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腳剛踏出單元門,就被人從身后勒住了脖子,兩個男人連拉帶拽的將我扯進了路旁停著的面包車。
(別喊人,不然就在這里捅了你!)
我心里一沉。
直到被拖到面包車上,我看清楚了,加上剛才拖我的和開車的,一共三個滿臉橫肉的男人。
(你們這是……)。
坐在我對面的瘦高男人掏出一把小刀,比劃兩下:(徐正陽欠了我們的錢,你是他老婆,替他還債天經(jīng)地義。)
我見狀往后一縮,生怕那小刀碰到我。
(大哥,你們行行好,我身上就這些了。)
我將我老公給的一百塊掏出來,三個男人面面相覷,一副被我耍了的表情。
(你個臭婊子,敬酒不吃是吧!)
眼看瘦高男人的小刀就要落到我臉上,我用力擠了擠,眼淚立即出來了。
配上被徐正陽暴力制造出的傷口,還真讓對方可憐了我?guī)酌搿?/p>
有這幾秒就夠了。
我聲淚俱下的將結(jié)婚之后,徐正陽是如何原形畢露,不僅輸光了我所有的嫁妝、婚前父母給我買的別墅婚房,還將我懷孕六個月的孩子打沒了,導致時至今日無法懷孕一股腦說了出來。
三個男人看我的目光開始變得復雜。
(就我們住的這個老破小,還是我爸媽生前留下的……)
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惜,他們的專業(yè)素養(yǎng)壓制住了同情心。
三人將我抓到了一處爛尾樓,連拉帶拽的拖到了二樓一處隱蔽一居室里。
(妹子,大哥知道你也不容易,簽了這個,我們立馬放你走。)
(這是什么?)我抿著嘴,裝作看不懂。
債主有些煩躁:(你們住的那套老破小要拆遷了,拆遷款夠還你老公的賭債。只要你簽字,以后我們再也不會來騷擾你。)
(那我要是不簽呢?)我反問道。
我當然不能簽,這是我父母留給我最后的東西。
他聽我想要拒絕,立即兇神惡煞起來。
(臭婊子,你要是不肯簽,我們只能把你賣到山里去了。在那里伺候老男人,一回五塊十塊的,慢慢攢著給你男人還賭債吧!)
我快被他的描述惡心吐了,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機,想要打電話報警。
一側(cè)的瘦高男人察覺,即刻沖上前來,從我口袋中掏出手機摔在地上。