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每一個難眠等電話的日子里,陸遠洲把自己的愛,都給了蘇念。
我躲在畫室里,閉門不出。
陸遠洲天天來找我,我沒有見過他一次。
他給我發(fā)了好多信息,說他在清竹寺為我求佛,保我一生平安順遂。
若是我不來,他便在山上一直等。
媽媽把我從畫室拉出來,為我梳妝打扮。
她說,以陸遠洲那樣的身份地位,身邊注定少不了女人,但旁人再怎么鬧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我是他的未婚妻,是陸家未來的少奶奶,以后也會是陸氏集團的夫人。
二十幾歲都說愛,可等到四十歲,握在手里的東西比那些虛無縹緲的愛更重要。
道理我都懂。
可,我的心好痛。
先前陸遠洲說過,此生非我不愛,我沒信。
想湊上來的女人太多了,我不在意,可若是有人想威脅我的地位,那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就算陸遠洲不能獨愛我一人,我也要坐穩(wěn)陸太太的位置。
車在盤山公路飛馳,我默默擦去眼角的淚。
2.
陸遠洲跪坐在蒲團上。
檀香縈繞在大殿,平日里殺伐果斷的他眉眼也染上了些許溫柔。
將他扶起,他像是獻寶似的從懷中掏出平安符:
「雨微,這是我為你求的平安符?!?/p>
他為我戴上平安符,我想笑,又好想哭。
陸遠洲看著我,溫熱的指腹摩挲著我的臉。
「怎么還是那么愛哭?」
「愛哭鬼,眼睛都快腫成小核桃了……」?
我愛慘了他這副模樣,像是以前說的那樣,眼里只有我。
轟隆隆。
一道閃電劃過,雷聲震耳欲聾。
陸遠洲突然走出大殿,朝著漫天的烏云看去。
那雙狹長的眸子暗了暗。
直到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是陸家的傭人,說蘇念醒來沒見到他,拎著行李就跑了。
陸遠洲急的破口大罵:「廢物,連個人都看不?。 ?/p>
「雨都下成這樣了,她一個人能到哪兒去!」
是啊,雨都下成這樣了。我一個人又該怎么辦呢?
他只知道蘇念要走了。
他只知道那個怕黑怕打雷的小女孩生氣了。
我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好像是我的未婚夫。
陸遠洲問我:「語微,蘇念離家出走了,我得回去看看。等下你自己回家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