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xì)細(xì)打量著程光的臉,這曾經(jīng)是自己快樂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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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xiàn)在,這張臉上只有涼薄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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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咽口水,艱難的發(fā)問,“真的沒有挽回余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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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要成單親家庭的孩子了,一想到這個,我的心好像被揪起來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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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別費那個心思了?!俺坦恻c燃了一支煙,“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哪里帶的出去,因為這也耽誤我的應(yīng)酬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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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過身捂住臉,淚水無聲地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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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媽媽哀求著爸爸不要和那些女人來往的場景又浮現(xiàn)在眼前,爸爸鄙視的笑容,不屑的眼神,和程光的臉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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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止住了哭聲,定定地盯著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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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那時獨自帶著我,好像孤兒寡母,累的直不起腰。為了每個月的生活費,得不停的打探爸爸的行蹤。有時她讓我去敲門找爸爸,她就在門外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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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像乞丐一樣乞討的童年時光,好似烙印一樣刻入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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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能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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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逐漸冷靜下來,輕輕吐出幾個字,“我和我媽不一樣,離就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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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去看程光,這個男人,已經(jīng)配不上當(dāng)我的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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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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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常說夫妻之間沒有隔夜仇,但說這話的人大約是沒經(jīng)歷過這種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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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把你的傷疤揭開往上撒鹽,你痛的越厲害,他笑得越肆意,這種恨意足以讓人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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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吸了幾口氣,恨意讓我變得冷靜堅韌,變得無論受多少苦都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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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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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jīng)小心翼翼的扮演賢妻良母的角色,就是不想重復(fù)媽媽的老路,但程光使勁兒想把我推到媽媽的軌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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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讓他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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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簽離婚協(xié)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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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光的公司股份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更,還多出一堆的債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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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度的表示債務(wù)不用我和他共擔(dān),但同樣,他公司的利益也不會有我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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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這一點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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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算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他可以搬出去,但我需要付三分之一的房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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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光想了想,揮揮手說算了,看在欣欣的份上,只當(dāng)給女兒當(dāng)嫁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