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惡的男人彎下腰,將手中的匕首,一下一下刺入了媽媽的身體。媽媽的身上涌出了大片的殷紅,媽媽的頭無力的垂下,雙手依然本能的緊緊的抓住男人的褲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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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惡的男人看著奄奄一息的媽媽,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他抬起頭,那雙大眼睛里迸射出了兩道寒光,是一種惡狼才有的寒光。男人邁著大步,媽媽被他在地上拖行。他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又逼近了我,舉起了滴血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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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的心口窩一陣冰涼……“啊”的一聲驚叫,用手捂住了自己冒血的胸口……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滿室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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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我發(fā)現(xiàn)右手正緊捂著胸口,滿身全都是冷汗。我將手從身體上劃下,無力地閉上眼睛,那雙讓我不寒而栗、迸射著寒光、瞪得大大的眼睛,就像正在身邊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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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我只能又睜開眼睛,看著漆黑的房間。其實(shí)我更想跳下床,去找爸爸,可是我記得,昨晚爸爸陰沉、冷漠的臉,懶得看我一眼的表情。我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只能抓住床頭的玩偶兔子,胡亂用被子將我倆裹緊,那是媽媽死前一天,送我的生日禮物,也是媽媽送給我的最后一件禮物。小小的它,讓我身體有點(diǎn)依靠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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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我最想念的,只能是我的媽媽,盡管她離開我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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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記憶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塊寶,無論媽媽,還是爸爸。媽媽總喜歡講,我小時(shí)候最喜歡的事情,讓爸爸將我騎在他的肩上。爸爸用雙手扶著我,我們摘高處的樹葉子、花朵,或者手中拿著零錢,去買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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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六歲時(shí),媽媽送我學(xué)畫畫,有時(shí)怎樣都畫不好,媽媽給我講她與爸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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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結(jié)婚時(shí),與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兩個(gè)人從擺地?cái)傞_始,有點(diǎn)積蓄后,開了一家小飯店。慢慢的,他們擁有了自己的大排檔餐廳和兩個(gè)門市,家也搬進(jìn)了別墅。有了經(jīng)濟(jì)基礎(chǔ),媽媽才有時(shí)間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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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困難別怕,你努力了,終會(huì)有進(jìn)步的!”媽媽摸著我的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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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為什么要找人,清洗排油煙機(jī)呢?”我在心中呢喃,我永遠(yuǎn)也不會(huì)忘記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