
”“這筆賬,我沒跟你算過吧?還有,我每個月額外轉(zhuǎn)給你大幾千的買菜錢,
你真的都花在‘家’里了嗎?”我環(huán)視了一圈震驚的股東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